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申立尚從呆滯中迴歸正常,也不管場地情況,略微收拾一下自身,便思考起問題來。
這麼強的殺戮之氣,絕對會有一些老怪物前來修煉,這亂糟糟的場面,總得有個說法。申立尚略經思考,便決定,一切都說實話吧。當然,神修身份是不可能透露出定點風聲的。
在想好說法之後,申立尚便開始仔細感應這殺戮之氣。申立尚最先發現的便是,這警戒線太絕了,他真的很佩服那發現這警戒線的前輩。
在警戒線內充滿着瘋狂的殺戮之氣,而在警戒線以外,沒有絲毫的殺戮的氣息。用天堂與地獄來形容再合適不過。在警戒線內,如果你的實力不夠,等待你的便是滅亡,純粹的地獄;在警戒線外,就是一個凡人,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在此地,都不會有任何不適。不僅沒有不適,而且還有造化。
因爲警戒線內的瘋狂的殺戮之氣,讓其內的部分靈力被逼出,從而讓其聚集在警戒線外圍。申立尚感覺到這靈氣的濃郁度,已經超過輔峰中層。
這樣一個地方,正是修煉的絕佳之處。申立尚並沒有急着修煉,而是繼續感應這殺戮之氣。在此,申立尚再次確定這殺戮之氣中帶有一股神力。從其中神力的強度聯想到自己所瞭解到的秘密,申立尚可以確定,那位神修前輩的屍身就在裡面。
這地方,如果申立尚沒有猜錯的話,就是那消失的第九峰,也就是弼峰。當初,仙緣門主直接用一座山峰來鎮壓其屍身,好大的手筆,但是其具體原因,就不是申立尚所能猜想得到的。
至於這殺戮之氣的來源,申立尚也猜不透,只是其中的神力,申立尚猜想,應該是那位神修前輩不甘,用殘存的意志慢慢的釋放出部分神力。
其實,這真正的殺戮之氣,乃其內的陣法的功效,當初仙緣門掌門,也就是那位元嬰期大圓滿修仙者。在發現其頭顱不翼而飛,害怕出現意外,而選擇了封印。那陣法也是封印的一部分,可以說是一箇中樞,真正的主力乃弼峰。
那陣法還有一個功效,便是磨練後輩的意志,因爲有神力的緣故,還可以達到事半功倍。那人的本來打算是,讓那股意志從外到內,逐漸增強,卻怎知,自己重傷,心有餘而力不足。陣法的運作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從而成爲現在這狀況。
雖然陣法運轉失控,卻並不是安全完全失控,殺戮之氣的範圍只有那麼大,這一點到讓那人心裡略微緩和些。唯一不滿意的便是,殺戮之氣的大小沒有規律可循,這便讓只有部分人能夠來此修煉。如果低等級弟子想要修煉的話,至少要有金丹期後期修仙者陪伴,保護。
人力終究有限,沒得法,那人便把此地化爲禁地。所謂的禁地,其實也只是平時不能讓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來到此地,又特別是警戒線以內,因此便有了看守者。看守這裡,就必須全力以赴,不能出現絲毫差錯。
一個很有前途的弟子,在此地,一不注意進入警戒線以爲,而又恰好在此時爆發出殺戮之氣,從而讓門派損失一弟子,很不划算。如果因爲這種原因損失多名弟子,那麼門派也就不用長存了。從而,讓此任務看起來簡單,其實甚費心,也就有了執行一次任務只能一個月的原因。
門派也作出規定,若誰敢破壞這規矩,那麼一定嚴懲。
“死有餘辜,這種藐視門規存在了,如果是我遇到,當場殺之。小夥子,有前途,我看重你,好好幹。如果有誰敢欺負你,你就到天權峰來找賈應。”一中年來到此地,發現此地的狀況後,這樣對着申立尚說道。
“多謝前輩關照,這是小子我分內之事。“申立尚趕緊回道。賈應,天權峰峰主,金丹後期修仙者。對於各峰的峰主,申立尚在來弒神派當天就知曉。
“賈貨,你又看中了那位晚輩,居然親自招募。”這時,又有一人到來。敢這樣稱呼賈應,絕對是金丹後期的存在,也是某一峰的峰主。
“李老頭,這此怎麼這麼晚纔來,貌似你比我近啊。”賈應笑着道,他不等那人問申立尚此地的狀況,就先簡略的說了一遍後道:“你說說,這人值不值得我招募。”來人正是李建,同樣金丹後期修爲,天璇峰峰主。
“五行靈根,十九歲,練氣期六層,還是不錯。既然你已經看中了,那我就不與你爭了。”李建先是讚道,隨即大方的讓出。
這也是申立尚是五行靈根,如果是單靈根或者異靈根,他絕對不會這樣大方的讓出,肯定會爭個頭破血流。
“其實五行靈根也不差,他最大的優勢便是五行齊全。只要擁有五行靈根的人,他足夠勤奮,將來的成就並不比單靈根修士差。”賈應道,這也是勉勵申立尚,讓他不要放棄。
“話是這麼說,但是五行靈根修行速度太慢了,修行用功比其他靈根多多了,這世上又有幾人願意去成倍的付出。”李建嘆了口氣道。
“修仙也是吃苦,既然連苦都吃不了,那還修什麼仙啊。你我這成就,還不是經過勤奮修煉才擁有的。這世上不可能天上掉餡餅。”賈應也嘆了口氣道。
……
兩人就這樣聊着,很快,內門七峰中的五峰的峰主便來到,他們都有金丹後期的修爲。在來到此地之後,居然都對着申立尚說了一句話:“小夥子,有前途,好好幹。”只差沒有像賈應搶人了。
在五人來到後,略微聊了幾句,掌門鍾奎便來到,對各位峰主打個招呼之後便說道:“現在人到齊了,怎麼安排,你們作決定吧。”
“人是到齊了,那我就法布命令了。”在七人上空有這麼一道聲音傳出。說話中,一個穿着青袍的老者憑空出現。雖然老者給人一種老態龍鍾的感覺,但是在他身上卻透露出一種恐怖的氣機。這股氣機,讓下面這些修仙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之後雙腿開始顫抖,有種要跪下的感覺。
好在的是,這種氣機一閃而過,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就是這麼一剎那,也讓這些修仙者身上驚出一聲的冷汗。掌門朱奎甚至癱倒在地,畢竟他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爲。
申立尚依舊那樣站在那裡,不過,他的臉色一陣發青,全身溼漉漉的,可見剛剛的氣機對他的威壓是多麼的強。申立尚站在那裡,是憑着自己神修狀態下的頑強的意志,他告訴自己一定得站着,那怕皮破血流,骨斷筋折,都必需站着,而且得站得端端正正。
無論是修仙,還是修神,都是高傲的存在,都得有一種不服輸的性格。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卻不可爲一不相干的人下跪。即使對方實力遠超於我,下跪就是認輸,輸的不僅僅是你這個人,還有那一顆道心。
申立尚身上沒有了絲毫的靈力,就是連神力都消耗了一半,儘管此時他很柔弱,很想坐下休息。但是,他的心,他的意志告訴他,再苦再累你都必需這樣端端正正的站着。申立尚站着了,以仙修的身份站在那裡。雖然那位元嬰期修仙者可能已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但戲總得演到結束。
“拜見太上長老,拜見朱前輩。”五名金丹後期修仙者與掌門,在加上申立尚同時對着那元嬰期修仙者一拜。
能讓五名金丹後期修士吃癟的,只有本門傳說中的太上長老,元嬰期老怪,朱如剛。對方的身份,申立尚還是很容易的就纔想到。
“小夥子,有前途,不錯,好好幹。”朱如剛居然也對申立尚這樣說。
申立尚有點吃不消了,居然連元嬰期的老怪物都這樣說他,他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但還是不得不答道:“多謝前輩厚愛。”
“待會兒有點事找你談談,你先去一邊療傷。”朱如剛道。
“是,前輩。”申立尚一拜道,然後後退離去,隨便找了一地方便開始療傷。
只要是弒神派弟子,只要沒犯什麼過錯,做夢都想見到元嬰期的太上老祖。能見一面元嬰期的太上老祖,那都是祖上積的德。如果還能得到一句兩句點撥,喊他立馬去死他都願意。但是,申立尚卻不屬於此列。
隱藏修爲,只能在同階中,最多隻能跨一階。就如現在的申立尚,在元嬰期以下可以隨意隱藏修爲,但是隻要一遇到元嬰期修士,他便無跡可藏。
這樣一來,在這門派中,最不願、也是最不能遇到的便是朱如剛。
“這次這殺戮之氣有點強,已經快達到元嬰初期了,你們小心點。你們這次就不培養晚輩了,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修煉,然後就離去,我有點事要在此處理。“朱如剛吩咐道。
“是,前輩,太上長老。”六人道。
“好了,你們修煉去。鍾奎,你也回去主持大局吧,處理一些瑣事。對了,李尚這次處理的很好,有功,有賞。”朱如剛道。
“是,前輩。”鍾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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