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秦天話落,秦浩便是一聲大喝,甚至都沒有去看那香爐中的香是否已然燃盡。
十二神皇衛沒有動,他們只聽命於秦家家主。
八百銀騎衛動了,帶着絕對的橫掃之勢,沒有釋放任何領域之力,只是八百柄自手中投‘射’而出,密密麻麻罩向李家衆人。
八百柄飛劍速度極快,就在秦浩話落便是極速飛出,李家人中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慘叫,便已是斃命。
他們分明看到老家主已然利用寒冰破撼動了那團火焰,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們便是迎來了自八百銀騎衛手中飛‘射’過來的八百柄飛劍。
眼中的不甘,絕望,臨死之際無比駭然。
一個個李家之人接着死去,自己的孫兒李雲宵甚至連臉上的鼻涕都沒有來得及擡手抹掉,便被數柄飛劍刺入‘胸’膛,結束‘性’命。
李山睚眥‘欲’裂。
寒雨漫天領域不待收回,便是再次施展攻擊,速度全力施展竟以身體爲攻擊,硬生生撞向那層已經‘波’動劇烈,甚至只要一碰便會轟散的魔炎聖火。
秦浩神‘色’一凜,便‘欲’收回魔炎聖火之時,迅速後退。
於一處而坐的秦廣,目光緊盯李山,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卻是自李山身前突然‘射’出一柄飛劍,很大,通體墨黑,速度極快,更是出現的如此突然,李山一驚,身體迅速橫移,也是晚了一步,飛劍正正斬中他的肩頭,一條手臂下一刻便是斬斷,震動之下手臂便是落在一旁。
李山速度極快,收身不住,臉上閃過痛苦之時,卻是捨去擊殺秦浩,這個下令殺他李家人的禍手,轉身直奔斷掉手臂而去。
秦天見狀,不免疑‘惑’,李山竟然爲了一條斷臂而放棄擊殺仇人,難到這條手臂很重要?
秦天目光迎去,一抹紅兒自斷臂之上的手指上閃現,上面是一枚域戒,通體血紅,光澤閃亮,一看便知品質不凡。
但秦天絕不相信,李山會爲了一枚品質不凡的域戒,而放棄擊殺仇的人機會,惟一的可能是這枚域戒之中有着什麼重要的東西,比擊殺他李家的仇人還要重要
。
想明此處,秦天眼神突然變得凌利起來,就在李山下一刻便要拾收斷掉的手臂之時,一尊爐鼎極速襲出。
極小,可是達到李山身前之時卻時瞬間放大,李山不防之下,竟是被聖玄龍鼎撞飛出去,只差一點便可拾回斷臂,可惜最後卻是攻虧一潰。
李山身體被聖玄龍鼎擊飛,落地之時砸出重重聲響,可是這一擊卻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傷害,他擡眼望着向他斷臂走過去的少年,滿臉的不甘憤怒。
然而,不待他再有動作,便又是一柄長劍陡然而至。
這劍極快,極準,極穩,輕輕一劃,劍身沒有任何顫抖,帶起一簇血‘花’,便是結束了李山的‘性’命,直到死的最終一刻,李山依然滿眼不甘,有無法拾回斷落手臂的遺憾,還有無法將這柄劍主人殺掉的憤恨。
秦浩手持長劍,冷厲而視,劍尖上一滴鮮血緩緩滴落,似是可以聽到沒入土地的聲音。
陡然之間,秦浩長劍向天一指,仰望天際,正向八百銀騎衛。
“殺光月城李家所有族人!”
轟——
八百銀騎衛瞬間待命‘欲’出。
“大哥,且慢!”
秦天將域戒取下,將李山的手臂放置一旁,聽到秦浩要去李家滅族急忙制止。
在秦天看來,李山等人固然令人痛恨,可是卻罪不至死,只是如今殺了也就殺了,沒有好惋惜的,但是此刻要去殺李家族人,這讓秦天無法接受。
他殺人之時絕不手軟,但是卻不會‘亂’殺無辜。
冤有頭,債有主,如今罪首已經被誅,那麼就絕對不會牽連任何無辜之人。
“秦天弟弟,你是何意?”
秦浩轉身看向秦天,道:“我之前就說了,月城李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此刻前去不過是爲了兌現我的承諾,你總不希望大哥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吧?”
秦天微愕,秦浩果然是在軍隊之中待得久了,一身殺氣一旦暴發,着實強烈
。
秦天心中自有原則,卻也不會被秦浩說動,他道:“大哥,你此去李家如若遇到李家老弱‘婦’孺,又該如何?難到要將他們了?如今李山已經死了,李家大勢已去,況且我們與他李家並無冤仇,只是今日擾了婚事,此已然是得到懲罰。秦天,還望大哥能夠手下留情,收回軍令!”
秦浩看着秦天還要再說些什麼,卻是秦廣聲音響起了起來。
“浩兒,聽天兒的,如今李家大勢已去,該得到的報應已經得到,就繞過他們一次。”
秦浩有些不甘,最終倒是收回了軍令。
秦天轉身向秦廣拱手謝道:“多謝大伯。”之後便又向秦浩道謝。
只是秦天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向秦浩道謝之際,秦廣眼中‘露’出那一抹恨意,甚至眼眸深處隱有殺意閃現。
可是卻被秦戰瞧在眼裡,他知道秦廣爲何如此,因爲秦天的突然出現,秦家未來家主便是易主,這讓秦廣極爲不滿。
然而,這一切秦天都是不知,更不知道他剛纔阻止秦浩的話語,落在秦廣的耳中便是成了命令,絕非勸言。
浩兒,聽天兒的。
這句話在秦廣的心中卻非如此,而是浩兒,聽少家主的。
只是有些東西他無法表‘露’出來而已。
秦天更是不知,正是由於秦廣的不滿,竟給秦家帶來了極爲巨大的損失。
那是一場秦家從未有過的災事,雖不至於讓秦家飽嘗滅頂之痛,但卻是已傷了元氣,百萬秦家損失近三分之一之數,更是因此魔洲城一度被魔族攻破,爲魔族所佔。最終如若不是秦天之威,力挽狂瀾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一場喜事就被這樣破壞,衆人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現,可是心裡卻都有些不是很舒服。
是夜,衆人散去。秦天於婚房之中的‘牀’邊靜坐,他手上拿着的正是自李山斷臂上了取下的紅‘色’域戒。
腳步沙沙傳來,南宮情一身紅衣早已褪去,一身淺紫‘色’的紗衣難遮曼妙身體,挪步間緩緩來到了秦天身前。
她臉上紅意密佈,穿得這般少着實害羞,可是她深知她是他的‘女’人,這只是遲早之事。
南宮情貼着秦天而坐,呼吸吐氣若蘭,十分‘誘’/‘惑’。
她輕聲道:“秦郎,夜‘色’已晚,我們體息吧!”
秦天手拿紅‘色’域戒,還未收起,便是惟曼垂簾,將二人遮擋其中。
這一夜,註定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