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修士面對這不祥要麼以至陽至烈之法抵抗,要麼便是遠遠地退避開來,若是無法退避,那結果通常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眼前這胖子呢?雖然是被不祥侵蝕,可似乎並不曾受到太大的影響!雖然一身的傷勢看起來猙獰可怖,可是他的神識確實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最重要的是這胖子戰力不減分毫!
面對兩名不祥屍鬼的出手,他仍舊是從容不迫地躲避,甚至還能對其造成不小的傷害
雖然知曉這胖子的結局,可是這胖子同樣一戰留名,他所面對的是大巢朝不知道那個紀元之下的恐怖存在!
或許下一擊,便是這胖子率先退出戰場了!
前方又是兩座祭壇落在了星域之間,四名分辨不清容貌的屍鬼已經是引來了可怕的雷劫之力,虛空被封鎖的結實,任由那胖子如何逃脫,也無法從這四名屍鬼的圍困之中逃離!
原本的金身不再顯露,丈六金身被打破回到了原形,這胖子還有什麼底牌?
衆人的目光落下,卻是沒有從那胖子臉上看出太多的擔憂之色!遠處重樓幾人想要掙脫前來救援,卻是被一衆暝無末法紀元的老怪物死死攔住!
逐個擊破絕對是最好的辦法,他們可不想再出什麼幺蛾子,若是這胖子一人可以抵抗那又如何?
轟!轟隆隆!冥火燃燒蔓延,十九層寶剎斷分開來眼前的星域,前方想要出手的幾名暝無末法紀元的老怪物被擊退了出去!
重樓渾身青焱流淌,身後星域激盪不斷,一道道流光穿梭之間,一座不算大的城池悄然間凝現而落,在那前方寶剎之中更是傳出一聲聲咆哮,似乎其中的厲鬼鬼怪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出來廝殺!
可是十餘道身影落在重樓面前,卻是將對方的威壓一絲不差的攔截下來,或許單獨對上這重樓,他們確實是沒有多少勝算,可是這暝無末法紀元甦醒而來的老怪物實在是太多了!
鏘鏘鏘!神火燃燒炸裂,遠處驚雷落下劈斬在四名屍鬼身上,竟然是傳出了鏗鏘金石之音,別說是將其毀滅,似乎連那令人作嘔的屍毛都不曾轟碎開來!
一道道雷光炸裂落下,四名屍鬼的兇性倒是被激發了出來,野獸一般的怒吼傳出,巨大的手臂向着胖子直接砸落!
哎!遠處已經有強者忍不住嘆息了,不管如何,這胖子也絕對算的是傳說之人,且不說那大自在天之法,但是這胖子能夠掌控那詭異的匕首,一戰擊殺十幾名老一輩強者
奈何傳說就此要止步!一名老怪物扭頭要和身邊同伴商量接下來出手與否,可是他卻是看到了同伴臉上逐漸浮現的驚恐之色,似乎有什麼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正在發生
就在他扭頭之間,一股霸道至極的氣息正從那密不透風的屍毛之下傳出,令人心悸的屍毛就這麼碎裂在了星域之間,隨後化作虛無,一名身披金甲的身影取代了原本的胖子,可是那手中的漆黑匕首卻是準確無比的表明了這人的身份!
咚!轟!與此同時遠處冥火炸
裂燃燒,重樓被的城池落下,狂暴無比的殺戮之意瞬息之間便是籠罩了前方十餘名暝無末法紀元的老怪物,重樓伸手按在那寶剎之上,億萬冥火燃燒流淌落下環繞在那城池之上!
而前方那十幾名暝無末法紀元的老怪物驚恐地發現,他們不受控制的向前邁步走去,似乎那一座城池之中有着什麼吸引他們的存在,可是無論他們如何抵抗,身體還是在向前邁步!
棺槨之上巫馬低聲怒吼,立馬出手向前,可是一道極光墜落,狠狠將他擊退,隨後便是密密麻麻的流光從遠處天驕衆一角激射而落!
箭矢?一根又一根,密密麻麻的箭矢!巫馬揮手攔在身前,可是不等他抓住那落下的利箭,這一根根利箭便是化作金芒消失不見!
擡頭望去,人羣之中李榮伸手搭在了弓弦之上,手指以極其微弱的弧度撥動,虛空片刻間便是傳出了大片的震動嗡鳴之音!
驚呼聲傳出,以弓箭之威阻攔了想要救援的巫馬?在這巫馬身份暴露之後,這話如果傳出去了,怕是絕對會被人恥笑,這不是笑話麼?
知道爲何傳說存在之中鮮有用弓的聖賢麼?那邊是因爲這般的攻擊實在是太雞肋了一些!可是下一瞬,整片星域都是在抖動不斷!
噌噌噌!飛瀑如虹落到了棺槨之上的無數角落,神芒炸裂之間一道又一道的身影被阻攔了下來,而那李榮仍舊是黑綢遮眼,手指勾動不斷!
漸漸的這星域之間都是傳出了陣陣悲鳴之音,似乎要在那李榮的攻擊之下徹底破碎!
臥槽?我屮艸芔茻!這尼瑪是什麼情況?這傢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雖然這李榮也曾經展現過驚豔一幕,可是所有勢力強者都不曾放在心上,因爲他們篤定這李榮一定會被淘汰,可是此刻星域之上何等傳奇的一幕正在上演?
吼!吼吼吼!低吼聲在那利箭落下的剎那其實便是傳遍了星域,只不過所有人都不曾在意,然而就在衆人隨着那利箭穿梭的方向所移動之時,卻是看到了一顆又一顆星辰凝現在星河之上!
恩?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片星辰?誰人所化?只是一個愣神之間,一道金芒便是將無數襲來的暝無末法紀元的修士給吞噬下去,隨後一顆星辰被歲再次埋葬了大片的身影!
沙令州的身影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這個向來低調的傢伙此刻站在一刻黃沙所化的大星之上,伸手不斷打出一顆顆沙粒,而在前方一隻嗜血靈蟲哦鴻蒙靈蟲正穿梭不斷,隨後一口口吞下襲來的暝無末法紀元的弟子!
一口一個!嘎嘣脆!衆人甚至可以看到那不祥之氣化作騰騰魔焰從那一隻靈蟲體內瀰漫而出!可是等等!這特孃的是什麼情況?這隻古怪的蟲子是怎麼會是?還有那出手打落沙粒的沙令州難道不怕承受反噬麼?
那一片星辰之上皆
是有着沙令州本尊意志所在,怎麼就不受影響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衆人視線沒有來得及從那沙令州身上挪移開來,另外一片星域已經是雷霆密佈,伴隨着一道巨大的斧光墜落,棺槨之上炸裂億萬雷紋,可怕的雷劫似乎是直接降臨到了棺槨之上!
哈?這棺槨的存在終於還是迎來了天道的鎖定?等等!還是不對!無盡雷霆之間一道壯碩的身影扛着巨大的斧頭瘋狂劈斬,速度之快讓衆人都是目不暇接,每一次劈斬斧頭,恐怖的雷劫之力便是沒入棺槨之中肆虐破壞!
這是那道王?傳聞自荒獄放逐得到了審判之力的狠人!一人硬撼七次輪迴仍舊活下來的狠人!此刻的戰王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在那棺槨之上他一人便是橫衝直撞根本沒有幾人可以攔住他!
遠遠望過去,那一片棺槨已經是千瘡百孔,甚至幾處比較嚴重的地方都是看到了流淌神力的棺槨內部這算是劈斬開了那棺槨的壁壘?
一切還不曾結束!這戰王並非是最後一人!在天驕衆另外一側,恐怖的道音隆隆響徹,伴隨着前面的大隊天驕衆後撤,幕觀雪的身影悄然間出現,可是這一出手便是讓無數暝無末法紀元老怪物頭皮發麻!
一本道卷在幕觀雪腳下翻動不斷,可是每一次翻動,星域之上便是仿若浮現了一片華麗無比的文章,銘文鐫刻其中帶着讓人窒息的威能!
隨着幕觀雪揮手按落前方,自他向前落到棺槨之上的星域,無數身影下墜跌落,不過是片刻之間,這片星域便是空無一物!
所有一切凋零消融,那棺槨之上傳出一聲聲怒吼咆哮,似乎沉睡的諸多老怪物要甦醒出手,這幕觀雪的一擊,讓其他紀元之下的恐怖存在感受到了威脅!
噌!神芒直接降臨墜落,明亮刺眼的光芒淹沒了所有一切,甚至是衆人都來不及反應,所有一切便是化作了虛無,在那棺槨之上兩名古神瘋狂出手抵抗着一切,這纔是勉強讓那棺槨沒有受到致命的損耗!
棺槨之下也是有着上下之分的,暝無末法紀元很強麼?也不過是這棺槨之上的過客罷了!遊戲規則大家都要遵守,否則不止是趕下棺槨那麼簡單!
兩名古神加上諸多暝無末法紀元強者的出手,讓幕觀雪的一擊看似無功而返,可是卻是瞬間化解了整個天驕衆所面臨的危機!
前一刻只守不攻的天驕衆得到了喘息,要知道如今戰局之上稍有縫隙便足以扭轉一切,何況給了這天驕衆機會?
瞬間變陣的天驕衆讓衆人心中驚懼不安,一絲殺意開始瀰漫,所有人腦海之中浮現的便是四個字!
第三殺陣!這天驕衆無往不破的最大殺招之一!九域的失敗不就是因爲這第三殺陣麼?而且如今站在最前方的是誰人?一羣天驕衆的之中的怪物!
阻止他們!不需要言語之間的溝通,所有暝無末法紀元的強者便是有了共識!可是有了共識是一回事
>咚!咚!咚咚!沉悶的碰撞讓所有人都是心跳露了一拍,遠處四道巨大的身影狼狽後退出去,那身披金甲的胖子霸道無比的將四名屍鬼給轟飛了出去,甚至手中匕首還深深在其中一名屍鬼身上留下了猙獰的傷口!
做完這一切的胖子沒有再次出手,而是高高伸出了手臂!在他後方停下了腳步的重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身邊十幾名暝無末法紀元強者穿過他的身邊沒入身後城池之中,在慘叫哀嚎之中化作虛無!
冥火燃燒愈發令人心悸,重樓也是高高伸出了手臂!
呵!砰!棺槨之上戰場將斧頭抗在肩頭之上,同樣伸出手臂!
星河之上,沙令州嘴角泛起一絲弧度,伸手握拳舉過了頭頂之上!在他另外一側,幕觀雪靠着一名天驕衆,伸出手臂!
唰唰唰!一道又一道身影,讓衆人心跳得越發激烈,你敢相信麼?你能相信麼?就是這麼寥寥無幾的一羣后輩,從那後紀元走出來的一羣默默無聞的傢伙擋下了暝無末法紀元的衝擊!
不!不止是擋下了那麼簡單!而是反手給了對方狠狠一擊!他們用最爲直觀的舉動告訴了所有人,這一戰哪裡來的落幕?哪裡來的天平失衡?
就算是天平傾斜,也是他們天驕衆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啪啪啪!青淵這邊有老怪物又哭又笑,伸手拍着臉,擡頭望着無垠的星域,這究竟是怎樣一羣傢伙?自永寂如此,上紀元如此,面對鴻蒙祖鱷如此,抵達青淵也是如此!
吱吱吱!轟!一片寂靜之間,一道身影從棺槨的一角跌落出來,伴隨着便是大片棺槨破碎炸裂,衆人目光落下,眸子裡震撼又是加劇了一層!
馬光罵罵咧咧,一邊吐着口中的沙土,一邊拍着身上的灰塵,擡頭之間卻是露出了明朗無比的笑容高高的伸出了手臂!
“來!來戰!來戰!”馬光瘋狂怒吼,周身顛倒的秩序法則一瞬間便是衝碎了襲來的風暴餘波!
“來戰!”戰王掄起了手中的巨斧,咆哮聲如雷激盪!
轟!星域之間天驕衆的殺意隨之攀升極致,幾乎在一瞬間便是做出防禦姿態的暝無末法紀元仍舊是慢了前方那重樓一羣人一步!
噌!噌噌噌!殺意如虹,血芒斷空!無數身影在這一刻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而這邊的胖子收起了手中的匕首,一柄巨大的陌刀落在了手中,眸子落到前方,金盔之下的笑容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一個認真起來的胖子會是多麼可怕?殺意凌然的天驕衆又會是何等可怕?遠處原本想要出手的荒獄放逐各家勢力,忽然間就明白了不遠處青淵各家強者的表情!
根本從一開始這青淵就不會認爲暝無末法紀元可以輕鬆獲得一場勝利,甚至他們相信獲得勝利的會是這天驕衆一方!
倒不是什麼直覺和立場,而是青淵真的爲此付出了慘痛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