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關外!
此刻,近八萬秦軍兵馬集結,手執長矛、兵戈,以及各種戰車,也有巨大的投石車,
除此之外還有揹負弓箭的弓箭軍,使得這片空間都充斥着一股厚重的壓抑之感。
在兵馬最前方,有着一位位秦國的虎狼之將,俱都騎着戰馬,腰配秦刀,眼眸鋒銳無比,似可殺人…
渾身上下都瀰漫着殺伐之氣,這是常年的殺伐所致,更是尋常之人所沒有的氣息,一眼望去讓人感到心悸。
只見一衆副將的中心,有兩道身影目視前方,其中之人,赫然是大軍主帥,穆清羽。
至於另一人,則是江州城的江南侯!
驟然,只聽穆清羽說道:“按照計劃,此時齊王君想必已離開了魏都,應在迴歸齊王朝的路途之中。”
話落,江南侯眸光閃爍,不過還未待江南侯迴應,便聽一道聲音響起。
“說得不錯,我得到最新消息,齊王君已返回齊王朝。”
話語落下,只見這片空間有一人出現,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
衆人的眸光看去,不由說道。
“你怎麼來了。”
穆清羽和江南侯以及杜虎、李明兩位將軍,包括一衆副將也都落在來人的身體上。
便聽來人開口迴應道:“王以防不測,因此緻密函特命我前來,隨大軍前行,直取魏王朝之王都。”
來人,上官龍五。
如今已是王侯的他,這等境界在百朝之地,其實力絕對稱得上是一方霸主級人物。
“如此,便勞煩上官提督了。”穆清羽說道。
“都是秦人,何須如此。”上官龍五道。
衆人也都露出一抹笑意,江南侯點點頭笑道:“有王侯級人物隨行,此戰入魏,我大秦鐵騎必定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上官龍五對此並未迴應,眼神看着魏國的方向,不由說道:“此番攻魏,關乎我秦國是否能平定魏國,因此,我等決不能在途中耽誤半分時辰。”
“放心。”衆人道。
他們自然深知此理。
此時,江南侯也隨即開口道:“我王此刻就在魏國都城之內,所以,無論是國之大事,還是王之安危,我們都必須儘快兵臨魏都城下。”
“要知道這時間…便是一切。”
江南侯眼眸閃爍,自然是知曉所有事情。
“不錯。”穆清羽點點頭,對此認可。
他騎在戰馬之下,隨即下達軍令,道:“杜虎、李明兩位將軍何在?”
“在。”
兩道回聲響起,便見倆人騎着戰馬而出,身披戰袍,虎虎生威,赫然是杜虎和李明兩大將軍。
“我命你們二人率領左衛軍、右衛軍各一萬騎軍,分別以護心之勢爲我秦軍開道,阻擋魏國一切來犯之敵,以最快的速度直取魏都。”
穆清羽開始下達軍令。
“是。”
兩位將軍拱手迴應。
話語,上官龍五不由道:“我已得到回信,韓元將軍率領五萬鐵騎即將入魏。”
“因此,在我秦軍攻破魏國函谷關後,杜虎、李明兩位將軍與韓元將軍匯合,七萬鐵騎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踏平魏國所有兵力,掌控所有魏國城池。”
話落,上官龍五看着衆人。
函谷關乃是魏國的巨大關口,是魏國的一道天然屏障,與後方的武靖關同理。
至於魏國都城,有他和江南侯、穆清羽,以及剩下的數萬兵馬,足以平定魏國王都。
“既然如此,我等便開始行動吧。”穆清羽語氣停頓了片刻,方纔說道。
“是!”衆人道。
一道道洪亮的聲音響徹雲霄。
頓時,數萬秦國兵馬出動,使得大地都在顫抖,山搖地動,朝着魏國進攻而去。
“轟、轟、轟。”
數萬秦國兵馬開始征戰魏國,最前方的兩支騎軍衝出,領軍之人赫然是擅長閃電戰的杜虎和李明兩位將軍。
一時間,秦軍浩浩蕩蕩,似要馬踏聯營,將魏國給踏平。
而就在不久之後,魏國的一座座城池相繼淪陷,秦國數萬兵馬朝着魏都而去…
……
次日,清晨。
魏王朝,魏國的皇家園林之內!
原本準備重新入宴的諸國使臣,卻在此時,衆人得知一則訊息,頓時,所有人爲之感到詫異…
那便是身爲齊國的齊王君,竟然趁夜離開了魏都,回齊國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秦國派出十萬兵馬攻打齊國的消息,也被衆人所知曉,
“秦軍十萬攻打齊國?”
一時間,所有王權高貴和諸國使臣,都不由面面相覷,沒有人能想到秦國竟然會趁此時攻打齊國…
難怪齊王君會連夜離開了。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尋覓秦王君的身影,可隨後衆人卻發現,此時的廣場之地,竟然沒有秦王君的身影。
“秦王君呢?”
一道聲音響起,開口之人出自上方的王座,乃是魏王君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何生財也看向周圍,別說秦國的君王了,就連其隨行之人,也沒有一人到來。
“回稟王上,秦王君讓奴婢前來通知各位,他說,今日就不參加四方宴了。”一位宮婢走來,乃是服侍南庭新苑的侍俾。
“不參加了。”衆人神色古怪。
不過想到秦王君的身份,以及秦國兵馬攻打齊國之事,不少人眼神閃爍,似有幾分明朗之意。
或許秦王君擔心發兵入齊,若是此時再來,定會讓人議論,所以,便乾脆不來了…
衆人這樣想道。
“秦王君年紀輕輕,卻不曾想竟會趁齊王君不在齊都之際,發兵攻打齊國,還真是虎狼之心,昭然若揭啊!”
象王朝的裴慶冷哼一聲,語氣帶有幾分嘲諷。
“這…”衆人神色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秦王君畢竟是一代君王,無論其如何做事,他們也不好像裴慶一樣大談言論。
畢竟,這關乎國體。
而他們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一座王朝,自然是要謹言慎行,若是傳回各自的王朝,也多少有些臉面無光。
來自第一王國之稱的象王朝裴慶向來自傲,不在乎這些,可並不代表人人都不在乎。
不過卻在此時,一道美麗的身影走出,款款而來,赫然是魏國的公主,綰柔。
“父王,女兒去南庭新苑看看吧。”
綰柔眸子看向上方,不過還沒有等魏王君開口,一道身影朝着這裡衝來,步伐很快,十分急促。
“嗯?”衆人也都看了過去,便見一位將領高舉魏國旗幟匆匆趕來。
見到這面旗幟的瞬間,衆人心頭一凜,自語道:“這似乎是魏國的戰旗吧。”
這面旗幟一般只有當王朝遭受外敵入侵之時,纔會出現這面魏國戰旗。
而此時到來,只怕是…
此時此刻,哪怕是魏王君,也自王臺上起身,凝視着到來的將領身上,隨後又看向那面戰旗…
魏王君的眸光,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報!”
將領屈膝跪拜,將戰旗呈上,口中吐出一道震盪之音:“啓奏王上,前方飛鴿傳書,秦軍攻陷我魏國邊疆,如今函谷關被破,十餘萬兵馬已朝着都城而來。”
這一道聲音如同神雷驚起,響徹在衆人的耳邊。
“秦…秦軍。”魏王君臉色僵硬,當聽到秦軍攻打他魏國之語,手臂不由一陣顫抖了下。
“嗒。”
手中一封竹簡掉落在地,魏王君的面容有些不可思議,絲毫沒有想到秦軍竟然會攻打他魏國。
“秦軍不是攻打齊國去了嗎。”何生財嘴角抖動了下,帶着一絲駭然之色。
在場的魏國朝臣,臉色浮現一抹蒼白之色。
可才得知秦軍十萬攻打齊國,如今,怎麼又是朝着魏國來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給寡人如實說來。”
魏王君邁步從王臺上走下,忍着心頭的震驚,強調不能驚慌失措。
“回稟王上…”那將領隨即開口說出,尤其是秦軍攻打魏國的所有事情,都如實上稟。
片刻之後,將領又道:“王上,秦軍十餘萬兵馬來勢洶洶,函谷關被破,包括扶城在內的城池,已丟失了不下七座…。”
“如今正朝着都城而來啊!”
將領躬身在地,迴應說道。
“噠。”魏王君腳步虛晃,身體不由一晃,使得所有人一驚。公主綰柔連忙上前,很是擔憂的道:“父王。”
魏王君揮手製止,一步步從王臺上走下,
“秦軍不是在攻打齊國麼,這十餘萬兵馬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魏王君拳頭緊握在了一起,帶着滔天怒意。
想不明白秦國這十餘萬兵馬從何而來,難不成,秦國連鎮守在各州的巡城軍也出動了麼。
“咚。”
將領俯首跪拜,無法迴應這個問題。
“嘎吱。”魏王君拳頭一緊。
哪知此時,又是一道道加急的傳信兵趕來,其所說之事,俱都無一例外。
盡是秦國入侵。
且兵馬達到了十餘萬,這讓得魏王君臉色越來越陰沉,冰冷到了極點,面容很不好看。
再聽到這些消息傳來,使得魏王君再也無法隱忍心中的怒火,只見他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大喝道:“秦國!秦王君!”
發兵攻打他魏國,秦王君怎麼敢這麼做!
這一刻,所有使臣都出奇的安靜,深知魏王君已然暴怒,他們可不想無故成爲刀刃下的牲畜,供魏王君發怒…
驟然,魏王君的眸光卻忽然掃視了過來,落在所有人的身上,使得不少人身體一顫。
只見魏王君呵斥一聲:“都給寡人滾。”
今天的事情,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此話一落,所有使臣連忙離開,他們即便不知曉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此刻見到魏王君暴怒的樣子,不敢多問一句。
就連向來自傲的裴慶,也低調的退了下去。
“父王。”綰柔靠近,神色擔憂。
可話語未落,頓時轟隆一聲巨響,只見魏王君的身影閃爍而出,渾身充斥着可怕的氣息,朝着南庭新苑的方向而去。
“王上!”
魏國朝臣目露鋒芒,知曉魏王君是去了什麼地方,立即有人吩咐道:“傳令下去,王宮內的所有禁衛軍,都去南庭新苑。”
“是!”
一時間,魏國的禁衛軍,以及在場所有朝臣,紛紛趕往南庭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