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宴,共有秦齊魏三國而至,如今,齊魏兩國君王都已現身,只剩下最後的一位君王。
也就是秦國之王,秦王君。
可隨着眼前君臨幾人的到來,讓衆人明白,秦王君已經是來了。
此時此刻,看着一步步走上王臺的背影,所有人的心臟都不由一陣狂顫,
之前君臨雖氣質絕佳,可沒有人往秦王君的身上去想,因爲,自秦王君繼位以來,
其在權臣與將臣的制衡下登臨王位,後,身爲相爺的呂懸冥神秘消失,不知所蹤,隨後荊王反叛,卻被秦王君強勢鎮壓。
接着又是諸國數十萬兵馬合縱攻秦,換來的結果,卻是盡數被秦國坑殺。
就連燕國也沒能倖免,這座在北荒矗立數百年之久的王國,被秦國所覆滅…
這些所做的事情,無不是震驚世人的大事件,也就導致不少人在提及秦王君時,間接上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如今的秦王君,也不過只是十六之餘的年華,還只是一個少年的年紀,
因此,在見到幾人的到來後,雖然氣質絕佳,但難有幾人去往秦王君的身上想。
然而直到此時,這被綰柔公主稱呼爲君臨的少年人,竟朝着最後一處王臺走去,
見到這一幕,他們,自然也都明白了一切。
“嗒。”坐在鋪墊上的綰柔,玉手不由一顫,剛拿起的酒樽因拿捏不住,而掉落在案桌上。
她看着那逐漸走上王臺的背影,眸子漸漸的變得微妙了起來…
原來,真的是秦王君。
念及此處,難怪他會化名爲君臨。
“噠噠…”秦戰與璃花姬來到王臺,而此時,爲首的秦凌天漫步而至,坐於王臺鋪墊上,
隨即與魏王君和齊王君的方向微微點頭示意,看向下方所有使臣,開口說道:“寡人來之晚亦,讓諸位久等了。”
他的語氣平靜,淡然而自若,心情絲毫沒有因爲剛纔衆人的議論,而受到半絲影響,
從約定的四方宴召開之時辰來看,他也沒有晚到,而剛纔使臣對他的談論,更沒有因此指責。
作爲一位君王,自要有君王的氣量。
“秦王君…”衆人聽到此話,看着王臺之上的少年,不由面露一抹古怪之色,
之前雖已知曉,但內心還是多少有些不願相信,而此時,隨着他的話語落下,一切都已明瞭。
“他竟是秦王君。”象王朝的裴慶拳頭一握,發出骨骼碰撞的聲音,眼神盯着王臺之上的身影,心頭的怒火越發強烈,
然而此時,卻見秦王君身旁的天子級人物似察覺到了冷意,眼神不由朝着裴慶的方向看來,頓時讓他面容一僵…
“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後走着瞧。”裴慶嘀咕一聲,隨即不再多語,起身回到之前的座位上。
此刻,伴隨着秦凌天話語落下,只聽魏王君開口,說道:“時辰方至,並未晚亦,秦王君言笑了。”
“是啊!”齊王君也看着他,口中說道:“寡人與魏王君沒到多久,秦王君也未過召開時辰,談不上晚亦。”
諸王談笑間,語氣淡然自若,絲毫不像曾是敵對王朝一般,反而如同初識的朋友。
雖然,眼前的秦王君之年華要遠小於他們,但此刻,秦齊魏三王齊聚,代表的…只有各大王朝的王。
沒有後輩。
唯一不同之處,那就是三人的身份不同、立場不同。
“那便好。”秦凌天點點頭,隨後看向齊魏兩國君王,不由開口:“所幸沒有耽誤時辰,否則,寡人可就於心不安了。”
即便內心猜測魏王君授意公主綰柔去天璇酒樓,其中是否有意讓他晚來,引起諸國使臣芥蒂…
這些,他並不知曉。
不過也不重要。
“既然如此…”魏王君笑着迴應了下,隨即看向下方,朗聲道:“秦王君已至,四方宴順利召開!”
說着,他眸子落在何生財身上,開口:“何生財,此次宴會便由你主持吧。”
“是,王上!”
一人走出,正是魏國權貴何生財。
話落,何生財朝着三王的方向各自作揖一次,方纔轉身對着所有在場使臣,說道:“時辰已至,諸位都請落座…”
“何大人,我等明白。”
一位位使臣都重新回到座位,包括東嶼十六國使者,雖然因爲剛纔的事情讓他們心頭略有不爽,
不過,也只是裴慶一人。
其餘使者看了看王臺之上的三王,心中略有波瀾,隨後拂袖迴歸落座。
“哼。”
裴慶冷哼一聲,自顧自地拿起案桌上的酒樽飲佳釀,以解心中的憤恨。
此時,何生財掃視全場,見所有人都已回到座位,便說道:“我宣佈,四方宴開始!”
“鳴笛、奏樂、起舞…。”
話落,天地間忽有樂聲響起,傳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位位婀娜多姿的魏國舞姬款款而來,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數十位舞姬出現在全場中央,輕紗伴裙,隨之起舞,展現地方的獨特舞姿,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魏國的舞姿,倒是極美。”
衆人也都在喝飲佳釀的同時,開始欣賞魏國的美麗舞姿,漸漸進入佳境,沒有一人提起之前的不快,
但是,也有不少人在暗暗打量着王臺之上的三王。
尤其是秦王君的方向,停留了不少眸光,畢竟,沒有人想到虎狼之國的君王,竟會是如此的年少…
可偏偏自秦王君繼位以來,所做的事情,暫無一件小事,尤其是擊潰諸國合縱攻秦之舉,以及覆滅燕國…
更是因此奠定了秦王君的威名。
所以這些事情,往往很容易讓人忽視秦王君的年齡,也就導致他出現之時,沒有人會聯想到秦王君的身上。
“秦王君以爲,我魏國的舞姿如何?”驟然,一道聲音響起,衆人的眸光看去。
開口之人,赫然是魏國的權貴,何生財。
此時,何生財看着王臺之上的秦王君…
對於這位來自秦國的秦王君,整個魏國可都是如雷貫耳,只因爲最近的大事件,莫過於燕國滅亡一事…
而且不僅是魏國,就連諸國之間,也是人盡皆知。
尤其是秦國坑殺六十萬兵馬,更是嚴重傷及了魏齊之經脈,無異於抽筋拔骨之痛,
因此,對秦國只有國仇。
更何況這場四方宴的本質,其本身就是因爲秦國而誕生。
不過,眼下不是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一切都要按照計劃來進行。
“魏國的舞姿…?”而伴隨着何生財的話語落下,衆人的眸光都看向王臺之上的秦王君,
不知何生財詢問此話,其背後是否有着什麼用意?
不知。
但以諸國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會是什麼善舉,必然是有着某種用意,至於到底是何?
他們也很好奇。
綰柔的眸子同樣看向王臺之上的身影,眸中閃過一抹異樣之色,似有些好奇這位秦國的秦王君…
他會如何回答。
與此同時,王臺之上的秦凌天放下手中酒樽,眼神看向廣場中央那舞臺上的一位位佳人,
只見他看着起舞的舞姬,說道:“寡人雖爲秦人,至今還是首次到來魏國,可也知曉魏國美人溫婉,舞姿別具一格又不失落落大方,給人一股賞心悅目之感…。”
“其舞姿,自是極佳。”
秦凌天眼眸看向舞臺,語氣帶着欣賞之意。
“不錯。”此話落下,衆人暗自點頭,這些舞臺上的一位位舞姬,包括魏國的綰柔公主,的確都是很溫婉。
至於其舞姿…出自魏國王族,自然是一等一的賞心悅目。
與秦王君之說,倒也名符其實。
“那秦王君對我齊國之美,可有幾分瞭解?”而在此刻,又有一道身影站了起來。
海闊天看向王臺,朝着秦王君作揖道。
“齊國麼?”秦凌天沉吟了片刻,不由開口道:“寡人未至齊國,因此,不好言論。”
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齊王君和魏王君的方向,不過此時,這兩位君王只是杯飲樽中釀,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舉止…
這讓秦凌天不由眸光閃爍了下,邀請他赴約四方宴,就是爲了言談佳人之美?
想來不會。
齊魏兩國也不至於如此無趣。
只見海闊天語氣頓了頓,笑了笑道:“今日四方宴召開,暢飲佳釀,本就是緩解諸國之局勢,因此,秦王君不必客氣,隨心而言便是。”
話落,明言眸光閃爍。
“緩解諸國局勢?”明言嗤之以鼻,昔日諸國合縱,數十萬兵馬攻秦,何等的飛揚跋扈…
那時的齊魏,可沒有這樣的想法啊!
不過眼下的舉動,卻讓他很是不解,不明白齊魏舉辦這場四方宴,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直言?”秦凌天看向海闊天,隨即開口道:“那寡人可便直言了。”
“秦王君請講。”海闊天拱手作揖。
此刻,只聽秦凌天開口道:“據寡人所知,齊國美人大多性情開朗、性格活潑,清而不媚、秀而不寒,自是真美人。”
“至於其舞姿…寡人從未到過齊國,便不作評論了。”秦凌天說道。
聽到此話,衆人暗自點頭。
“秦王君說得極是。”海闊天點點頭。
隨後眼眸看向衆人,他不由說道:“世人皆知,以往齊魏秦燕四國,齊美灑脫、魏美溫婉、秦美颯爽、燕美嬌弱,四國美人…各有不同。”
說到此處,他回眸看向王臺之上的秦王君,不由笑着說道:
“而如今隨着燕國已滅,燕地十六羣盡收秦國版圖,如今已是匯聚了秦燕兩國之美,颯爽與嬌弱俱在,想來秦王君應是不錯的吧。”
話語帶着幾分好奇,然而此話一落,讓得秦凌天眸光一滯。
衆人神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