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長子季華凌賢良方正,實乃曠世之才,此次濟州賑災遵皇命,操民業,安民心,業績佳佳,功勳卓卓,特晉吏部侍郎,以正皇恩,欽此!”
相府一衆人都喜不自勝,領旨謝恩。
伏在地上,季雲舒想着皇上對她這個兄長可真是夠器重,吏部侍郎是從二品的官職,而季華凌現在還未及冠,這個歲數已經坐到這個位置,實是少年將相之才。
“這個聖旨父皇讓我帶來,明日還有其它封賞。”讀罷聖旨,淑貴公主微微有些喘,面子較之剛纔也蒼白了幾分,趕緊由侍女扶着坐下了。
要是說單單是賑災,或許並沒有這麼大的封賞,但是貴就貴在那濟州是天乾與明楚國的交界,近年來,明楚國逐漸發展壯大,隱隱透露出於天乾抗衡之勢,倘若濟州之災處理不當,難免引發暴亂,到時便宜的便是明楚國,而且濟州向來風調雨順,產糧極多,與天乾的經濟命脈密切相關,此次天災,已是傷了天乾的氣數,要是再歸了明楚,百年來穩定的列國局勢恐怕要搖搖欲墜。
這麼看來,皇上給季華凌再多的封賞亦不爲過。
“吾皇賜官以滿華凌之志已是皇恩浩蕩,其它封賞實不敢奢求,況現今正是天災橫生之際,華凌願以封賞之財賑安、濟兩州災民。”季華凌並未起身,拱手說道。
淑貴公主點頭笑笑,想說什麼,張開口卻又有些力不從心,身體晃了幾晃,一邊的侍女趕緊上前扶起,看着變了臉色的相府幾人說道:“無須擔心,公主只是氣血虧損,說多了話便有些頭暈發喘,休息片刻就好,無甚大事。”
聽了宮女的話,大廳衆人這才安了心。
季雲舒想着淑貴公主這身體,照這樣下去還能有多少年壽命?倒是兄長……
轉頭看看季華凌,發現他只是盯着淑貴公主,眸中的擔憂顯而易見,只是礙於男女教條不能上前,顯然是滿滿的心思都在這名公主的身上。
絕對是癡情已久。
“公主無事便好,有什麼不妥可要趕緊說出來!”丞相夫人也很是擔憂,趕緊叮囑道。
“今日是相府家宴,我這麼貿然前來顯然是刀刃裡。”過了半晌,淑貴公主開口說道。
“公主哪裡話,公主肯賞光便是寒舍榮耀,叨擾二字是不敢當。”季丞相拱手應道。
“公主鳳駕前來,便是我等榮幸,再者說來,我們可都心心念念盼着公主呢。”季雲依用帕子掩着脣,瞥了一眼季華凌,看着樂正淑,笑着說。
樂正淑臉色紅了幾分,比之剛纔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媚態。
淡淡一笑不理會調笑的衆人,樂正淑拿起面前的象牙箸慢慢地夾着菜小口小口地品了起來,舉手投足間優雅十足。
“明日季大小姐進香,本應是由着我前去,但是無奈身體實在不好,所以便由賢王郡主前去,賢王郡主性子直爽,必定能和季大小姐和睦共處。”用了些許,氣色也好了幾分,樂正淑復又開口說道。
“甚好!”季雲舒笑着應了。不由自主地響起了在皇后宮門口見到的那個直言快語的賢王郡主,那句毫不留情的“我不喜歡你”仍然在她耳邊迴響,真的能和睦相處麼?
不過季雲舒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煩人的性子,倘若那賢王郡主不會自找沒趣地上來招惹她,她自然能和她和睦相處,要是她非得趕着來招惹她,她也沒辦法。畢竟京城離不喜歡她的人多的是,認爲他配不上賢王世子的人也多的是,她沒必要在乎多一個。
季雲舒和樂正淑並不是很熟,自然沒有多少話說,答了一句之後便沉默下來,飯桌上再次寂靜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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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去的都去了,慶光寺之行必定有大事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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