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凡拎出來的是一個很健壯的青年,那高高鼓起的肱二頭肌就像個健美先生。
青年一言不發,將白凡提進了一個老式的樓房裡。
樓房不高,也就五六層的樣子。樓道里面很髒,各種垃圾堆積,牆壁上還胡亂塗抹粘貼着許多小廣告。
白凡沒有一點掙扎的空間,他覺得這副身體大概是這麼多次穿越以來最弱的一副!
沒一會,青年來到了五樓,走廊裡很昏暗,若不是幾盞昏黃的燈照明,白凡只怕什麼也看不清。
只是這樣一來,就更添了一絲陰森恐怖的氣氛。
青年走了一會,停在了一扇門前,他掏出鑰匙將老舊的鐵門拉開,隨後把白凡丟了進去。
丟進去後,青年面無表情的把門拉上,轉身離去。
被這麼一摔,白凡感覺頭暈目眩,直犯惡心。
“這身體也太弱了吧。”
白凡嘀咕了一句,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間不大,但還有三個房間。
其中還有一條不算寬闊的走道,那裡有個拐角,可能還存在一個房間。
屋內很亂,陳設也很簡單。地上隨處可見菸頭和踩扁的易拉罐。
白凡站起身來,在屋內走了一圈。走過那個拐角果然還有一個房間,只是那個房間被一把大鎖給鎖住了。
“系統,傳輸背景資料。”
這一次的背景資料很簡單,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周德文,是一個被騙進傳銷組織的剛畢業的大學生。
由於好吃懶做,吃不了苦頭。所以他一直想找一份高薪又簡單的工作,最好是那種整天坐在辦公室裡吹空調啥也不做的。
這不,在網上看到了一份月薪上萬,只需要坐坐辦公室的工作他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結果被人三言兩語給忽悠進了傳銷組織。
周德文雖然懶了點,但是這麼多年的書可沒有白讀。不過他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手機身份證都被沒收了,講師天天給他洗腦,要他相信他們這個行業是朝陽行業,只要投入,就能輕鬆賺大錢。
周德文不是個傻子,嘗試過幾次逃跑,但都被抓回來暴打之後,就開始演戲了。
這次他假裝被洗腦成功,讓那些人放鬆了對他的警惕。終於找到機會逃了出去,但只能說他時運不濟,剛跑出去沒多遠就被剛巧來換崗的打手撞見。
這一次悲劇了,不但被暴打一頓,還餓了幾天,弄得半死不活之後還要關禁閉。
而白凡在佔據這具軀體之時,正是周德文在被運送的途中。
“系統,這次怎麼沒有塑造身體?又佔用別人身體。”
白凡問道。要是系統塑造的角色肯定不會這麼弱雞。他發現這具身體真的是弱到爆了,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用來戰鬥。
也就是說,遇到危險也只能躲藏,這讓白凡很憋屈。
“叮!塑造身體消耗巨大,若非必要還是以借用生物軀體爲主。”
說白了就是摳!白凡暗中鄙視了系統一番。
白凡又檢查了一下客廳的門,結果發現上面光溜溜的,根本不可能從裡面打開。
不過他沒有泄氣,要是能從裡面打開,那個人也就不會把他丟進來就走了。
接下來白凡決定打開那些房門看看,說不定找到個窗口他就跑了呢?
想到就做,白凡打開了第一扇門,結果嚇了一跳。
一個老頭正直愣愣的看着門口,白凡打開門後就撞上了他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以爲沒人。”
白凡尷尬地笑了笑。
老頭也笑了,滿口黃牙,眼中也有了一點神采:“年紀輕輕怎麼被送到這個地方來了?”
“傳銷組織那夥人把我弄進來的,老人家你也是?”
白凡問道。
傳銷組織一般下手的目標都是年輕人,老年人倒是很少見。
“我?我不是。”
老頭一臉唏噓,眼神放空,好像是回憶起了以前的事。
“小夥子你過來坐吧,好久沒跟人聊過天了。”
老頭拍了拍屁股下的牀,實際上這房裡也就一張牀,其餘地方都堆滿了廢紙。
白凡正好也有很多話想問,也不嫌棄這髒亂的環境,走到老頭旁邊坐了下去。
“噝,香。”
在白凡坐下後,老頭很陶醉的吸了一口空氣,臉上盡是滿足。
白凡忽然起了雞皮疙瘩,這老頭,不像個正常人啊?
他下意識的離得遠了些,老頭也沒在意,笑道:“不好意思,太久沒有看到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了,有點失態。”
“老人家你在這待多久了?”
白凡沒有糾結這個事,問道。
“多久?十來年了吧?”
老頭的語氣也不是很肯定,那雙老眼在上下打量着白凡,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白凡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再次坐遠了一些,又問道:“十來年?沒想過逃出去嗎?”
“逃?怎麼逃,進了這裡還想出去嗎?年輕人趁早放棄吧。”
老頭嗤笑一聲,似乎聽到了莫大的笑話。
“爲什麼逃不了?”
白凡心裡一沉,這老頭待了十多年都沒有逃出去,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絕望。”
老頭經驗十足的樣子,看來這十來年的關押早就讓他放棄希望了。
“我能看看你這裡的窗嗎?”
白凡沒有接老頭的話,他看到房間的窗簾後面有光透進來,如果有窗那就簡單了。
“你去看吧。”
老頭笑笑,不在意。
白凡走到窗簾前,一把將窗簾拉開,許多灰塵灑了下來,看樣子很久沒清理過了。
白凡捂住口鼻,窗簾後面確實有窗,不過已經被厚厚的防盜欄給焊死了。
窗外不遠是一堵牆,白凡擡頭看,看不到頂,也就是說就算打開了窗,這堵牆還是無法翻越。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白凡喃喃道,這種高牆可不是隨處可見的,這明顯是爲了防止他人翻越而設計的。
就在白凡愣神的時候,他忽然感覺頭部一陣劇痛,接着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老頭放下手中的木棍,把白凡抱了起來丟到牀上,隨後又從一堆垃圾裡翻出了四根手腕粗的繩子。
“真是美味啊…”
老頭猩紅的舌頭舔着乾裂的嘴脣,看着躺在牀上被他綁成了大字型的白凡,眼裡滿是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