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斥秦天的那名老者不再言語。他相信在這種情況下秦天必定就犯,當真國主怕你秦天宗不成?
國主也是緊緊地盯着秦天,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徹底顯露了出來。
堂堂帝國國主如果連一個秦天宗的宗主都懲治不了,一但傳出去顏面何存?又將如何治國?
面對國主給出的選擇,確實是讓秦天有那麼一瞬間有些猶豫起來,但是在秦天心中卻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屈服。
不管何日何時他都不可能向國主下跪,但是眼下的情況如果他不跪,勢必會讓國主震怒從而發兵攻打秦天宗。
雖然,他不怕日月帝國,但是一直有着神皇城在一處虎視眈眈,如果一但弄出太大的動靜,勢必會被神皇城注意,到時情況將會無疑嚴重起來,一個不好便是整個秦天宗與整個秦家徹底覆滅。
秦天在考慮如何解決今天這件事情,當然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向國主屈服。
哪知就在秦天考慮之時,卻是一聲聲大喝突然間震耳般響起。
那是數千秦天宗弟子高舉手中兵刃,齊聲吶喊。
戰!戰!戰!戰!戰!
一聲聲滔天吶喊震動了在場每個人的心神,衆人入目看去,更是被秦天宗弟子表現出的氣勢所震撼,這是一個可怕的宗門,因爲他們都不要命了!
那喝斥秦天的老者隨即緊緊護住國主,國主更是不免有些懼意。
他是日月帝國國主不假,也相信自己有實力滅了秦天宗,但是他現在卻是沒有自信到,如果這些秦天宗弟子當真動手,他能活着離開。
秦天雖然有些震驚於秦天宗弟子的反應,不過他心裡極爲滿意,他秦天不是孬種,同樣他秦天宗的弟子更是個個好男兒,好樣的!
秦天收回目光,看向國主。
他道:“想必國主你已經看到了,我秦天宗弟子的反應,正所謂衆命難爲,雖然我是秦天宗宗主但是面對數千弟子同時請命,我似乎無法做到斷然拒絕。所以如果國主執意相逼,那麼秦天也只好真的大逆不道了。”
說這番話時,秦天眼中也是涌現出了濃濃的戰意,如果一切當真無可避免,那惟有一戰了。
“秦天,你居然敢威脅本國主!”
國主雖是有些懼意,但是決不能失了一國國主的威嚴,此時也是不忘喝斥一句秦天。
秦天道:“秦天不敢,只是國主如果堅決逼迫秦天,秦天只有死命一戰了。”
秦天的話說的平靜,可國主卻是從秦天眼中看到了決然,雖然秦天當真不願意與日月帝國開戰,但是現在秦天給國主的感覺就是如果你逼我,那我便只能如此了。
如果是別人國主或許不會相信他有這樣的膽子,但是秦天,他卻是相信,從秦天因爲林浩天不顧百姓生死,最後在九宵城將林浩天四肢修爲盡廢之事,他就知道秦天膽子極大,那可是堂堂日月帝國第一大宗門御槍宗的少宗主,是御槍宗宗主林南的獨子啊!
所以此時他相信秦天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還真不敢賭。
但是眼下他又如何放得下自己的顏面與秦天妥協,就像他秦天不肯跪竟不惜威脅自己一樣。
局面有些僵持。
坐在國主身旁一直替秦天擔心,卻是沒有說話的左柔,這個時候眼神漸漸有了變化,當國主望來時,她那雙眼睛漸漸變得深隧起來,似是要將國主完全吸進她的眼中一樣,像是一個無底深淵一但陷入便會永遠無法掙脫,所以在看到這樣的眼神時國主雖然雙眼變得迷離,但是心底卻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要從中掙脫出來,絕不能陷入其中否則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臉色紅潤的左柔漸漸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嘴角上甚至有一絲血跡溢出。
不過也就在這時,國主目光終於從左柔身上移開,只是再看國主卻是眼神有了變化,不再象之前那樣凌利。
他看着秦天道:“秦天,本國主念在你爲日月帝國立過戰功,念你爲人正義,今日又是你成親的大喜日子,本國主便不與你計較今日之事。不過凡事總有限度,如若你下次再犯,本國主定不會饒你。”
說罷,國主帶着左柔與那老者以及數位護衛起身便走,秦天自然不會攔他們。
實際上秦天連看都沒有看他,更多的則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左柔的身上,左柔剛剛在做什麼,或許別人沒有看不出來,但是他知道。
國主的突然轉變,並非是因爲怕了他秦天或是秦天宗,而是因爲左柔的關係,甚至是左柔還受了傷。
不過,在別人看來就是因爲秦天宗的強勢,國主有所忌憚這纔不得不被迫妥協,最終拂袖離場。
國主離開,婚禮繼續。
坐在轎子中,國主依然氣憤難消,不過他很奇怪剛剛爲什麼就不追究秦天的事情了,難到自己真的怕他秦天敢對自己動手?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心中倒是有些相信應該就是這樣,他當時真有些怕了。
甚至是現在他都有一些怕,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對發兵滅掉秦天宗的意思沒有那麼強烈了。
不過,這種慾望正在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又變得濃愈了起來。
國主在想着事情,沒有注意到左柔剛剛又是吐出一口血來,只是用絲巾很快擦了下去。
左柔的魅惑天道加上她的美貌讓國主產生一種與她結合的幻象倒是不難,但是想要控制他卻是遠遠沒有那麼容易。她剛纔便是施展魅惑天道強行控制國主,幫助秦天解圍,但是沒有想到國主心中的執念竟是那麼強,一心想要滅掉秦天宗。
從而與她的魅惑天道對抗了起來。
雖然最終算是勉強控制住了國主,讓他轉變了最初的想法,但顯然時間上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國主就會再次有滅掉秦天宗的心思,而且會越來越加強烈。而左柔更不願意出現的情況出現了,她居然因此受到了重創,現在不要說是控制國主,只怕是連讓國主產生那種與她結合的幻象都做不到了,此時她不禁爲自己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