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城,廣場中心。
落日降臨,天已開始黑,羽基王朝的人一直都在,查了這麼久,歸來的人羣也要進入了尾聲,就連諸王朝也都相繼離去,可依舊沒有一點銀袍人的蹤跡,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絲毫蹤跡可查。
就連諸王朝的人,他們也一一清查過了,任何可以儲存空間的物品,他們都沒有放過,要是沒有出來,他又能在裡面待多久?可若是出來,人又在什麼地方?
若說人可以僞裝,那麼聖器呢?
“左基王,現在怎麼辦?”聲音傳來,是之前跟隨羽牧神侖的隨行強者,他站在左基王的旁邊。
“查,給我查下去,哪怕是通道關閉。”左基王面容陰沉,眼眸看着護衛軍一個個清查,歸來的人羣越來越少,那自稱君臨的銀袍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是。”那人躬身道。
此人剛走,一道身穿鎧甲的戰士極速跑來,開口:“左基王,羽牧釗大人來了。”
說着,那戰士就遞出一封信函。
“什麼?他也來了。”拆開信函,左基王面容微變,對身旁的人低語交待了幾句,便急忙離開了廣場。
雖然左基王離開,但護衛軍依舊在一直清查。
隨着時間流逝,歸來的人物已經沒有多少了,而空間通道也在扭曲,彷彿即將關閉,就在此時,一道光華從中射了出來。
“咚咚咚。”
與此同時,空間通道內還傳出震盪之音,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要出來了一樣,可怕的妖之氣息席捲而出。
“吼。”一頭龐大的妖猿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仰天一聲長嘯,轟隆的一聲,頃刻之間地面破碎,妖猿的身體凌空跳躍,快速地朝着遠處狂奔而去,速度簡直飛快。
“那好像是一頭…金剛猿吧?”護衛軍看着那不斷跳躍的龐大身軀,地面都爲之震顫。
“嗯。”點頭。
“要不要攔截?”一人問道。
“一頭沒開竅的妖獸而已,不用管太多。”那人迴應,一旁的護衛軍點頭,繼續清查。
……
此時此刻,聖王城內。
一處樓閣之中,到處瀰漫着壓抑的氣息,有威壓籠罩,裡面強者衆多,而且身穿鎧甲,腰配法器,帶着陰冷的頭盔,看不清他們的面孔,俱都站在閣樓的每一處角落。
顯然這是一支紀律森嚴的軍隊,也是聖道域界之人聽了,都爲之顫抖的殺戮衛隊,墮神宮的衛隊之一,百衆衛!
閣樓最裡面的房間,有幾位氣息可怕的強者在此,而其中一人,赫然是左基王,在他的面對有一位同樣身穿盔甲的男子,氣息深不可測。
羽基王朝的上將軍,羽牧釗。
在整個聖道域界,羽牧釗的身份乃是殺神級的存在,更是一代強者,三等王侯!
在他們的中間,則有一具毫無聲息的屍體。
“此人的天賦,真有這麼強?”羽牧釗的目光看向那被洞穿了命脈的傷口,這死去的人,自然是他們的三皇子。
“得到的消息是,此人不僅戰力超絕,而且是道魂擁有者,一尊極盡光華的神樹,蘊含着只存在於古籍中的淨化之力,所以我猜測,三皇子殿下是被淨化之力限制,從而無法動用元力,這才被那君臨擊中了命脈。”左基王面容陰沉。
“過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找到?”羽牧釗如同一位來自地獄的殺神,聲音也是極其的冰冷。
“我們在場一個個清查,哪怕是儲物空間也沒有放過,可這自稱君臨的銀袍人彷彿蒸發了般,找不到一丁點蹤跡。”左基王迴應,他也想不明白銀袍人到底去了那?沒道理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可偏偏就是沒找到。
“多說無益,聖王陛下已經大怒,此間事了,你便護送三皇子回去,自行上殿請罪吧。”羽牧釗道。
“我明白。”左基王心情沉重,從羽牧釗降臨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三皇子隕落,此罪,將無言申辯。
羽牧釗眼眸從屍體上移開,落在血矛之上,只聽他道:“那人,就是用這血矛,奪走了三皇子的性命吧?”
“正是。”左基王道,羽牧釗點了點頭,將血矛拿了起來,看着上面淡淡的血跡,開口:“那這事就好辦了,今夜,你便護送三皇子回去。”
左基王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解:“沒有追查到兇手的身份,我又怎能回去?”
羽牧釗也不回答,而是把玩着血矛,邁步逐漸走向外面,一道聲音飄在黑夜中:“聖王陛下已派人將魂燈送來了。”
說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一位位帶着陰冷頭盔的戰士,聽到他的話,左基王心頭一顫,作爲羽基王朝的左基王,他自然知道,魂燈是何物。
“嗡。”空間輕鳴,左基王看向外面,只見他的視線中有一道光華破空,那是一柄法器刺穿虛空,竟然自主御空朝着聖王城外而去,在後面,還跟着衆多戰士,羽牧釗同樣也在。
見到這一幕,他已經知道,那銀袍人顯然是離開了,只是依舊想不明白,究竟怎麼離開的,分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環節,但還是讓他離開了,當然,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既然羽牧釗來了,這,就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
於是,他的目光看向裡面的屍體,該帶三皇子回去了…
“快,跟上。”羽牧釗手上拿着一綻放黑暗之光的聖燈,頓時百衆衛的身體閃爍天際,緊隨在血矛的後面,嗡的一聲,血矛劃破長空,要一路前行,卻被羽牧釗及時握住。
正前方,就是聖河。
“怎麼會來自聖河之外?”羽牧釗低語,血矛綻放血色霧氣,方向直指正前方,再往前可就是聖河了。
按照左基王所說,此人戰力極強,還是道魂擁有者,聖河之外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妖孽級人物?
不過,此人既然敢對三皇子下死手,對註定了死罪。
羽牧釗的目光落在聖河之上,這河不比其餘河流,過於兇險,傳聞是埋葬聖人之地,上船較爲安全,他的身影落在巨輪之上,說道:“都清理乾淨。”
“噗噗…”話音落下,百衆衛緊隨其後,在輪船內一路前行,森冷的法器閃爍,帶起刺鼻的血腥,頓時一位位渡船之人被殺,濃郁的血腥味釋放而出,而他們的身影則朝着掌控方位的船舵間而去,弒殺之氣瀰漫。
頃刻之間,整艘輪船,除了掌握方位的船舵間,無一倖存,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羽牧釗站在輪船之上,按着血矛的指示前行。
與此同時,就在輪船消失之際,有兩位身影落在岸邊,看着那即將消失在瘴氣之中的輪船…
……
聖河之上,風浪席捲而過,鏈接着天與地,聖河之水都倒掛在天空,形成震撼的景象。
而此刻,正有一艘巨輪在瘴氣中前進,在龍吸水中行駛,在朝着聖河之外的百朝之地而去!
此時的秦凌天等人,便在這艘巨輪之上!
他們各自都在休養生息,房間內,曦兒坐在桌案旁,一手撐着額首,看着前方的身影,回想起聖墟遺蹟內的歷練,面容上帶着絲絲笑意,他那麼做是因爲自己麼?幸好沒事。
在她的前方,秦凌天盤膝而坐,吸收元氣補充實力,因爲大量使用帝王意,如今有了後遺症,之前聖王城內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他一直強撐着,如今一離開,這後遺症便顯露出來,身體虛弱。
“轟。”元氣咆哮,秦凌天的身體像是大道熔爐一樣,道魂長生柳顯現,無數枝柳化作觸手,瘋狂地吸納天地元氣,又經道宮淬鍊,成爲元力化爲己用,那原本虛弱的氣息,也在顯而易見地快速恢復。
曦兒的美眸眨了眨,這傢伙…真厲害。
“呼…”片刻,秦凌天眼睛睜開,感受着體內的元力,似乎比之前還要純粹,更加地渾厚,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此行不僅得到了兩大聖器,修爲也是精進了不少。
在不動用道魂的情況下,面對六品境之人也能不落下風,而在六品境以下的,則可以做到一擊必勝。
當然了,前提得是對手不是道魂擁有者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碾壓。
這或許就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吧!
“凌天,你怎麼樣?好了嗎?”曦兒露出笑意。
聽到聲音,秦凌天目光落在美人的身上,隨即眼睛眨了眨,從那美麗的面容往下看去,每一分都美到了極致,真的是傾國傾城!
尤其那雙筆直的大長腿,讓得他眼睛發亮,好美。
“媳婦兒,你這腿,是真美啊!來,我給你量量。”說着,秦凌天便伸出手,朝着那心心念唸的大長腿伸去。
“呸,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曦兒啐罵,急忙躲開,秦凌天眼疾手快,急忙將美人的身體拉到懷中,壞壞地笑道:“都知道不懷好意了,那你還敢待在惡魔的房中?”
“啊!不許使壞。”曦兒面容羞紅,這個大惡魔。
秦凌天手掌環固着細腰,貪婪地吸了口氣,沉迷道:“媳婦兒,以後讓我娶你吧!”
聽到他的表白,曦兒低着腦袋,臉色羞紅,只聽她輕聲細語地迴應:“嗯。”
這個壞蛋,一天就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