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學完了？”楊師急忙看來，生怕自己聽錯了。
你接過玉牌，啥都沒幹，真氣也沒灌輸進去，說“學完了”什麼意思？
再說，這招斷陽指，深奧難懂，就算他第一次接觸，整個看完，並且理解，也花費了接近半個時辰，剛拿到手裡，話沒說完，就這樣說，真的假的？
“既然是你的武技，可以壓低修爲，施展同樣的招數，與我比試一下，就知道了！”
張懸微微一笑。
“好！”
見眼前的青年，如此篤定，似乎絲毫都不畏懼他的身份和實力，楊師點了點頭。
對方說的不錯，檢驗一個人對武技的掌握，最好的方法，就是對戰！
能在戰鬥中施展出來，而且運用上，沒有生澀，才說明真正掌握。
轟隆！
見他滿是自信，楊師深吸一口氣，下一刻，渾身修爲立刻跌落，變得和張懸一模一樣，洞虛境初期！
“我開始了……”
食指中指豎起，指尖一道力量緩緩旋轉，眨眼功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風暴。
風暴之中，力量不停怒吼，像是要將空間撕裂。
“嗯！”
張懸應了一聲，也沒有任何動作，隨手一指點了過來。
他指尖既沒有風暴，也沒有真氣力量，甚至動作緩慢的像是老牛耕地。
本來楊師想開口說，施展的不對，但一看到指尖過來，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縮，顧不上說話，手指上的風暴，迎了過來。
轟隆！
指尖對碰在一起，眨眼功夫風暴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下一刻，楊師就感到像是被一股巨力擊中，腳下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七、八步，體內力量一層層解開，直到恢復洞虛境巔峰，這才停了下來。
“你……”
強壓住體內的氣血沸騰，楊師滿臉驚駭。
對方剛纔施展的那指，剛開始看和斷陽指不太相似，但一出手就明白過來，完全由其變化而成，最關鍵的是，雖然更改了攻擊的方法，和真氣運行的途徑，威力非但沒減弱，卻暴增了接近一倍！
尤其是一指點出，籠罩對手全身，甚至體內真氣都被切斷！
這種力量，按照以前的修煉方法，就算練到巔峰，都做不到。
“沒受傷吧……”
張懸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
楊師搖頭，再也按耐不住：“你將這套指法修改……而且還練成了？”
通過對戰，他已經明白，對方不光練成，還順便修改了一下，這到底……怎麼做到的？
短短几分鐘時間，不光看完學會，更是修改……他親眼所見，都覺得在如同做夢！
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強者？
“武技的目的是爲了更好地施展真氣，讓修煉者發揮出最強大的力量，而非殺人！斷陽指，一指斷陽，太過霸道，有傷天和，所以，我就順便改了一下，以截斷對手的真氣運轉力量爲目的，既不殺人，又能讓對手，自知不敵……”
張懸解釋。
這個斷陽指，的確很厲害，是殺敵的絕招，但對真氣、精氣神的消耗實在太大了，一招擊不中對方，弄不好還會被人有機可趁。
融合了諸多指法，這個缺陷就被補充完整。
“截斷對手真氣，的確沒那麼大的殺戮，但是……如果面對異靈族人，饒對方性命，對方卻會將你置於死地……往往一念之差，就可能帶來無窮災禍！”
楊師看過來。
殺招、死招，儘管有傷天和，但是也要看對誰。
對戰名師自然不能使用，但和異靈族人大戰的時候，稍微留手，一旦給對手留下機會，自己就極有可能陷入被動，甚至死於非命。
這種事情，比比皆是。
當年，他和老師第一次進入地窟，就因爲一念之仁，沒痛下殺手，最終老師受到了攻擊，差點隕落。
這件事後悔了不知多久，從此也算是長了教訓，與朋友對戰，可以手下留情，但與敵人，就要不擇手段，否則，遺禍無窮。
“是啊，對戰異靈族人，的確不能手軟！”
張懸點頭。
“那你剛纔的招數，殺伐之力不足……”
楊師奇怪。
明知道有這種情況，爲何還將這招改成如此模樣？
“哦，剛纔和你對戰，我只用了三成力，所以看起來收放自如，施展全力的話，威力也是不錯的！”
明白對方的意思，張懸笑了笑。
“三成？”
身體一晃，楊師只覺得腦子快要炸開：“你說……剛用了三成力？”
三成力，就將同級別的他打的連續後退了七、八步，修爲提升到洞虛境巔峰才結束……
確定沒開玩笑？
“是啊，這纔是用出全力的……”
點點頭，張懸手掌輕輕一翻，手指再次點了過來。
這一下，動作比剛纔更慢，但一瞬間楊師就感覺整個天地都像是坍塌了一般，洞虛境巔峰的力量，都感到了一種絕望涌了上來，無論如何都躲避不了。
咔嚓！咔嚓！
不敢停歇，急忙解鎖修爲，眨眼功夫回到了聖域九重宇空境初期，這才覺得壓力減弱了不少。
手指一翻，迎了過來。
嘭！
對方的力量潮水般涌來，像是要將他體內的經脈震碎，又像是摧毀了他的精神，讓其再無絲毫反抗之力。
再次退出了十幾步，體內氣血沸騰，大口喘着粗氣，臉色如同白紙，滿是不敢相信。
他是當世最強者之一，就算壓低修爲，同級別能夠勝過的，也屈指可數，對方只學習了他的招數，幾分鐘，高一個大級別都無法抵擋……
太恐怖了吧！
難不成，這世界上，真有一學就會，一會就精，甚至還能自己改正的超絕人物？
“威力不錯吧！”
見他停了下來，張懸笑了笑。
“是……”
強穩住心中的震撼，楊師吐出一口氣，雙眼放光的看了過來：“既然你沒有老師……可願意真正拜我爲師？”
對方冒充他的學生，也就說明，想拜入他的門下，之前不以爲然，親眼見到這種天賦，滿心火熱，再也按耐不住。
真要收下這種學生，以後他的名氣，也會更加輝煌，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