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連老夫想要的奴隸也敢搶,你不要命了嗎?”慶餘堂內,那王姓老頭怒喝一聲,站起來指着吳悔的方向威脅起來。五萬兩的高價購買四個女性奴隸,這種大手筆在整個大隋朝都少有發生,就算是和那李侍郎有私仇,也大可不必花那麼多銀子買下他們,必竟在那個亂世人命不值錢,只要隨隨便便拿出一萬兩銀子,都能要了李侍郎全家老少的命。
也就在那王姓老頭怒目而視之時,站在吳悔身後的‘餘三’輕聲道:“少爺,您千萬別得罪這老頭,他可是‘都察院’的左督御史,一品大員那,監察文武百官,這李侍朗就是他弄下來的。”
吳悔依舊頭不擡眼不睜的喝了口茶水,翹着二朗腿道:“王大人,我不管你是官也好,民也罷,最好不要威脅我,我這人最受不得威脅,以前那些想要我性命的人,都已經死了。”
王老頭一怔,目光陰冷的凝視着吳悔半晌之後,突然間獰笑着坐了下去,似乎他不想在這種場合與吳悔計較一般。
“還有沒有出價的?”拍賣的周管家掃視了一圈後,再次問道。
“既然沒有再出價的,那這四個女奴也歸吳公子所有了。”周管家此時樂得眉開眼笑,拍賣這種官宦世家,本來就是比普通人高出幾十倍的價格,沒想到今日卻碰到了一個不惜財的主。
“下面開始拍賣李侍郎的妻妾,正妻一千兩,其餘小妾八百兩,共計九千兩。”
當週管家宣佈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再報價,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喝着茶水的少年。
“一萬兩。”吳悔輕笑了一聲,又報了價。
聽到吳悔再次報價後,整個閣樓內響起了‘噓’聲,此時傻子都看出來了,這個少年是想把李侍郎全家買下來,只是不知道他與李侍郎是敵是友罷了。
“三弟,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買這麼多老弱婦儒爲啥?咱們府上不缺人呀,這銀子都白瞎啦……”海武急得直跺腳,也不知道他吳悔抽哪陣瘋,非得要買這李侍郎一家人啊。
吳悔笑着搖了搖頭:“二哥,坐下喝茶吧,咱們的銀子是撿來的,救救這些人也算是積德了。”
“唉,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海武知道吳悔是搪塞自已呢,只是不明白他吳悔到底想幹什麼。
“好好好,吳公子出手闊綽,老夫見識了,哈哈哈,看來我的都察院又要忙上一陣子嘍……”王姓老頭哈哈大笑起來,並且把他的官職明目張膽的搬了出來。
吳悔沒有理會王老頭的威脅,而是站起來指了指跪在校臺上的李侍郎道:“周管家,這李侍郎多少錢?”
“一兩。”周管家豎起了一指手指道。
“這麼便宜?”吳悔一楞,剛要開口報價時,那王老頭就叫囂的站起來指着周管家道:“老夫出一萬兩,就要李侍郎……”
吳悔冷笑一聲,看了一眼那王老頭後,也同樣豎起一根手指道:“我加一兩,一萬零一兩。”
“你……”王老頭氣急,這吳公子看樣子和自已對上了,如果李侍郎再被他弄去,他怎麼能嚥下那口惡氣?
“好,今日老夫就算傾盡家財,也要和你爭一爭這個狗奴隸。”王老頭把扶着他的下人一甩,豎起兩根手指道:“老夫出……”
“哼。”看着那王老頭又要報價,吳悔突然冷哼一聲,並且藏在袖子裡的手指輕輕一動,一道無形的罡勁就射了出去。
“哧”的一聲,那王老頭還沒有說出多少價錢時,突然氣息一窒,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緊接着雙眼翻白,全身抽搐不止。
“啊,老爺,老爺,老爺你怎麼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所有的下人都慌了,圍在王老頭身邊團團亂轉。
“周管家,現在沒有人報價,這李侍郎是不是也歸我了?”吳悔保持着微笑,扶在閣樓的攔杆上問道。
“這……”周管家也被此時的情況弄得沒有主意,那王老頭明顯還想報價啊,可是他怎麼突然吐血抽了過去呢?要不要等他醒來呢?
“吳公子稍等,我問問東家吧。”周管家自知處理不了這種難題,所以打算返回後堂找東家商量一下。
然而,正當周管家說完要走下校臺時,後堂內卻走出一人,這人風度翩翩,一臉的笑意,道:“不用問了,既然沒有人再報價,當然歸吳公子所有。”
“嗯?司徒也?”吳悔看到司徒也後,明顯的楞了楞,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這天下第一的餘慶堂,竟然是天下第一大門派‘萬象門’的產業?
“看來也只有他萬象門纔能有如此手筆啊。”吳悔輕輕的對着司徒也抱了抱拳,而司徒也只是微微一笑,輕聲對着周管家吩咐道:“老周,隨我來一趟。”說完後,一主一僕就返回了後堂之內。
“馬總管,交納銀子的後事,你去辦吧,身上不是帶着銀票嗎?我還要去買一些護院和蠻鬼。”吳悔看着漸漸散去的人羣,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後,繼續由‘餘三’帶領着向8號樓走去。
8號樓的校場上,用鐵鏈拴着近百個黑人奴隸,這些黑人奴隸的個子並不高,和中原人差不多,只不過他們長得黑又亮,除了腳底板和牙齒外,全身就沒有一點白的地方。
這些蠻鬼其實就是野人,他們的穿着都很少,男的只用一塊破布纏着下體,而女的也只是把那三點用破布包了一下。
吳悔沒有上閣樓,而是隨着餘三走上了校場,此時校場上有不少購買奴隸的客人正像挑選牲口一樣的挑選蠻鬼。
“吳公子,這挑選蠻鬼可有講究,女蠻也有漂亮的,有不少人就喜歡蠻鬼這一口,聽說女蠻特幹起來別帶勁,幹‘那事兒’的時候,嘴裡總是喊‘哦,爺、爺’的,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總被自已的‘爺爺’幹……”餘三走到一個女蠻身邊,用力的擰了一把女蠻的‘奶子’,眼睛裡面出現一種淫蕩的笑容。
“哦爺、爺?”吳悔聽到餘三的話後,差一點被逗得抽過去。
“媽的,哪裡爺爺呀,是他媽的‘哦耶’……”吳悔心裡都笑開了花,同時也在暗想,難道這些黑人說英語不成?
一想到說英語,吳悔就有一種想試一試這些黑人到底說什麼語種的衝動,所以他走到一個看似年齡大一些的蠻鬼面前道:“what‘syourname?”
“唔……”黑人給他的答覆只是一堆他根本沒有聽說過的語種,很顯然,他們說的不是英語,而那個黑人也不知道吳悔問的是什麼。
“不會英語還會喊‘哦耶’?”吳悔苦笑一聲,看來她們喊‘哦耶’的時候,只是一種舒服的表現吧?
“嗯,有機會一定要去海外逛逛,也不知道現在的西方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看了一大圈之後,吳悔也沒有挑到一個鐘意的,更是沒有一個長得像那個美國總統的,所以他嘆息一聲,道:“走吧,咱們還是去購買一些本地的護衛吧……”
“三弟,買兩個玩玩唄,放在家裡當猴子養……”海武看樣子想買幾個蠻鬼玩樂,所以聳恿着吳悔道。
吳悔詫異的轉過身看了海武一眼,鬼笑道:“如果你想買的話,就買兩個女蠻吧,讓她們回去叫你‘哦爺爺’……”
“呃……”海武翻了翻白眼,嘟囔道:“我可受不了她們身上的味兒,還是走吧……”
接下來的時間,吳悔等人又去了4號樓,四號樓裡面全是會一些把式的武者奴隸,有的甚至是慶餘堂在大牢中私自弄出來的罪犯。
吳悔一口氣購買了五十名武者奴隸,而且專挑罪犯,其中更是有幾個內家高手,甚至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罪犯,內勁已經達到了後天頂尖高手的境界。
只不過那個人似乎有些麻木,披頭散髮,身上髒亂不堪,散發着一股惡臭味,身上還拴着三四條鐵鏈。
“吳公子,你可要小心這些人,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沒被處死的死囚,惡行累累,咱們東家與官府有關係,這些人有的都在牢裡呆了十幾年的……”餘三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道。
“嗯,我要的就是這種人,這種人雖然難以訓服,但,一旦訓服後,個個都是好手,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吳悔心底冷笑連連,這些本應被處死的罪犯,只要許諾給他們自由,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不愁他們不替自已賣命。
“走吧,我們會合馬總管,打道回府。”吳悔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一張三百兩的銀票扔給了餘三道:“這是給你的賞錢,把我今天所購買的奴隸都送到流雲鏢局。”
“哎喲,我餘三多謝吳公子打賞,您放心,所有的奴隸隨後就到,我這就去安排。”餘三笑得像開了花一般的跑遠了。
“東家,東家……”這時候馬總管也跑了過來,並且手裡拿着購買奴隸的文書契約。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吳悔皺眉道。
“東家,怪事兒啊,怪事兒。”馬總管把契約一遞,腩腩的說道:“那周管家只收了咱們一萬兩銀子,而且周管家說,咱們購買的護院免費贈送……”
“哦?還有這好事?幾萬兩銀子都不要了?”吳悔眉毛一挑,馬上想起了要和自已交朋友,要去流雲鏢局坐客聊天的‘司徒也’。
只是不知道他‘司徒也’爲什麼要對自已如此殷勤呢?難道真的只是想交個好朋友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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