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妖第一時間發現了爆炸,誰知他們的神識也跟着探了過去。
只見一隻體型肥碩的豬妖滿身是血,後腿也少了一根,樣子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五妖心中劇震,肥豬這是怎麼了?
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也不怪它們感到如此驚訝,因爲它們並沒有發現除肥豬之外的任何敵人。
五隻妖獸面面相覷,第一反應並不是出手去救豬妖,而是看看其他妖獸的行動。
然而不出所料,它們五個都是這樣的想法。
五妖相視而笑,大家心知肚明。
它們開始互相賊眉鼠眼地打量對方,誰都不願意第一個出去。
現在敵人的情況不明,誰做出頭鳥誰就有可能也落得跟肥豬一樣的下場。
它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郭旬心想自己都已經把自己弄成這樣了,這隻肥豬的同伴竟然無動於衷,甚至還在互相使眼色。
心中不禁冷笑,哼!妖獸!
也不過如此,這樣一羣狗東西,簡直跟畜生沒什麼兩樣。
郭旬並沒有自殘,他只是用欺天秘術做了一些僞裝,然後製造了一場爆炸。
看上去挺唬人,其實郭旬屁事沒有。
但爲了裝得真實,郭旬還發出了一陣陣痛呼。
“哎呦!哎呦!你們快來救救我啊!我動不了了!”
面對肥豬的痛呼和求救,五隻妖獸還是跟之前一樣無動於衷。
猴妖很雞賊,它沒有發現敵人。
但也不想第一個出去,所以就扯着嗓子吼了起來。
“肥豬你先等一等,我們檢查一下週圍,我擔心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郭旬聽到猴妖這句話臉色都變了。
心中暗罵,調你妹的,這隻猴子真是警覺!
其他妖獸也跟着附和。
“對對對!你先忍一忍,給我們拖住敵人,這些人類必須安全送到煉魂血魔妖族的領地!這可是大事,必要的時候你也要做出一點犧牲。”
郭旬氣的都快罵娘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些妖獸竟然見死不救!
不過郭旬早就想好了對策。
肥豬的記憶中曾經發生過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這段記憶讓郭旬皺起了眉頭,甚至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眼中更是滿是嫌棄。
因爲畫面實在太過“血腥”,郭旬差一點沒忍住把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
郭旬滿臉委屈。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有好吃的我都讓着你們,你們難道就要這樣棄我於不顧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煉魂血魔妖族的任務在身,我們也沒辦法,你這麼強都打不贏,我們上估計也留不住他,而且我們也沒發現敵人的蹤跡,可見這個敵人不簡單,我覺得我們還是撤吧!你就只能抱歉了!”
“你們!誰告訴你這裡有敵人的?”
“肥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敵人,難不成你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不成?”
肥豬碩大的腦袋點了點頭,兩隻巨大的耳朵在空中擺動,看上去十分滑稽。
五妖滿臉問號,這肥豬是失心瘋了不成?
它竟然說沒有敵人?
“那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你那條腿去哪了?”
郭旬裝着一副很難爲情的樣子,實際上他自己也很嫌棄,唯唯諾諾地說道:
“呃!我這個不方便說。”
“不方便說?你說不說,不說我們就走了!”
“別別別,我說我說,但你們得要答應我,過來救我!”
“好吧好吧!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拉的屎爆炸了!”
……
郭旬說完,整個空氣都安靜了。
郭旬親口說出這句話時整張臉都變得一片鐵青。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齷齪的事情。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衆妖之前的嘈雜和嘲諷突然在這一刻停止了。
它們張大了嘴巴,集體陷入了呆滯之中。
感覺像是突然大腦接收了大量的信息,有點反應不過來。
片刻之後,它們緩緩地轉動自己僵硬的脖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它們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它們自己迴應對方的只有自己的疑惑和怪異的眼神。
最先回過神來的自然就是它們中最活躍的猴妖。
猴妖此時嘴角抽搐,它難以置信的看着肥豬。
“你再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旬聽到這話時,他又想起了他在肥豬記憶中的畫面。
那種酣暢淋漓,一言難盡的場面再一次出現在眼前。
郭旬感覺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整個身體也在劇烈的顫抖。
郭旬這一系列動作反應在他現在這副身體上就顯得尤爲貼切。
猴妖看着肥豬渾身顫抖,臉上就露出了笑容,看來它說的應該是真的!
但它還是裝着一副沒明白的樣子,催促道:“快說呀!剛纔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拉的屎爆炸了!把我自己都給炸傷了,我現在很虛弱需要你們的幫助。”
這下猴妖徹底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另外四隻妖獸也同樣如此,沒想到今天竟然聽見了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被自己拉的屎炸成重傷這可真是天下奇聞。
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甚至是反胃!
衆妖獸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你們快過來呀!”
聽到肥豬這話時它們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肥豬這是要讓它們逆糞飛翔,逆屎而上啊!
但剛纔它們確實答應了肥豬要去救它,現在它們妖獸的目光都落到了猴妖身上。
猴妖大急。
“你們看着我幹嘛!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
“你不去誰去?答應他的是你,我們可沒有答應!”
“之前你怎麼不說?我不管!要讓我去也可以,你們都得去,憑什麼讓我一個人去面對這麼噁心的畫面。”
五隻妖獸此時的臉色就像吃了大便一樣,甚至比吃了大便更難受。
因爲它們要去面對的是肥豬的大便!
衆妖臉上寫滿了拒絕,要多厭惡,有多厭惡。
但它們的身體還是很誠實,都不約而同地跨出了自己艱難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