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帶着程歡一道直接奔向了十方城的深處,那密庫就在城主府的背後。
然而剛剛靠近了城主府,何遇就聽到其中傳來一陣喧譁,何遇正愣怔的時候,就看到城主府的大門打開,葉玄和陶思遠一臉興奮的抱着什麼東西走了出來。
“老闆?”兩人看到何遇都是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是何遇的錯覺,他們的臉上好似有着尷尬之色一閃而逝。
“你們這是?”何遇有些迷惑,隨即看到了兩人手中抱着的寶物,不由恍然道,“是老謝給你們的吧,嘖嘖,他還真是大方!”
“是啊是啊……”葉玄兩人尬笑着附和了幾句,便匆忙從何遇身邊走過。
何遇也沒多想,和程歡繼續前行。
不多時,又遇到了葉玄他爹葉北斗還有赤火城的一堆家族話事人,只見這些人也是紅光滿面,手中滿滿當當。
“呃,何老闆你來了啊……”葉北斗等人笑得莫名很心虛。
“嘖嘖,沒想到老謝這麼大方,連你們也有賞賜。”何遇不禁讚歎道。
“是啊是啊……”葉北斗等人附和了幾句,也趕緊溜了。
一路前行,遇見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都是滿載而歸,而且看到何遇時,都是流露出了那種尷尬中好似帶着心虛的笑容。
等快走到密庫的時候,程歡不禁感嘆道,“這些人莫非是挖了一座寶庫不成,怎麼每個人都是……”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然後和同時察覺到不對的何遇面面相覷。
“密庫,老子的密庫!”後知後覺的何遇怒吼一聲,便提速衝了出去。
等兩人終於趕到了十方城的密庫,看着那敞開的大門以及裡面的一派凋零,何遇不禁仰天怒吼一聲,“啊啊,一羣魂淡,我的錢啊!”
哐當!
伴隨着一個花瓶滾落出來,臉上有些潮紅之色的柳殺豬帶着一票丐幫弟子心滿意足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剛好對上了一臉殺人之色的何遇。
“呃……快跑!”柳殺豬當機立斷,轉身就跑。
砰!
何遇直接脫下了鞋就扔了過去,柳殺豬慘嚎一聲應聲而倒。
“還想跑?”何遇冷笑着便撲了過去。
砰砰砰……
“老闆饒命,不關我的事啊……嘶,疼疼,這密庫的門是他們一起合力打開的,我就是個撿漏的啊……嗷,我的臉,啊……”
城主府裡傳出的慘叫驚得所有正心滿意足的鹹魚們拔腿就跑,恨不得立刻抵達千里之外。
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何遇……那可是一個把錢看得比女人還重要的狠人啊!
……
大荒神魔界,虛無之地。
這裡衆生辟易,雲高天闊,不時有七彩光芒一一劃過,給這方空間平添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在那虛空之中,懸浮着一座巨大的宮殿,上面有一隻眼睛般的圖案,卻是好似天眼,正俯瞰着人世間。
這裡正是大荒神魔界最古老的勢力“三眼天庭”所在。
它中立於神魔之間,但卻是神魔界最可怕的龐然大物,以維護界域秩序爲己任,無人敢觸怒。
而今日,那許久未曾開啓的議事大殿卻是熱鬧無比。
在大殿的正中王座之下,正站立着一個身材修長的金髮女子,她的容顏好似刀刻斧削,充滿了立體的美感,那恍若散發着金光一般的完美肌膚好似上好的美玉,晃得人有些眼暈。
她的上身僅用布條圍了一層裹胸,那傲人的罩杯根本遮掩不住,露出了大半雪白和一條深溝,而下半身則是一條好似隨意拼湊的長裙,從側面可以清晰看到那弧線誘人的大腿,然而即便是她的裝束是如此的暴露,大殿之中左右兩側那些懸浮的光影也是目不斜視,根本不敢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仙魔戰場秩序出現崩塌,大帝已然震怒,諸位身爲仙魔界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也和此事有着直接的利害關係,倒是說說,該如何解決纔好?”金髮女子柔聲說道,聲音婉轉,俏臉上也有笑意,但她的眸子裡卻全是淡漠。
大殿之中除了她以外,還站立着上百人,只是這些人卻全部都是意識投影,並非是實體,但每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都是恐怖如斯,任何一人拿出來,只怕都不比紀弱水差。
“蒂娜大人,此事着實透着些詭異,我等派出的懲戒使者,至今竟是一人未歸……”魔界的一個話事人出聲道。
“韓老魔,你這話不對吧?”仙界一個話事人立刻打斷了他,“我怎麼聽說,你們魔界那周恆卻是回來了,難道他什麼都沒說嗎?”
“他倒是說了一些,可是本尊認爲他的說話太過荒謬,據他所言,所有下界未歸的弟子都是去了那赤明界的一傢什麼店鋪,然後便盤桓其中不願離去,難道此話可信嗎?”那魔界話事人冷哼道,“若說享樂一道,難道赤明界還能超過我大荒神魔界不成?”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點頭。
大荒神魔界浩瀚無垠,種族林立,修士如雲,若說取樂一道,在那些大城池之中的頂級場所絕對可以讓人瞠目結舌,不管你是喜歡什麼調調都絕對可以滿足。
“而且還有一點,這些弟子都可謂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心志之堅定,怎會沉迷於享樂一道?”又有人補充道。
“所以說,這近一年下來,你們對於赤明界到底是什麼情況依舊是一無所知?”名爲蒂娜的金髮女子淡淡道。
衆人都是一凜,知道這位有些不高興了。
“無能!”果然,蒂娜面色一變,直接罵道。
“蒂娜大人……”
“無須辯解。”蒂娜直接打斷了那出聲的一個話事人,淡漠道,“既然查不出來,那就不用查了,你們仙魔界各出三家,以大軍下界,將那些弟子統統抓回來,等候處置,若真有什麼人在其中作祟,一併殺了便是,若是赤明界之人有所反抗,則……盡滅之。”
滅界嗎?
這等關乎億萬生靈塗炭的大事,從蒂娜嘴中輕飄飄的說出來,卻是沒人覺得不妥,都是一臉的稀鬆平常,顯然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