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古聖的一刻，張懸就已經明白，已然凌駕到了名師大陸天道之上，成了天地之師。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可以對天道進行影響，甚至讓其改正。
言出法隨，一言定規則。
本以爲走出了孔師的道路，不受他影響，結果，依舊遵循着他的足跡，一步步前行。
上古時期的孔師，應該也達到了這種境界，擁有了這種力量，後輩才能施展出那種血脈力量，無視規則。
苦笑着搖搖頭，張懸不再糾結。
做好自己就好，何必計較太多。
拳頭捏緊，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
雖只是滴血重生境界，但昆虛境出現的那位神靈，再次出現的話，完全可以一根手指就捏死。
不愧壓制了數次，一旦突破，果然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好處。
咔嚓！
手腕翻動，掌心一副畫卷碎裂開來，變成灰燼。
剛纔衝擊古聖，不但將卷軸中的古聖之力全部消耗乾淨，斬殺兩位“神靈”，積攢的血液，也消耗殆盡，此刻的他，再次恢復了一窮二白的境地。
“告辭！”
手指一點，自己整理出來的修煉法訣，落入女孩腦海，張懸不再停歇，身體一轉，從眼前消失。
“再見了……張懸！”
感受到腦海中多出的東西，沈碧茹不停顫抖，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她知道，這次與對方是真正變成了兩條平行線，再無任何機會相交了。
“恭送張師！”
她滿心激動，小鎮中的衆人，確認了空中青年的身份，再也按耐不住，齊刷刷跪倒在地。
不愧是萬世之師，渡劫的方式也與衆不同，只留下無窮的傳說，讓人遐想。
……
飛到了普通人看不見的所在，張懸停了下來，環顧一圈，微微一笑：“都出來吧！”
“老師！”
趙雅、王穎、劉揚、鄭陽、袁濤、路衝、魏如煙、張九霄、孔詩瑤……九大親傳，齊刷刷拜倒在跟前。
兩年內，收了九人爲徒，每一個都有着極高的身份，整個名師大陸，乃至異靈族，都站在最巔峰。
“一起出手，讓我看看你們的進步和實力！”
雙手背在身後，張懸淡淡道。
衆人停頓了一下，同時點了點頭。
呼呼呼！
九人圍攻上來。
半年多未見，九人各有精進，修爲最弱的袁濤，也兩次渡劫完成，達到了諸子百家中期，其他人更加強大，趙雅、孔詩瑤、鄭陽、劉揚等人，更全都達到了滴血重生。
衆人聯手，時空封鎖，當初的“神靈”，陷入其中，都難以抗衡。
但他們的攻擊落在張懸身上，像是沒有任何威力一樣，被護體的真氣，輕而易舉的擋在了體外。
甚至，只要張懸願意，一舉一動，都可以快的讓他們看不清身影，抓不住蹤跡。
張家血脈力量，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相反想要加快時間，一念之間就能完成。
“破！”
確認了衆人的實力，和自己的修爲，張懸知道沒必要繼續戰鬥下去，食指伸出輕輕一點。
嘩啦！
九人同時後退，一個個面容發白。
他們這羣代表了當世最強戰鬥力的羣體，聯合在一起，竟然連老師一根手指，都抵擋不住。
“趙雅，鄭陽進步不小，孔詩瑤進步最慢……”
張懸笑了笑。
這羣學生，都很努力，每一個人都有了不小的進步，要說進步最慢的，反倒是收徒最晚的孔詩瑤。
將她收爲弟子後，沒認真指點，就離開了，結果也導致半年多來，只從滴血重生中期，晉級到後期，連巔峰都沒達到。
“我……”
孔詩瑤說不出話來。
老師說的不錯，不見的這段時間，她的確是修煉最慢的。
之前，還覺得身爲孔師後人，血脈精純，頗爲自傲，當看到趙雅、鄭陽等人，從遠不及自己，逐漸超越，就已經明白，再好的天賦，不去努力，同樣要落後於人。
更何況，自己這位老師，本身就擅長締造傳奇！
“好了，這是我最近的感悟，傳授給你們，能領悟多少，就看個人了……”
手指一點，突破古聖，乃至成就古聖的感悟，傳進衆人的腦海。
修爲達到這種境界，再不需要手把手教育，而是讓他們自我領悟。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能走多遠，靠的是自己，老師最多隻能引路。
一如之前，將衆人逐個放飛。
不這樣，他們肯定也沒有現在的實力。
很快，衆人將老師傳授的知識掃了一遍，一個個滿是興奮。
有了這些感悟，他們進步的速度必將更快，修爲也更加穩固和高深。
“我要去昆虛境封印哪裡，你們也都一起吧！”
知道徹底領悟，還需要不少時間，張懸沒這麼多時間浪費，開口道。
衆人同時點頭。
一行人快速向昆虛境飛去，十多分鐘，就來到了封印下方的高臺。
經過修補，和之前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之前那種水銀般的力量，並未透露過來。
詢問了幾句，知道離開的期間，沒出“神靈”再次出現，張懸鬆了口氣。
“封印的對面就是上蒼，其中佈滿了一種類似水銀般的靈氣，你們可以試試，能不能吸收？”
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封印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黑洞，一股雄渾的氣息，降落下來，壓的高臺“吱呀呀！”作響。
修爲突破古聖，讓其擁有了堪比破碎虛空強者的戰鬥力，也該離開這裡，去更高世界去看看了。
否則，找尋洛若曦，就成了一句空話。
不過，想要進入上蒼，首先就要適應這些水銀般的靈氣，他不光自己要試，也希望諸多學生試一下，好提前有所防備。
滋滋滋！
水銀般的力量降落，諸多學生一個個面色漲紅，似乎全身都快要撐爆。
這種力量實在太可怕了，即便他們都達到了古聖級別，而且每一個都站在大陸最巔峰，依舊有些承受不住。
“老師，這些……靈氣，我能吸收！”
就在張懸有些失望之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急忙轉頭，隨即看到趙雅面色如常。
水銀般的靈氣，緩緩向她體內流淌，並未出現任何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