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旬跟着商家一行人來到了他們的住處,他們在壁海城東城區租了一處偏僻的大院兒,衆人便來到這裡歇腳,他們一些人在路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這個時候像他們這樣的商人隨處可見,來往的商隊更是數不勝數。
儲玉川他們歇息了片刻便跟郭旬告辭了,臨走時還說一定要讓郭旬來他們儲家做客,郭旬也是滿嘴答應了,至於什麼時候去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計到時候會有儲家的人來接他。
儲玉川一回到儲家就把在壁羅河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家主儲章武,儲章武緊急召開了長老會議,他們的正是要商議這次的事情。
其他長老看着儲玉川他們回來也是滿臉欣喜,但隨後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最近城中因爲這次雷霆異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各大家族都想找出這場事件的罪魁禍首。
現在儲家的人回來了,估計不久禍事就會找到他們,儲家人必須儘快想出對策,此事一旦做實他們儲家可就真成了衆矢之的,到時候百口莫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是說屠殺其他家族的人是韋格?你可有什麼證據?”
儲家二長老儲家庭率先問道。
儲玉川搖了搖頭,他們當時走的匆忙,誰又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他們本來就是出去殺人奪寶的,誰又會真的留下證據呢?
“這就難辦了!現在各大家族都在找這個罪魁禍首,張家之前就被懷疑了,而且聽說還引起了城主府的注意,這次你們回來估計我們儲家也會面臨同樣的境地,可能比張家還要可怕!”
儲玉川有些沒聽太明白儲家庭話中的意思,但一聽到張家就有些生氣,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張家!張家與我們儲家素來交好,沒想到這次他們居然棄我們而去,如果不是被人出手相救,估計我們也死在了戰場上。”
“出手相救?救你們的人是誰?”
儲家庭立馬就抓住了儲玉川說話的重點。
“是一家船隊上的修真者,具體來歷我也不清楚,那件雷霆異寶應該就是讓他得到了,不過此人天賦卓絕,未來不可限量,元神期定然手到擒來,我已與他交好,明日我便打算請他到家中做客。”
儲家庭皺起了眉頭,不知名的修真者!莫非是……
儲家庭眼中精芒一閃,“四弟可是說的這人?”
儲家庭拿出了一張流光符,這是一張複製的流光符,真氣激發立馬就看見了其中的影像。
儲玉川看着影像上的戰鬥臉色大變,“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會有現場的影像?”
“這是從一個小家族中傳出來的,不過這個家族已經被胡家給滅了,內容不多但仔細分析這影像中有你們幾人。而且此事已經在壁海城完全傳開了,現在死了這麼多人,每個家族都希望找出幕後黑手。”
這時儲玉川才恍然大悟,他們一行人活着回來那他們肯定就會成爲此次事件的焦點,再加上各大家族都有損失,所以這一次他們儲家估計難免會成爲衆矢之的。
“大哥!此事該如何是好?難道我們儲家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嗎?”
儲玉川想到了結果,很不甘心。
“不是我們儲家人乾的我們自然不會被這個鍋,但想要平息這次風波,就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
儲章武說話的聲音既不高亢也不震耳,但落在儲玉川耳朵裡卻如同晴天霹靂。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儲玉川有些急了,他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明白嗎?現在家族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三位老祖,有兩位大限將至,到時候我們儲家加上我就只剩兩個元嬰期,我們拿什麼去抗衡其他八大家族?”
“所以我們不能也不敢把我們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們必須韜光養晦,纔有振興的機會,現在家族的重擔可就落在了你身上,只要你快點突破元嬰期這場危機還是有機會化解的,只不過我看現在你的樣子似乎並不能迅速的突破元嬰期。”
“可是郭旬救過我們,胡癡之所以跟他打,就是爲了救我們?而且他還有個元嬰期的大哥,我們不能動他啊!”
儲玉川自然之道家族的事情,所以很不甘心,他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居然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大哥!那不正好,此事就這樣決定了,他既然願意救你們,那他也必定同樣願意救我們家族,此事做的雖然不厚道,但這卻是他的榮幸!把儲玉川給我看好了,不要讓他出去通風報信。”
其他長老紛紛點頭,雖然儲雄和儲興也是極不情願,但儲章武說的實在有理,他們可不敢用儲家去換一個陌生人。
會議結束後儲玉川就被關了起來,說只要這件事情結束後他就可以恢復自由,並且擔任家族的大長老。
儲玉川萬萬沒想到家族會是這樣的決定,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而且這件事情一旦出現了偏頗,他們儲家甚至可能會招來滅頂之災。
郭旬現在的實力雖然還不是元嬰期的對手,但他身邊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大哥,有這個人的存在他很有可能在這場風波中活下來。
這次如果沒有將他徹底滴打在塵埃裡,那以後儲家將會面臨一個元神期以上的絕世高手,到時候估計沒人能救得了他儲家。
儲玉川竭力想要出去,他想把事情的嚴重性給儲章武說清楚,而且此次寶物爭奪其中還有很多文章可以做,不一定所有矛頭都會指向它們儲家。
到時候對外宣稱所有家族爲了爭搶寶物而大打出手,最後才落得了你死我活的下場,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難道就一定度不過去嗎?
可惜儲玉川是被關在由元嬰期強者親自打造的地牢中,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從這裡出去。
郭旬對壁海城還是十分的好奇,現在商家的事情他們商家人自己處理,郭旬也搭不上手,所以他便一個人出了大院,四處看看。
小胖子郭鱗也鬧着要出來,郭旬也覺得沒什麼,索性就一起出來逛大街,可剛一走上大街郭鱗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溜煙就不見了。
郭旬也懶得去管他,小胖子的修爲比他還高,擔心他做什麼。
郭旬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酒樓門口,這處酒樓來來往往的客人十分的不少,郭旬突然就想起了以前風玲兒帶着自己去酒樓吃東西的場景。
現在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三年,往事的一幕幕似乎就發生在昨天,一路上太多的是是非非讓郭旬都沒有機會沉下心來。
郭旬笑了笑直接走進了酒樓,找了一處偏遠的位置坐下,很隨意的點了兩個菜,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市井的喧囂和熱鬧讓郭旬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實,記得自己以前第一次去落山鎮,那時候父親陪着他,他感覺特別有安全感。
同樣他們也去了一家酒館,兩人在酒館裡吃的有說有笑,那段時光的快樂讓郭旬的嘴角不自覺的溢滿了笑容。
只可惜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事情變化的太快也太突然,轉眼間自己已經來到了萬萬裡之外,家的方向在哪裡郭旬現在都完全不知道了。
想念父親母親溫暖的懷抱,渴望那份曾經擁有的親情,郭旬不禁感慨萬千。
正在郭旬惆悵之際,旁邊一桌卻傳來了有關於唐皇國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