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馮勳,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以爲剛纔的比鬥,對方已經施展出最強的實力了,此刻才明白,可能連五分之一的戰鬥力都沒發揮。
也就是說,只用了這麼點力量,就將自己虐的很慘,此刻不知被什麼刺激,用出了全力,想都不用想,被打的簡直不想活了。
再說……
這叫什麼事兒?不就是個比武嗎?剛纔都贏了……又跑過來打一頓,怎麼個情況?
見對方越打越開心,馮勳再也忍不住,悄悄將壓在身上的禁錮打開,實力提升到了聖域一重,結果還和剛纔一樣,沒發生絲毫變化,依舊被狂揍。
更讓他吐血的是……對方似乎都沒覺察他實力提升了!
一咬牙,繼續提升,達到了聖域二重,對方還是沒察覺……同樣被揍得宛如豬頭。
他可是戰師堂千夫長,萬里挑一的絕頂天才,越級戰鬥,輕鬆加愉快……結果和這傢伙對戰,超越兩個大級別了,人家都沒發現……
巨大的打擊,讓其快要瘋了。
“算了,不管什麼尊嚴了……”
面容猙獰,再不管這麼多,馮勳一咬牙,將壓制的實力全部釋放了出來。
他本身是聖域三重巔峰強者,此時實力完全釋放,整個人的氣勢扶搖而上,直衝雲霄。
“我讓你付出代價……”
一聲咆哮,捏緊拳頭,正想向對方出手,就感到眼前一黑,一個腳掌已經踢在了臉上。
這腳的力量大不說,更是踢中了他修煉中的一個命門和缺陷,興奮地喊聲還沒結束,就覺得眼前一黑,重重躺在了地上,筆挺的躺在了地上!
直接此刻他才明白一個道理……珍愛生命,遠離張懸!
他雖然也有天才之名,但是和眼前這位比,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差了最少十萬八千里。
難怪親傳弟子可以去考覈戰子,隨便傳授的學員,就將他們名師堂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實在是太變態了!
將馮勳打暈過去,張懸這才覺得胸口那道鬱悶之氣,一掃而空,伸個懶腰,神清氣爽的再次向洛若曦的院子走去。
還沒來到跟前,就見木師走了出來。
“師叔,洛師已經休息了,明確交代,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呃!”
見對方沒打算見自己,張懸只好撓撓頭,向住處走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一亮,所有人就集中在了名師堂的會客大殿,經過一夜的調整和治療,馮勳的氣息恢復了很多,但是全身依舊腫脹的厲害。
“馮戰師,你這是怎麼了?實在不行你就別去了……”負責帶領衆人的韓會長,看到他這副模樣,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昨天的傢伙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不見變成這副模樣了?
“無妨,只是昨天練功出了些差錯,已經服用了藥物,不會耽誤的……”馮勳急忙擺手。
去挑戰一位從聖,結果被人打成這樣,打死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啊!
“練功?”韓會長搖頭。
他雖不是名師,卻又不是傻子,練功怎麼可能練成這樣,分明是被人揍的。
不過,對方既然不想說,也就懶得繼續追問,環顧一週:“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出發!”
遺蹟的封印,即將開啓,也該過去了。
站在聖獸背上,張懸悄悄地向洛若曦看去,見她臉上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爲昨天的事,責怪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快速來到跟前。
“洛師,遺蹟中危機重重,我們結伴而行,也能相互照應……”
“嗯!”洛若曦點了點頭。
“太好了!”見她答應,張懸知道對方並未生氣,這才鬆了口氣。
幾分鐘後,巨大的雁臨山再次出現在眼前。
衆人落了下來。
下方的封印和前幾天沒什麼區別,張懸插得那根陣旗,依舊安靜的矗立在陣法之中,一道道濃郁的力量,從四周噴涌,釋放出巨大的力量。
“根據推演,封印開啓就在今天,具體時間,並不確定,只需耐心等待就好!”
韓會長解釋道。
如此厲害的封印,能推算出開啓的準確日子,就很不錯了,想要知曉具體時間,幾乎不可能。
衆人知道其中的難度,並不着急,站在原地等候,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前方本來呈白霧狀的封印,緩慢出現了變化,變成了紅色,緊接着一條七彩的通道出現在衆人面前。
“開啓了!”
看到出現變化,衆人知道封印正是開啓,眼睛全都一亮。
韓會長向前看了一會,轉頭向衆人解釋:“這是進入封印的七彩虹橋,只能出現一刻鐘,咱們快點進去吧!”
說完,當先向前走去。
衆人緊跟其上。
這個七彩通道雖然只是陣法形成,卻十分堅固,走在上面,和走在地面沒有任何區別,沒有絲毫不適。
跟在衆人後面,腳踏着七彩的虹橋,張懸左右環顧,藍天白雲,青山綠水,與下方炙熱的氣流交映,給人一種兩個世界交融,如夢似幻之感。
“能讓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如此堅固的虹橋,佈置出這個遺蹟的人,也夠可怕的……”
心中暗自感慨。
用真氣,搭建虹橋,讓人能夠行走,他也能做到,但佈置陣法,讓其運轉出這種橋樑,就做不到了。
不僅他做不到,七星陣法師恐怕都很難。
看來和之前猜測的一樣,留下遺蹟的這位前輩,實力恐怕最少都達到了八星級別!
難怪能讓老院長如此忌憚,知道難以回來,提前就留下衣冠冢。
“明理之眼!”
一邊向前走,眼睛邊蠕動向前方看去。
就見彩虹的盡頭,一個七彩光膜橫亙在眼前,下方岩漿翻滾,巨大的熱量,似乎隨時都會噴涌而出,將人燒成灰燼。
“這個光膜的結構……和地窟中的封印,有些相似……”
看了一會,眉頭皺起。
眼前的光膜,結構古怪,居然之前在地窟中,封印域外戰場的封印有些相似,只不過更加簡單罷了。
即便如此,不開啓的話,想要硬衝進來,幾乎很難做到。
不然,也不可能將整個異靈族擋在外面幾萬年,最多隻能混進來小蝦小魚一兩隻了。
心中奇怪,跟在衆人身後,很快來到光膜跟前。
其他人此時也終於看清了光膜後面的景象,一個個臉色泛白。
“前面就是岩漿,難不成……所說的遺蹟,在這些熔岩裡面?”
一位名師不解,忍不住道。
熔岩是融化的岩石,溫度極高,鋼鐵放在其中,都會化成汁液,就算衆人都有聖域的實力,也不敢貿然進入。
“我知道的消息有限,具體情況只能進去才能知曉……”吳師搖頭。
具體消息,他也知道的不多。
“那……”
“別想這麼多了,既然來了,進去看看再說吧!”
見衆人全都一臉驚疑,不知如何是好,吳師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向前一步:“這樣吧,我先來試試,如果有危險,大家就別進去了……”
他是人羣中級別最高的名師,實力也最強,真有危險,必須身先士卒。
說完不等衆人說話,全身真氣從穴道涌出,將其包裹在內,身體一縱,筆直向眼前的隔膜衝了過去。
呼!
隔膜沒有絲毫阻力,“嘩啦!”一聲,吳師就陷入其中,整個人消失在衆人面前。
緊接着衆人就看到隔膜裡面,他的身影出現,雖然隱隱約約看不清楚,卻可以清晰看到招手的動作,想來其中並無危險。
“進去吧!”
韓會長緊跟其後。
張懸也緊跟了上來,身體和隔膜一碰,像是碰到了水面,下一刻就出現在炙熱的岩漿上空,熱浪時不時襲擊過來,烤的人頭皮有些發麻。
向下看去。
是個方圓十多公里的巨大火山口,火焰時不時噴涌而上,隨時都會將人吞沒。
“難道……遺蹟真的在岩漿下面?”
張懸皺眉。
本以爲周圍會有通道,帶領衆人進入遺蹟,真正來到,才發現,除了熔岩,四周居然什麼都沒有。
如果遺蹟真在下面,這地方恐怕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險。
先不說炙熱的溫度,單說如此巨大的面積,進入其中又無法視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迷失,再也無法回來。
“怎麼走?”
第一個進來的吳師也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向旁邊的韓會長看去。
對方是陣法大宗師,或許這裡隱藏了某些看不見的陣法,能讓他們順利進入。
“我看看……”
韓會長點頭,取出羅盤,沿着火山口轉了一圈,眉頭越皺越緊。
“這周圍氣息穩定,沒有陣法,看來,想要找到入口,只能慢慢摸索了……”
“摸索?”
衆人看了一眼下方直徑十多裡的熔岩,全都嘴角一抽,這怎麼摸索?
難道真要鑽進去?
就算他們能夠承受得住其中的溫度,身上的衣服承受不住啊!
總不能一羣六星、七星的名師、戰師,脫得光溜溜結隊前行吧……
真要如此,恐怕遺蹟還沒發現,他們就先羞愧而死了!
也想到這點,張懸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洛若曦,扶着下巴,一臉憂愁:“萬一她脫了,我……看還是不看?”
“你……胡亂想些什麼?”
正在沉思,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女孩咬牙切齒,快要爆炸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