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人羣中,一個青年一聲長呼,跳了上去。
“是雲虛學院的趙忠川,學院比試中,排名第六!”
“能在雲虛學院排名第六,通過的可能性極大,基本算是鐵板釘釘了!”
“是啊,他先上去看看,能不能接住這位許戰師的三招,咱們也好提前準備!”
“嗯,第一個上,對對手不明確,明顯吃虧,不過,以他的實力,堅持三招,應該很容易吧!”
……
看到這個青年,臺下壓低了聲音。
諸多一年級學員,一個個神色凝重。
剛纔展示的時候,這位趙忠川,實力驚人,四大學院八十位學員中,絕對能排的上前十五!
也就是說,按照正常比武,必然能被選拔成功。
如此實力,第一個上臺,可以看看這位許臺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也可以給衆人更好的參考。
“你的兵器呢?”
見他上來,許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輕視之意,手中長劍輕輕一抖,神色淡然的看過來。
“在這!”
掌心一抖,一柄長刀出現在掌心,趙忠川輕輕一劃,氣浪翻滾。
“開始!”
知道對方實力強勁,趙忠川不敢猶豫,腳掌在地上一踏,身影筆直向前竄了出來,刀風連連,一瞬間,就將前方數十米的範圍內,全部籠罩。
“不錯!”
見他第一個上臺,烏天穹還有些擔心,看到這,忍不住鬆了口氣。
這招,正是這個學生的最強絕招,一旦施展,會形成最狂暴的攻擊,就算橋天境強者,都要暫避其鋒,不敢與之硬抗。
知道三招的機會很重要,沒有試探,一出手就用出最強的力量,趙忠川看起來並非迂腐之人。
“還可以,但是……太慢了!”
面對漫天的刀影,許臺非但沒有緊張,反而輕輕一笑,身體一晃,眨眼功夫,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已然來到趙忠川跟前,長劍輕輕一點。
叮!
後者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瘋狂襲來,大刀一封,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胸口氣血翻騰。
“糟了!”
見被對方一劍破去絕招,趙忠川瞳孔一縮,正想向後跳躍,躲避攻擊,就覺得寒芒一閃,一道劍光,已經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寒刺骨。
“你輸了!”
許臺的長劍,搭在對方的脖子上,神色淡然的看過來。
“我……輸了!”
趙忠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對方只用了兩招,他就敗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是生死搏殺,恐怕腦袋已然落地。
“這、這……”
“趙忠川都輸了?”
“他只堅持了兩招,我們……豈不更不行?”
……
臺下的衆人,一個個面容發青。
趙忠川可是所有一年級學員中排行前十五的存在,如此強者,都連兩招都沒堅持住,其他人肯定更難成功!
“看來……難度是增加了!”
烏天穹拳頭捏緊。
本以爲,接住三招就能通過,衆人有很大機會,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回事。
同級別的戰師,比他們強大太多了,根本不給機會。
“這還怎麼打?”
褚健身體哆嗦。
這位趙忠川無論真氣,還是招數,都比他要強大的多,前者都連三招都撐不住,他上去,肯定更不是對手。
看來……戰師的夢想,勢必要破碎了。
“我試試!”
正在鬱悶,一個青年又跳了上去。
褚健認了出來。
這位是邏青學院一年級的高材生,好像排名第三,展示的時候,也出手了,一對金銀環,招招斃命,威力無窮,他這種修爲,兩個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叮叮叮!
心中震撼,臺上的二人已經比試開始,許臺戰師這次先發制人,長劍抖動,劍芒森森。
他的動作,和尺子丈量過的一樣,沒有絲毫多餘或者浪費,第一招就突破了對方的金銀環的封鎖,第二招來到跟前,第三招,在後者的胸前刺出一個窟窿,雖然不深,鮮血卻汩汩流淌。
“我認輸!”
邏青學院的青年面容一白。
對方剛纔不留情的話,他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本以爲他的實力這麼強,結果……同樣連三招都接不住。
這位青年,走下高臺,周圍的氣氛一下壓抑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臉色難看。
趙忠川贏不了倒也罷了,只能排在衆人的前十五,邏青學院的這個青年,絕對能排到前十……居然也連三招都接不住,這就有些可怕了。
之前,不少人抱着希冀,覺得三招而已,只要能夠堅持,肯定比決出勝負要容易,現在看來,難度之大,足可以讓大部分人絕望。
“我來!”
又一個學員衝了過去。
這位擅長防守和躲避,一交手就四處遊走,妄圖堅持三招,但這位許臺比想象中的還要強,速度比他更快!
兩招就將其從高臺擊了下去,受了重傷。
“這傢伙無論哪一方面……都無懈可擊……”
神色凝重,張懸暗暗點頭。
這位許臺,不愧是戰師,速度、力量、防禦等沒有任何明顯的漏洞,如果自己也是合靈境,上去與之交手的話,恐怕也要花費一招才能將其擊敗!
可怕!
能讓同級別的他,施展一招,足以說明實力了。
當然要是使用明理之眼或者天道圖書館的話,半招就能斬殺。
很快,接二連三的學生上臺,幾乎都無一例外的敗了,到第十人的時候,勉強堅持了三招。
這位在青竹學院的諸多學員中排行第一,堪稱一年級無敵,如此實力也才堪堪通過,這位許臺,可怕的有些過分了。
“還有上來的嗎?”
一時間,衆人壓抑,沒人敢出頭。
“雲虛、邏青、青竹都有人上來,與我比鬥,鴻遠學院似乎還沒人……誰願意試試?難道,連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這樣還當什麼戰師?”
冷冷一笑,許臺向鴻遠學院的諸多學子看了過來。
剛纔三大學院的學子都上去過,只有鴻遠學院的衆人,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
聽到對方的呼喊,鴻遠學院的諸多一年級學員,臉色鐵青,漲得透紅。
他們對自己的實力知道的很清楚,和趙忠川等人,都有一定差距,真要上去必輸無疑。
“我來吧,輸就輸了!”
見無人動彈,褚健一咬牙。
反正都是輸,大不了承認罷了,對方都喊到頭上了,再不出頭,鴻遠學院,都不夠丟人的。
身體一縱,跳上高臺。
“還算有膽量……”許臺輕輕一笑,眼皮一擡:“拿出你的兵器吧!”
“兵器?不用了!就讓我赤手空拳來會會戰師堂的高手!”
褚健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打都是輸,用不用兵器都是一個意思,還不如省點力氣。
“不用兵器?放心,我不會手軟,也不會客氣的!”
見他不用兵器,許臺搖了搖頭,並沒有放棄長劍的打算,反而手腕一抖,發出嗚咽的鳴響。
滋啦!
劍氣劃破空氣,刺了過來。
許臺並未因爲他沒用兵器而輕視,同樣一招就施展出了,最強的戰鬥力。
劍鋒隱隱,刺骨冰寒,還沒來到跟前,褚健就全身汗毛炸起,臉色發白。
對方出劍,剛纔他都見了,根本躲閃不過,也無法抵擋,正打算棄權認輸,突然想起張院長之前的指點。
“反正都是輸,幹嘛要主動承認?或許努力一下,能夠堅持一段時間也未可知……”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張院長對武技的講解和對戰鬥的領悟,一言一語,立刻流淌心頭。
“他這劍乾淨純粹,發乎於心,按照院長的說法,是由心而出,破解這種劍法,需要觀察他的目的,出劍的用意,能夠施展的威力……”
“劍法的威力剛纔就已經看到了,目的自不用說,劍氣縱橫,能將我全部穴位都籠罩,一旦反擊的話,必然墜入他的陷阱……”
“按照院長的講解,這種劍招是主動讓我露出破綻,想要破解……要逼着他比我更早露出破綻即可!”
諸多思緒在腦海中不停流淌,說起來繁瑣複雜,實際上只是一瞬間而已。
剛纔張院長講解的時候,理解不深,此時突然發現,一字一句都是至理名言。
想起這些話語,之前繁瑣無比,完全看不懂的劍法,此刻在眼前,緩緩流淌,清晰可見,對方出劍的目的用意,刺出的方向,再無任何秘密。
“院長說了,這招應該這樣對付,就這麼辦……”
一咬牙面對對方的劍光,也不躲閃,身體陡然縮成一團,食指猛地向前一點。
噗嗤!
緊接着聽到一個聲音響起,指尖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褚健後退了一步,急匆匆向前看去。
這才發現和他戰鬥的許臺,不知何時,雙眼泛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
“這……”
看到這麼多高手都戰勝不過的傢伙,隨便一指就躺在地上,褚健整個人都懵了。
該不會是碰瓷,想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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