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奮起向郭旬奔來,一記重拳向着郭旬的腦袋狠狠的砸去,“碎山拳!”
碎山拳乃是世俗武林中的一套高級拳法,其拳勁剛猛,練至大成可碎山石,近戰使用可謂是無往不利。
郭旬雖然沒有將崔牛放在眼裡,但郭旬還是冷哼一聲,側身躲開,碎山拳帶起的一陣拳風吹得郭旬的頭髮四處飛舞。
郭旬面色陰沉,雙眼微眯,一出招便是下死手,好狠的心!這就是所謂的人心嗎?
崔牛高大的身軀使出碎山拳迅猛無比,拳拳氣勢驚人,郭旬輕巧靈活,次次都能化險爲夷。
擂臺之上郭旬和崔牛你來我往,見招拆招,可謂是有來有回,一時半會兒竟然分不出勝負。
郭旬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實力,是底牌就要藏好,這世界的兇險他早已經用命領教過幾次了,他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只有自己強大,才能擁有真正的安全和自由。
臺上打得十分焦灼,至少在別人眼裡是這樣。
不得不說郭旬的演技確實騙過了所有人,崔牛真的像是一頭髮瘋的牛一樣在臺上橫衝直撞,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大概是說郭旬就知道躲,是男人就該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郭旬很是沒臉沒皮,他完全沒有理會崔牛的嘲諷,反而遠遠的退開朝崔牛勾勾手指,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呀!一副欠揍的模樣。
郭旬的舉動讓崔牛怒火中燒,他感覺自己被人戲弄了,而且這個戲弄他的人還是一個他自己看不起的小屁孩兒。
臺下議論也是十分火熱。
“這個崔牛不會真的是在吹牛吧?他看上去身形壯碩力量也不差,怎麼就是追不上人呢?”
“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罷了,有幾次他明明有機會卻還是讓這個小子跑了,不知道他吹的牛能不能做到。”
“這小子太滑溜了跟個猴兒一樣!可惜就是修爲差了點。”
“對!簡直就跟泥鰍一樣,基本上都在躲,你倒是上啊!跟他剛正面啊!這樣多沒意思啊!”
“這兩人一個力量大,一個速度快,沒想到居然難分伯仲,這也能打成持久戰啊!不得不說這個崔牛真是個廢物!”
“他們倆這一戰,若誰要是輸了,那臉可就丟盡嘍!”
零號戰團爲戰場輸送將領人才,最重要的因素便是戰鬥力。
率兵打仗的人若是弱不禁風,那豈不是落得笑話,所以零號戰團中的人會在這一個月除了要學習策兵之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以決鬥論高低,以力封銜位。
羅顧眼見戰鬥久久不能結束,心中惱火萬分。
“崔牛你在幹什麼!快給我把他解決掉。”
崔牛和郭旬打到現在,崔牛心中一直有一個感覺,他隱隱感覺眼前這人修爲比他高,而且是在玩弄他,他覺得自己深陷泥沼完全被眼前這人牽着鼻子走。
崔牛漸漸滿頭大汗,此時他心中鬱悶無比,聽到羅顧的話後更是欲哭無淚。
“啊!我跟你拼了。”
崔牛大叫一聲,張開雙臂向着郭旬衝了過去,崔牛想要抱住郭旬,然後再下手猛錘。
郭旬怎會讓崔牛得逞,他身子猛然一低轉身來到了崔牛的身後,然後順勢一腳踢在了崔牛的屁股上。
崔牛“啊!”的一聲,整個人向前撲倒臉懟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衆人哈哈大笑,風玲兒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她發現郭旬居然能和崔牛打得勢均力敵,她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剛纔郭旬一腳把崔牛踢倒在地上,她更是高興的大叫起來。
“揍他!揍他!使勁揍他,看他還敢不敢囂張!快把他踢下臺去啊!踢下臺你就贏了。”
衆人用異樣的眼光望着風玲兒,風玲兒發現自己失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郭旬聽到風玲兒的聲音轉頭看了她一一眼,他也覺得差不多可以了,於是又一腳踢在了崔牛的屁股上將崔牛踢下了擂臺。
戰鬥結束,郭旬勝利,有人歡呼,有人鼓掌,有人不屑也有人嘲諷,但郭旬和崔牛的戰鬥在臺下的人看來就是勢均力敵,也算是一場精彩的對決。
“沒用的廢物!”
羅顧望了一眼臺下狼狽的崔牛,一甩手憤然而去。
郭旬跳下擂臺來到風玲兒的身邊,不急不慢的說道:“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不錯不錯!果然是我的小弟,沒有給我丟臉。”風玲兒笑容滿面,高興的說道。
郭旬依舊很無語,這種自來熟的性格讓他覺得特別有意思。
郭旬原來在離火城軍營裡的行事風格就是沉默寡言,如果不是遇到同齡的王虎和劉能,他或許一個能說話的人都不會有。
在軍營裡的人哪一個不是獨身於外,所以能夠遇到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朋友,哪怕這個人把你當做小弟,也是不錯的,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很好的緣分。
風玲兒救了郭旬,郭旬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有這麼一位大哥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有大哥在,我自然加倍努力,不能讓您丟臉。”郭旬也是跟着風玲兒的話往下說,這個便宜大哥看來是跟定了。
“大哥,我叫郭旬,你呢?”
郭旬還不知道風玲兒的名字於是就先自報家門。
“我啊!我叫……嗯……凌風,對對對就叫凌風,以後就叫我風哥。”
風玲兒被人問起姓名瞬間感覺頭都大了,慌慌張張的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說。
郭旬疑惑了,回答個名字還支支吾吾想半天,不過最後還是說了,也不好去多想,反正一個名字而已。
“這都過了半天了,人爲什麼還沒有來啊?”風玲兒很不高興的嘟囔道。
“誰還沒來?”
郭旬漸漸的也覺得有些奇怪,零號戰團是說是精英戰團嗎?沒道理放着不管不顧啊!
聽到風玲兒說的話,郭旬也覺得應該是人還沒到,但他不知道是誰。
自從郭旬和崔牛打了一下之後,大家便靜靜的呆着,等了大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慢慢的訓練營變得熱鬧了起來。
也不知從何時起訓練營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壓抑,這一點郭旬也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