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嘴上這麼說,可出劍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從紫宵的口中得知,秋林明明不想輸掉這場比賽,那麼現在又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天實在是想不明白,秋林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秦天知道,他同樣不能輸掉這場比賽,他不看中什麼名次,他只知道他要勝秋林,然後完成與華天陽的決戰。
秋林的劍不疾不利,彷彿在表演一般。
只是秦天的劍卻是突然變得迅捷了起來。秋林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出劍彷彿也凌利了起來。
秋林用的是《九天劍法》,正着用的。
秦天用的也是《九天劍法》,倒着用的。
場間,華天陽微微有些驚愕。他已經看出秦天的劍法是倒着用的,不禁有些驚奇。但眼中卻是閃爍着淡淡的光芒,秦天的劍法越高,越是讓華天陽興奮。
對於他來說比劍生與死已經不重要,重要是,即便是死也要欣賞到那至高無上的劍法。秦天此時用九天劍法,雖然不是什麼高超的劍法,但重在他是倒着用的,這似是賦予了這種劍法一種新的生命。
看着這一幕,華天陽似是心有所悟。他的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了那日與秦天比劍的畫面。
劍法可以倒着用!
良久,華天陽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他眼中的光芒分明越發強盛起來。
那是一種領悟某種新事物之後的興奮,這一刻或許還有無盡的自信。
秋林擋下秦天一擊道:“秦天兄弟,想不到你的劍法居然如此之高,難怪能夠戰勝華天陽師兄,秋林佩服。”
秦天沒有回話。
秋林也不再多言,劍相撞響動錚錚之音,秋林一直沒有釋放劍氣,這讓秦天有些意外。
不過既然秋林不釋放劍氣,秦天也不會那麼做,這場比賽秦天就當作一場比劍。
兩人劍速極快,不多時已是各自刺出百餘劍。
就在這時,陡然間,秋林的劍招一變,由斬變成刺,直刺秦天‘胸’口。只是這一劍依然不快。
秦天沒有躲避以同樣的方式,提劍刺出,想着‘逼’開秋林。
劍距離越來越近,就在距離不足一尺的距離時,秋林突然間身體動了一下,似是真得如秦天所料要閃身避開之時,卻是讓秦天沒有想到的是,秋林這一動作只是虛晃。他刺向秦天‘胸’口的長劍突然間釋放出劍氣。
這一切都太過突然,秦天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嗤嗤嗤,數道劍氣瞬間釋放而出,沒有任何意外全部刺入秦天‘胸’口之中。秋林依然沒有收劍之意,還‘欲’提劍刺來。秦天手上的劍似是都在顫抖,本想釋放劍氣刺出,這一刻似乎也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胸’口被幾道劍氣連續刺進,已經被完全‘洞’穿,只是幸運是並沒有傷到心臟,否則恐怕此時秦天已經倒在了地上。
秋林提劍刺來,秦天便是閃身疾退。
口中的鮮血根本不受控制,不斷的咳出,這一次秦天受傷極重。
顫抖着身體的秦天與一臉似是驚恐的秋林隔了數丈的距離。
看着秦天‘胸’口上嘴角上不斷流出的鮮血,秋林急忙道:“秦天兄弟,你沒事吧?”
看到剛剛的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從秋林與秦天‘交’手的一刻起,秋林似乎便是不打算釋放劍氣,但是直到此時衆人才是明白,秋林爲什麼這麼做了,麻痹秦天。
而結果很成功,秋林做到了。
現在的秦天還站着,但是他的身體還在顫抖,‘胸’前的衣服早被鮮血浸紅,衣角上還有鮮血不斷的滴下。
但是這一刻,衆人分明看到秦天在笑,‘露’出的牙齒都是血紅‘色’。他笑得極爲恐怖。
紫宵看着秦天這恐怖的笑容,似是也笑了。秦天身上的傷已經極重,紫宵完全放下心來。但是她卻是感受到了身旁華天陽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殺意。
不用想都知道是對秋林的。
秋林打敗秦天,華天陽無話可說,可他卻是用這種手段,華天陽手上的劍握得緊了,整個人也有衝上擂臺的意思。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刻秦天居然還會笑,他又爲何發笑?
秦天看着秋林,沒有任何情緒的上‘波’動,很平靜的說道:“很好,秋林???咳?咳??你的舉動完全超出我的預料。說實話,我的確是打算贏你,但是一直在考慮怎麼贏你,我在想着如何能夠即贏下你,又給你保留足夠的臉面。但是很顯然我錯了,你還不配。”說出這番話,似是都用上了他全部的力氣,他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秋林也在笑,冷笑。
他道:“秦天,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這麼想的?你現在這麼說,我完可以認爲你是在力求自保。你認爲我會信嗎?”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能聽到。大部分人都是搖頭,很顯然他們也不信。他們的想法與秋林一樣,認爲秦天這麼說不過是力求自保而已。
但是比賽有着規定,不許傷人‘性’命,難到秋林真得敢殺秦天嗎?
只要秦天認輸,那麼一切都將結束。
果然,就在這時那名負責比賽的長老站到了臺上,他要結束這場比賽,在他看來秦天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再比下去只有丟掉‘性’命。
然而,他還沒有開口,白帆也出現在了擂臺上,他竟將那名長老喝退了下去。
最終看了秦天與秋林一眼,白帆沒有再說話也下了擂臺。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
秋林敢殺秦天。
秦天也似是才醒悟過來一般,他道:“你要殺我?”
秋林還是冷笑道:“沒錯。秦天你殺害我劍瀾宗三名弟子,我作爲劍瀾宗弟子便有責任爲宗‘門’清理‘門’戶,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劍瀾宗的弟子。你也看到了,現在根本沒有人能救你,也沒有人會救你。今日你只有一死!”
秦天道:“我可以認輸。”
然而秋林還沒有開口,已經回到臺下的白帆突然說道:“別人可以認輸,但你秦天不行!”
秦天道:“爲什麼?”
白帆冷哼一聲道:“你二人只有一個人能活着走下擂臺。”
很顯然,這個最終走下擂臺的人一定是秋林,這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爲的。
在他們看來,現在的秦天已經是強弩之末。
秦天目光從白帆身上收回,看向了秋林,依然還是很平靜的說道:“是白帆‘逼’我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