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涌看着蛟冰雪的笑顏不禁呆了一呆,“你今天怎麼這麼怪啊?”河涌忍不住問道。蛟冰雪聞言俏臉略生紅暈,嗔視了他一眼,也不作答。卻見她輕咬舌尖,將一絲精血從舌尖處擠出,滴在手中的五彩逆鱗上邊。
五彩逆鱗表面瞬間閃過一道血色光芒,接着又恢復原狀。蛟冰雪拉過河涌的右手,並將五彩逆鱗重新交到河涌手中。“你拿着這個,遇到危險的話你往其中輸入些許靈力,便可在瞬間被傳送到盤龍樹那裡。”
河涌感受着和蛟冰雪的小手相觸時的柔軟,眼底閃過一道異樣光彩。
“那你哥不會揍我吧?”
蛟冰雪沒好氣地說道:“我哥哥才懶得和你計較呢!”
“呵呵,那就好!”河涌接着扭頭看向拓跋,“拓跋兄弟,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河涌先拓跋一步進入了凝光洞,他進洞的方式很怪異。凝光洞的那道石門要用凝光玉纔可以打開,可河涌卻跟沒沒有等拓跋打開石門,便捏了一個法訣,如同穿牆術一般直接沒入到了石門中。
等到拓跋進入洞中後才發現,河涌已經到了洞中通道的前方。
隨着拓跋的進入,“嗵”的一聲響,石門自動關閉。拓跋事先有所察覺,故而沒有驚訝。反而邊向河涌走去邊細細地打量起這條寬闊高大的通道。
這條通道成拱形,通道壁的表面極其光滑而且還鑲嵌着不少發出柔和白光的珠子,整條通道在這些照明珠的輝映下如同白晝。
拓跋快步趕上走在前邊、輕車熟路的河涌,問道:“你好像對這裡很熟啊!”
河涌回頭衝拓跋笑笑,道:“我來過這裡不下五次,當然熟悉了!”停頓了一下,河涌神秘地說道:“我猜測這個凝光洞內層定有不少寶貝。”
河涌指着通道牆壁上的照明珠給拓跋看,“你看到沒,這個是深海明珠,雖然除了照明和佈置法陣以外就沒有別的用途了,但卻極爲稀有。可是這凝光洞的主人竟然能用它來做照明珠,可見其財大氣粗。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凝光洞內層定有寶物。”
拓跋疑惑道:“所料不錯?什麼意思?你不是進來過五次了麼?”
“進來過五次倒是不假,可內層的暗門和禁制需要凝光玉纔可以打開!所以……我就沒有進去過。”河涌說到這裡,不禁有些心虛起來。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繞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石洞中。洞內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物品,除了中央的岩石雕刻的粗獷石桌外,和身後通道一樣空空如也。只不過那張石桌上鑲嵌着五顆顏色各異的寶石。寶石排列的方位似乎很是講究,而在它們的中間,則是一個凹槽。
拓跋好奇的看了一眼石桌,接着頗有深意地向河涌問道:“就是這個嗎?不過,你不是可以穿越禁制嗎?”
“呃……關鍵是這個不但有禁制,而且還有機關暗門和五行守護陣法。你看石桌上邊的五顆石頭,那可是極品靈石,每一顆都可以讓修真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這五顆五行屬性的極品靈石被凝光洞的主人用一種法陣的方式鑲嵌在了石桌上,沒有凝光玉,恐怕昇仙期的高手來了也會束手無策。”河涌爲自己辯解道,不過他說的卻都是事實。
“可我好奇的是,你怎麼會有可以穿越禁制的法訣?我之前看你穿越石門的時候,似乎直接無視門上的禁止似的。”
“嘿嘿,告訴你也無妨。我師承‘竊天門’,乃是這一任的門主,外號‘三手聖子’。不過我們這一門派人丁稀少,大多時候都是一脈單傳,和你們天地裁決者差不多。我們除了修煉幾乎可以偷天換日的法訣以外,還專門修習對付各種禁制的法訣。”河涌頗爲自豪地挺着胸說道,“我們破解和穿越禁制的法訣叫做‘穿空一式’,我敢說天下絕對沒有別的招式能夠比穿空一式更爲厲害的了。它雖然僅僅只有一招,但卻擁有一個亙古不變的奧義——破!”
拓跋心中雖然驚奇,但口上還是奚落道:“哈哈,我看你倒是夠‘破’的!”
河涌臉上一陣尷尬,他扯了扯自己破的不成樣子的衣服,尷尬地笑着,“你也看到了,外面那隻母暴龍。我偷看她洗澡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她發現了,就被他暴打了一頓。”
拓跋聞言忍不住錯愕道:“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你好像說你是無意間偷看到她洗澡的。”
“得了吧,我說是無意間看到的還被她打成這樣,如果要是讓她知道我是故意偷看的,那還不得脫層皮?不說這些了,你快把凝光玉拿出來,先打開這層暗門再說。”河涌一臉期盼地看着拓跋。拓跋從懷中掏出凝光玉,亮給河涌看,河涌一激動,伸手就要拿過去。拓跋卻忽然將手抽了回來。
“等一下,似乎從進來到現在,你都沒有做過什麼吧?我要和你非親非故,又不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好處,憑什麼要打開這暗門讓你佔個便宜呢?”
拓跋說出這句話後,心中暗笑道:當我不知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嗎?哈哈,想佔小爺的便宜,你還不夠格,有本事你先進去啊!
河涌也有些無奈,他本來以爲拓跋年小易騙,打算利用拓跋的凝光玉先進入內層,然後再和他瓜分裡面的物品。
看似很公平,其實河涌佔了大便宜,不過河涌小看了拓跋。
拓跋曾經是乞丐,性格上自然略有市儈,沒有利益反倒要賠本的生意他是絕對不會做的。他和河涌從進入凝光洞到現在,這個河涌除了博聞廣記一些,對拓跋還真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幫助。既然如此,拓跋又何必讓他跟着進洞呢?
無奈地聳聳肩,明白拓跋意圖的河涌不得不開口問道:“好吧!你說你想怎樣,四六分成?還是三七分成?”
不想拓跋卻搖搖頭,道:“不分成,不過你的答應我兩個條件。其一,你要無償爲我講解一切我不懂的東西。其二……嘿嘿,除了我想要的,裡面其他的物品你都可以拿走,我絕無意見!”
聞言,河涌心中不禁大爲不滿:說得好聽,你要是全想要呢?
但這話他也只能在心裡說說,縱然拓跋的年紀小,但畢竟拓跋的身份和實力擺在那裡,況且拓跋提的條件從某些方面來說的話,也不算太過分,河涌只好點頭答應了。
接着,拓跋在河涌的指引下,將體內的精純靈氣慢慢輸入到手中凝光玉內,不多時凝光玉便開始湛放出驚人的光芒,或許感受到凝光玉的氣息,一個沉重的聲音從石桌上傳出:“凝光歸位,禁門開啓!”
拓跋擡頭看了河涌一眼,河涌眼神掃了掃石桌桌面,示意拓跋將凝光玉放入石桌上的凹槽中。
拓跋整頓了一些略有些緊張的心,然後雙手託着凝光玉,小心翼翼地向凹槽靠近過去。到達離凹槽五寸遠的地方的時候,忽然從凹槽中傳出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拓跋還來不及反應,手中的凝光玉便突然被吸進凹槽內,一寸不差地鑲嵌到了桌面上。
接着,石桌桌面上的五顆極品靈石忽然亮了起來,並從中散發出純淨且寧和的五行屬性靈氣。而這些五種顏色的靈氣很有序地飄散到凝光玉上方,接着糾纏在一起,化成純淨的天地靈氣,然後再注入到凝光玉之中。
拓跋和河涌都退後了許多,兩人都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心中有些許期待。
忽然,凝光玉的表面閃起五彩光芒,接着一個五彩光罩驟然出現在凝光玉上,但似乎有些不太穩定。五彩光罩迅速地漲到直徑三尺的時候,突然又縮了回去。
接着,只見凝光玉上方糾纏在一起的五色靈氣也不顧轉化成天地靈氣了,直接朝還在不斷縮小的五彩光罩蜂擁過去,如同江流入海一般注入到五彩光罩中。
空中的五色靈氣急速消耗着,約有一柱香的時間後,石桌上極品靈石中的靈氣似乎已經出現了供不應求的情況,光芒全都暗淡了下來。而五彩光罩卻在五色靈氣的注入下光芒大放,下一刻便驟然放大開來。甚至連眨眼的時間也不給拓跋河涌留下,放大的五彩光罩的壁面便掠過兩人的身體,接着如同薄膜一般貼在石洞壁面上。
整個石洞內,再也看不到一處岩石,全部都是五彩的光芒,感覺虛幻無比。拓跋一剎那彷彿回到了初次進入玄霄幻境的那天,一樣的虛幻絢爛,不同的只是一個浮空,一個腳踏實地而已。
接着,一道兩人寬的門戶憑空出現在石桌的上方,然後一道幻影般的階梯慢慢向下延伸,恰好停留在拓跋的腳尖處。
這時,石桌中再次傳來那厚重的聲音:“凝光之門,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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