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勁搖頭，童子整個人都木了。
諸多種族的天才，他見過不少，強者也一波接着一波，甚至與大陸最巔峰強者交戰，也自信不弱分毫。
但……修爲這麼快晉級，和吃飯喝水一樣的……別說見過，聽都沒聽過！
當年的孔師，似乎也做不到如此迅猛！
還是人嗎？
“你是……藉助我給你的那些空間秘法，才晉升的？”
再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之前這傢伙不突破，剛給了自己對空間的理解，拿到手，翻開都沒有，就衝擊到聖域九重巔峰了，對方該不會，真受到了某種啓發，才這麼快的吧！
只是……這些書籍，是他親自書寫，知道的一清二楚，並未有什麼可以讓人快速進步啊？
“哦，這些看起來不壞，但漏洞實在太多，讓人頭疼，直接學習，肯定是有問題的！”張懸點了點頭。
“漏洞太多？讓人頭疼？”
只覺得頭髮炸起，童子差點爆了。
和洛家人大戰，絲毫不差，手指一點，壓縮空間，穿越數百萬裡的距離……無論從哪一點，都可以看出他對空間的理解，不弱於洛家的任何一位強者，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親手寫的東西，居然被說成漏洞太多……關鍵還一臉鄙視！
鄙視你妹啊！
“不知什麼樣的漏洞，讓你頭疼？可否和我細說一下？”
再也按耐不住，童子咬牙。
要不是小姐在跟前，他肯定早就一巴掌將這個狂妄的傢伙拍死了。
“告訴你也無妨！”
張懸點了點頭：“你的書中，說空間越穩固，越難以破解，穩定的空間內，只有尋找到蟲洞，才能進行跳躍，否則，就會出現崩塌，再難恢復！”
“不錯！”
童子點了點頭：“摺疊空間，穩固性很差，如果在其中用的力量過大，就會崩塌！大陸的空間穩固性強的多，想要破開，也就困難重重，這有什麼錯誤？”
這些對空間的理解，是多少萬年前，前人傳承留下的，難不成，也有問題？
“你錯了，空間其實是流動的！而非穩定。”張懸道。
“流動？”童子一愣，啞然失笑：“這怎麼可能，我們生活在空間之中，真是流動，豈會不知？”
“江河中的魚，可知江水在流淌？”張懸看過來。
“這……”
童子一呆。
江河足夠寬闊，河水足夠深，生活在其中的魚蝦，的確不知道河水是流動的。
就好像……他曾去過一些懸浮在虛空中的星球，遠處看，可以看到不停旋轉，但真正落在地上，卻絲毫都察覺不到。
“空間流動，所以蟲洞也會伴隨流淌，如果找到流淌中的痕跡，就和樹木中的紋路一般，順着紋路前進，空間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更不會因此崩塌！也就是說，順着空間流遊走，和江河中的魚一樣，從未聽說過，因爲魚遊的太快，而導致江河逆流的吧！”
張懸點頭。
其實這不是他的理論，而是從路衝哪裡學習到的巫魂穿梭。
巫魂可以隨意在短距離內穿梭，如果依靠找蟲洞，肯定不可能做到，傳送空間都要引起動盪，也會悄無聲息，就來到被攻擊的人面前，而讓人毫無察覺了。
“這……這……”童子身體一僵。
以他的實力，自然可以聽出，眼前這位青年，所說的，全部正確，只不過……簡直顛覆了之前的所學。
“對空間掌控最強的，當屬一種職業……但這種職業的書籍，我看過不少，所說的理論，都和我的一樣，從未聽說過……你這種！”
童子有些忍不住。
“對空間掌握最強的職業……應該是巫魂師吧！巫魂由意念組成，更容易撬動空間，你有這種職業的書籍？”
張懸皺了皺眉。
據他所知，對空間掌握最強的，是巫魂師。
正因如此，路衝才能做到，連鄭陽都做不到的空間穿梭！
只是，當年巫魂師投靠異靈族人，被名師堂剿滅……傳承之類全部斷絕，路衝也是到了那個隱秘的祖地，纔得到了傳承，從而修爲大增……眼前這位，在那裡能看到這種職業的書籍？
難道……諸子百家的傳承來自於孔師，或許沒經過當年的戰亂，擁有此類的書籍？
“呃……”
搖了搖頭，童子並未回答張懸的話，而是滿是真誠的看過來：“還有哪裡有問題，可否一併明示！”
如果說剛纔是覺得對方信口雌黃，交流了一句，已然知道，在空間方面，對方比他理解的還要深刻。
“你這幾本書中，還有十三處缺陷……”見他一臉誠懇，張懸點頭道。
“……”洛若曦。
她的本意是讓童子兀臣，給自己喜歡的這位指點，讓其更好的突破，晉級更高實力，怎麼……說着說着，變成後者給他指點了？
最關鍵是……兀臣還一臉誠懇，滿是受益匪淺……
這到底誰指點誰啊！
“別教了，有人來了……”
就在張懸，打算說出十三處缺陷具體是什麼的時候，洛若曦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人同時一愣，停了下來。
剛纔他們停下來，已經用特殊的方法隱匿了身形，封鎖了空間，因此就算一直交談，外界也同樣察覺不了。
張懸向前看去，就見之前的空曠山脈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幾個身穿長袍的身影。
這些長袍的確和名師袍有些相似，只不過用黑色的布料做成，顯得陰沉詭譎，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明理之眼蠕動，仔細觀看。
一共四位，年齡全都不大，看起來都在三十歲左右。
“難道這就是掠走趙雅他們的那些異靈族人？”
眉毛一揚。
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除了諸子百家就是異靈族人，洛若曦親口說，她不是異靈族人，那麼對面這些，必然是後者！
拳頭捏緊，深吸一口氣，張懸伸出手指，隨時準備點向掌心的液滴，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孩：“動手嗎？”
“先別忙！”洛若曦搖了搖頭：“這處遺蹟，我們不太熟悉，不如讓他們先進去，再作打算！”
“好！”張懸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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