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議已定,明天王勝和愛麗絲就要離開了,三人難免的傷感。
楊默讓人弄了一桌子酒菜,屏蔽左右,楊默端起杯子:“我明天無法送你們了,這杯酒,就當給你們的踐行酒了,我先幹了!”
王勝從小的小胖子,現在的瘦猴子,好像從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臉上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今天王勝難得露出一絲哀愁。
“好!幹了!”王勝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愛麗絲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楊默,自己心愛的男人,和自己的哥哥王勝,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不省人事爲止。
兩人只是開頭說了一句話,之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喝酒。等兩人都喝醉了,愛麗絲伏在桌子上大哭。
愛麗絲捨不得,真的捨不得,十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割捨就割捨了,可是她滿肚子話,想說卻又不能說,面對自己心愛的那人,愛麗絲甚至連喜歡兩個字都說不出口。
明天就要走了,愛麗絲唯一能做的,就是伏在桌子上大哭一場。
愛麗絲正在哭泣中,突然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愛麗絲擡頭看到的是王勝,愛麗絲驚訝無比,擦着眼淚:“哥,你不是……”
“噓!哥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看你自己的了,哥先出去了!”王勝說完,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長嘆一聲走了。
愛麗絲自然知道自己哥哥,說的是什麼。王勝走後,愛麗絲擦乾眼淚,把楊默扶到牀上,打來清水,爲楊默洗臉擦汗,去除身上的酒味。
這一切做完之後,愛麗絲趴在楊默的胸口,聽着楊默的心跳,喃喃說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麼?你知道我有多麼想和你在一起麼?你知道我有多羨慕,那個從未蒙面的安小姐麼?”
楊默像死了一般,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看着像是睡着了,其實楊默是清醒的,他比誰都清醒,他甚至比王勝還清醒,從王勝端起酒杯那一刻起,楊默就知道王勝是在灌自己的酒。
可是楊默不能不裝醉,他怕面對。現在的楊默,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倔驢了。很多東西楊默都怕,他怕面對愛麗絲,他不知道如何面對愛麗絲的淚水。他也怕離別,怕永遠再也見不到。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把心中真實的想法告訴愛麗絲。
楊默怕得東西太多了,怕得到,也怕失去,所以他只能裝醉,裝的不省人事。
愛麗絲一直對楊默說着話,從剛認識的那天起,一直說着,說着他們的每一次見面,說着她是怎麼一點一點的喜歡上楊默,到最後愛他愛的無可自拔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漸漸地聽到雞叫,雞叫之後,天空開始發白,快要天亮了,天亮之後就是分別的時候。
愛麗絲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陽,卻流下了絕望的淚水:“楊默你醒醒啊,我要走了!楊默!楊默……”
楊默始終沒有動,愛麗絲死心了,伏在楊默的耳邊輕輕道:“我多麼希望把自己給你,可是……唉!我走了,祝你們幸福!”
愛麗絲站起身來,又再次俯身下來,在楊默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
愛麗絲在外面看到了一直等待自己的王勝,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王勝看到愛麗絲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努力估計沒有什麼成效,只能跟着愛麗絲一塊離開了。
愛麗絲回家之後,換了一套新的衣服精心地打扮了一下,一掃之前的陰霾,可是當她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笑的時候,鏡中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張臉,一張她想親近的臉,淚水忍不住就滑落了。
王勝一直依着門等着愛麗絲,突然愛麗絲轉過身來對王勝道:“哥哥,要不我就嫁給李傑吧!”
“什麼?你瘋了?”王勝第一次大聲地對愛麗絲說話。
愛麗絲哇一聲就哭了:“可是那樣,我還能再看見楊默,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想能看見他。如果我走了,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行!你必須走!”王勝用不容否決的口氣說道。
愛麗絲也知道,自己的那個想法是不正確的,在慟哭一番之後,重新打理自己,把一切弄好,敲門聲也響了起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傑,因爲愛麗絲的特別叮囑,李傑不僅沒有告訴別人,連自己的跟班都沒有帶。
用愛麗絲的話,那叫二人世界。李傑那叫一個美呀,看到王勝給自己開門,李傑露出一個微笑,這要是擱以前,別說微笑了,不動手就怪了。
“大哥,我是來接愛麗絲的,我們約好的,出城玩!”李傑討好道。
王勝故作不爽:“哼!等着!”然後衝裡面喊道:“妹妹,出來吧,有人找你!”
愛麗絲裝作還在打扮的樣子,出來了:“哎!誰呀!哎呀!是你呀,我這還沒弄好呢,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
李傑看到愛麗絲,今天穿的比以前更好看了,而且還是精心打扮的。伸長着脖子往裡開,邊看邊說:“好!不着急,我慢慢等!等到什麼時候都行!”
可是心裡卻着急,跟貓撓似的,想要早點跟愛麗絲單獨相處。
“還看,往哪看呢?是你該看的麼?”王勝怒氣衝衝,對着快變成長頸鹿的李傑。
李傑本想發怒的,可是今天這是個好事,又在愛麗絲面前,可不能毀了自己,好不容才建立起來的形象,面對王勝的訓斥,只能靦腆的笑笑,嘴上答應着:“是!是!”其實心裡早想把王勝給弄死了。
愛麗絲跑進屋裡,對着鏡子照了照,又笑了一下,然後給自己打氣道:“愛麗絲,你可以的!”
愛麗絲裝作正好出來,看到王勝在訓斥李傑,就不高興道:“幹嘛呢哥?他又沒惹你!好了,我們走了,不管你了,你自己在家待着吧!走!”
李傑那叫一個高興,愛麗絲都會幫自己說話了,肯定是接受了自己。高興地屁顛屁顛跟着愛麗絲走了。
愛麗絲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的碎花連衣裙,下面一雙小布鞋,臉蛋粉嫩粉嫩的,整個看上去,就跟仙女一般,一路上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兩人經過城門的時候,被攔住了,因爲李家國曾經對四面城門說過,不管什麼時候愛麗絲要出城,都不可以讓愛麗絲出去。
“瞎了你們的狗眼,我的路你們也敢攔?”李傑本來十分高興,走到城門口就給攔住了,看到愛麗絲露出了不悅的表情,當即發怒。
“小主人,不是我們不讓你們過,是盟主……”守門的哭喪着臉,還沒說完就被李傑打斷了:“是!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我伯父也知道,再說了這不還有我跟着麼?難道還怕出事?放心吧,出事了我負責!”
“那好!小主人請!請……”守門的把二人送出了城,回來之後對其他人道:“唉!真倒黴!”
周圍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又敢怒不敢言,只要忍了。
愛麗絲出城之後,十分高興,走了一會突然指着一隻黃色的蝴蝶,欣喜道:“哎!蝴蝶,蝴蝶……”然後一蹦一跳的去追蝴蝶,李傑一路跟着。
轉悠轉悠,就轉到了北門附近,他們出來的時候,是從東門出來的,現在轉到了北門附近。愛麗絲拍着胸口:“哎呀,好累呀,咱們去那邊的從地上歇一會吧!”
“好!沒問題!”李傑當然答應了。
愛麗絲坐了下來,李傑緊貼着愛麗絲也坐了下來,愛麗絲並沒有朝一旁閃躲,李傑那叫一個高興呀。
李傑看愛麗絲一直指着天上的雲,看着看那的,就想乘機親愛麗絲一口。只要親上了,那估計什麼都不成問題了,因爲這種事李傑沒少幹。
李傑小心翼翼地靠近愛麗絲,愛麗絲一直沒有發現,就在李傑要動手的時候,愛麗絲突又“哎呀”一聲,李傑嚇了一跳,趕緊縮回去了,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怎麼了?”
“我東西忘帶了!”愛麗絲,翻了翻自己的空間戒指。
“什麼東西?很貴重麼?”李傑問道。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是吃的!”愛麗絲表現出十分着急的模樣。
李傑一聽是吃的,滿不在乎:“我當什麼呢,原來是吃的,這外面到處都是莊園,隨便找個地方也有吃的,何必在乎那一點呢!”
“哎呀,不行,那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打算讓你嚐嚐的,結果忘在家裡了,不行我要回去拿!”愛麗絲說着站了起來,就要往回走。
李傑一聽,心裡樂開花了,給自己做的吃的,忘了帶,還要回去拿,這不是想着自己是想着誰?什麼狗屁楊默,現在也沒法跟我比。這時候剛好是自己表現的時候,所以趕緊攔住:“別!別!別呀!這麼遠,你走回去多累呀!”
“累我也要回去拿,只要你能吃上就行了!”愛麗絲任性地說道。
“好!回去拿,不過你就別回去了,這種事情讓我回去就行了。”李傑自告奮勇道。
“你?行不行呀?”愛麗絲用遲疑地態度看着李傑。
男人最怕女人問自己行不行,李傑立刻把胸脯拍的咣咣響:“怎麼不行,不就是拿個東西麼,你等着,我馬上就回來,你坐在這裡,就這裡等着,千萬別亂走!”
“你慢點!我等你!”愛麗絲衝已經跑遠的李傑揮手。
看着李傑進了北門,愛麗絲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沒有了。趕緊往回走,去東門匯合自己的哥哥王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