柳青月帶着夏若水和昏迷的郭旬回到了自己的山峰。
在離火劍派每一個修爲達到金丹期的修士都會被分配一座山峰,並且可以收徒,夏若水就是柳青月剛收的弟子。
柳青月的山峰叫青月峰,許靖的山峰叫靖月峰,柳青月和許靖是道侶,所以他們倆的山峰相鄰。
許靖一回來就先去離火劍派專門管理弟子招募的招募堂給夏若水報名去了。
柳青月一回到青月峰便安排管事將郭旬安頓好,並交代等郭旬醒後將他帶來過了見他她,然後就帶着夏若水去峰內熟悉情況了。
每座山峰都有外門和內門,每年都會舉行內門考覈,只有通過考覈的弟子纔有資格成爲內門弟子。
當然還有一類特殊的第子,那就是親傳第子,顧名思義就是峰主特別喜歡且天賦還不錯的弟子。
不是所有第子都是峰主收的,有些是被被門派分配來的。
夏若水雖爲外門第子但柳青月特別喜歡所以就成了親傳第子。
青月峰的管事收到柳青月的安排,便安排手下的雜役去處理郭旬的事情。
離火劍派不管是雜役還是管事他們都是離火縣的普通人,他們來離火劍派只是尋常工作,只不過這份工作特別香,人人都爭着搶着想要加入離火劍派。
劉管事看着郭旬觸目驚心的傷口便嘆息道:“小唐啊!你去叫幾個人來,這少年可真是慘啊!全身都是血,還好峰主法力無邊要不然他早死了。”
很快來了幾個雜役,他們小心翼翼的剪掉郭旬身上的衣服,然後擦乾淨他身上的血跡。
郭旬的身上的傷口一部分已經開始結疤了,但傷口處看上去還是血淋淋的,甚至有些地方還化膿了,雜役在處理血跡和傷口的過程中也是一陣肉疼,有的甚至沒忍住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幹掉的鮮血處理乾淨以後,在郭旬的傷口上塗了一些草藥再將傷口包紮好,然後將郭旬擡進了一間雜役房。
每一個雜役都有一間房間而且還有很多空房,郭旬就被安排在一間空房裡。
當天夜裡郭旬突然驚醒,他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自己死了而且死得很慘烈悲壯,夢見自己父母離自己越來越遠怎麼叫都不回答,然後突然他就驚醒了。
此時他全身早已被汗水打溼,身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但身體始終都是暖洋洋的這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酸爽,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窗外淡淡的月光透了進來,郭旬發現這裡並不是他家,他看着陌生的環境心裡不是滋味。
這是哪裡?我爲什麼沒有死?是誰救了我?爹孃是否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一大堆問題揮之不去。
他靜靜的躺在牀上,艱難的提起右手往自己的腰間摸去。
不見了!
郭旬有些慌張,忍着疼痛雙手在自己的腰間反覆的尋找。
他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變了,身上還纏着紗布。
這個不見的東西就那顆跟隨了他六年的金珠。
郭旬深知這顆金珠給他帶來了什麼,金珠改變了他的體質,讓他擁有了更強的身體素質。現在卻不見了,郭旬最終確定之後無奈地癱軟在牀上,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他呆呆的望着窗外,心中反覆思索着,會不會是攻擊他的人拿走了金珠,或者是救他的人拿走了金珠。
他希望是後者,因爲這樣還有機會拿回來,而前者連人到哪裡去了他都不知道,而且對方實力高強,他根本毫無勝算。
六天前遠在小牛村的郭正鬆夫婦發現郭旬很晚了都沒有回來,於是他們便去郭旬經常打獵的的地方冒着生命危險找了一夜,結果一無所獲。
正所謂關心則亂,那一晚他們痛哭失聲,因爲他們覺得自己的兒子怕是已經死了。
後來他們發動全村所有的村民一起去找,連續找了幾天,翻遍了整個小牛村以及周圍百里,最終還是沒有找到,無奈他們只能接受了現實。
這一晚郭旬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他左思右想希望明天能回家。
身體奇怪的感覺讓他無法入睡,他感覺自己一直被一種暖洋洋的熱流包裹着和金珠給他帶來的感覺很類似,只不過現在這種感覺更加舒服,是由內而外的舒坦。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他發現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就是從腹部蔓延出來的。
郭旬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金珠跑到自己肚子裡面去了?
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立馬就被自己的理智拒絕了,他此刻滿腦子裡滿是問號。
郭旬躺在牀上動彈不得,除了胡思亂想他什麼也做不了,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天亮沒多久,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穿青色布衣胸前還繡着雜役兩個字的少年走了進來。
此時郭旬還在自己的思緒中有人進來了都沒發現。
這名小雜役來到郭旬牀前仔細的觀察着郭旬的情況,他將食指放在了郭旬的人中處想看看還有沒有呼吸。
郭旬感覺到有人碰了一下自己,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這時這名小雜役被嚇了一跳。
隨後小雜役面露喜色,笑道:“你醒啦!太好了,我們都以爲你熬不過去了!”
“是你救了我?”郭旬面帶好奇的問道。
小雜役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雜役我哪來那麼大本事,你是我們峰主帶回來的,應該是我們峰主救了你,劉管事說了要是你醒了,就讓我去通知他,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先走了,馬上回來。”
沒過一會兒一名身穿黑色布衣胸前繡着管事兩個字的老人走了進來。
這位老人年過半百,兩鬢的頭髮都已花白,但面容看上去和藹可親,在他身後跟着的正是剛纔的小雜役。
劉管事看着牀上的郭旬笑着感嘆道:“小夥子你醒了,哎呀!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郭旬見一位老者走了進來便連忙艱難起身,雙手合實連忙一拜。
“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盡。”
劉管事微微一愣,他本以爲郭旬只是醒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能自己坐起來,他受的傷的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