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瀟面色慘白的望着身材傴僂的矮小怪人,眼中盡是忌憚之色,身後牆頭持着強弓勁孥的軍士們宛若下餃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向下跌落,手中原本張開的弩機登時把持不住,漫天的箭只飛舞但是卻已經失去了準頭,大部分都誤傷回了王家帶來的軍士,當場哀嚎聲連綿不絕。王子瀟揮劍氣急敗壞的擊飛幾隻飛向自己的箭只之後,有些惱羞成怒的向着那人影喝道:“藥三生,莫非你真要插手這是非之中麼?”
王子瀟這個生氣啊,原本以爲在這府內坐鎮的修仙者被引開,自己手下一萬八千的軍士,加上如此多的強弓勁孥,肯定能將這李家一舉夷爲平地,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了這個藥三生來。相比起甘平來,這藥三生對於這些普通軍士的威脅無疑更大一些。畢竟甘平礙於身份的限制,不可能出手大肆屠殺普通人,然而像藥三生這般彈動下指甲就能毒殺千萬人的高手,只笑他一人坐鎮就足可抵擋數萬大軍。
藥三生微微冷笑,一張醜陋的面孔在火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矮小的身子在那些軍士眼中再也沒有了滑稽的感覺,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恐懼。“唉---”藥三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辦法,這年紀老了就特別的怕死,有些事情原本不想插手也不行了。娃娃,今天你還是退回去,改日再來吧····”這王家雖然在朔風城中大權在握,但是卻也是出身草莽,軍隊和江湖,原本就有着絲絲縷縷的關係。
畢竟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麼,故此這王家的高手在江湖上倒也有一番名號,這藥三生與王家的祖輩也有幾分交情,故此才說出這番話來。方纔見到甘平在房中大展神威,這藥三生才生出了坐井觀天之感,一想到自己還想要將這少年收爲弟子,不禁汗顏至極。別的不說,那幾手針術就是自己難以企及的妙手,他倒也機靈,當下跪倒認錯,祈求甘平原諒,更讓甘平哭笑不得的是這老傢伙竟然要拜甘平爲師。
這想要收下的還在昏迷中,沒想過的卻倒貼了上來,這讓甘平頗爲的無奈,但幸好這藥三生想要學習的是那醫藥之術,對於甘平來說,只是微末小技而已,即便傳給藥三生倒也無傷大雅。於是甘平筆走龍蛇,將那套針法,加上數個世間可以湊齊的藥方加之一些從無垠子那裡看來的醫藥心得一股腦的抄錄了下來,交給了藥三生。
無垠子的那些醫藥典籍也大都是取自於世俗間,否則的話,哪裡聽說過修真者得過什麼病?將這醫術傳給別人,倒也不算壞了門規,這等世間已經失傳的方子和救人之法,將其流傳出去,也算是爲自己積攢一分功德吧。故此剛纔前廳如何的吵鬧,藥三生都宛若未聞一般,一心的撲在那套針法和藥方之上,如癡如醉。
直到甘平和墨夜慶在前廳交手,這才驚醒了這藥瘋子,一出手間便毒殺了數百的軍士。這藥三生號稱毒盡蒼生可不是在吹牛,他施展毒物的功夫還在醫術之上,惹得他發火的話,這萬餘人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個未知數。若想勝過這個藥三生,只能用大量的人命去填。
聽到藥三生的話王子瀟差一點一口鮮血噴出來,退回去改日再來?你以爲這是過家家麼?不用說改日,如是自己放棄了這個絕佳的機會,那李興業醒來調動兵符令箭,城外的十幾萬大軍轉瞬間就能將王家徹底碾碎,半點痕跡不留,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根本退縮不得。
想到這裡,王子瀟轉頭望向了一堆妙目四處打量的南蠻巫女楠楠,因爲墨夜慶的緣故,身上根本未着一縷,如今正扯下了一截輦車上的薄紗,將自己的身子圍繞,走了出來,滿是忌憚之色的望着藥三生。夜風拂過那薄如蟬翼的薄紗,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妙處盡皆顯現,一覽無餘。
王子瀟嚥了口口水,悄悄的湊了過去,在那蠻女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但是目光卻頗爲不老實的在她的胸前和大腿上狠狠笑了幾眼。彷彿很喜歡男人這樣窺探自己一般,那蠻女咯咯的嬌笑了幾聲,身後的一個士兵手中的兵器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那笑聲銷魂蝕骨已經讓這個士兵渾身酥麻,拿捏不住兵器。
王子瀟惡狠狠的瞪了那丟人的士兵兩眼,旋即在楠楠的耳邊猛嗅了幾口,那芬芳的體香傳入鼻息,使得他的雙目都有些赤紅,惡狠狠的轉頭望向了藥三生,“老傢伙,你既然不讓路,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着將手一揮,身後立時閃現出一個高大的影子來。
“弩車?”那羣赤鱗血衛登時如臨大敵,這王子瀟果真喪心病狂,竟然連這攻城用的弩車都調來了,顯然已經勢在必得。那藥三生眼中寒芒閃動,顯然已經被這不知進退的小子所激怒,人老成精的他怎會看不出甘平對於李家的迴護?在他看來或許是那李瑤瑩使得甘平這俊俏少年心有所屬,自然要傾力護得李家安全,雖然估計略有偏差,但是這番選擇確實對的。
剛剛走了兩個大高手,現在又冒出了兩個小高手來,雙方的力量再次的勢均力敵,平分秋色。那蠻女楠楠輕笑了一聲,赤裸的一對玉足邁步在踩在粗糙的青石板上,慢慢走向了醜陋的藥三生。這世界委實奇怪,醜的不一定是邪惡,然而美麗的卻也並非正義,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藥三生見這蠻女向自己走來,心懷總微微警惕,剛要出聲卻冷不防感覺到自己的胸前彷彿捱了一記重錘一般,一顆心如同被一隻大手死死捏住,不住的擠壓,簡直要喘不過起來。大顆的汗珠滴落地上,藥三生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對那李興業出手暗算之人是誰了,除了這面前妖媚美麗不像生人一般的女子,還能有哪個?
那白皙的腳丫已經來到了藥三生面前,面色脹‘紅的藥三生身軀微微顫抖,猛的一口烏黑鮮血噴出,噴灑在了地上。那名叫楠楠的蠻女剛剛走到藥三生面前,卻冷不防驚叫了一聲,身子陣陣的冷顫,連忙宛若鬼魅般退了回來,那披着薄紗的身子在行進間衣裙翻飛,妙處盡顯都顧不得。
藥三生咳出一口血,慘笑着從自己的胸口摸出了一條已經僵硬的小蛇來,那小蛇長不過數寸,色彩斑斕,顯然非同一般品種。藥三生正是藉着這條小蛇,躲過這蠻女楠楠的歹毒法術,同時施展辣手重創了她。、
將手一揚,大片褐色的粉末灑出,藥三生的身影急掠回了大廳之中,“王家的小子,聽我的話就不要越過那條線,否則的話生死自負!”藥三生的話語遙遙傳來,引得王子瀟臉色陣陣的發青,略微失神的望着面前那條褐色粉末鑄就的長線。香風撲面,那楠楠已經退回了王大公子身側,微微有些喘息的說道,“那老傢伙已經被我重創,就是現在···”還沒等她說完,身子一軟便向着王子瀟倒去。
王子瀟伸手將那嬌柔的身子攬過,觸手一片膩’滑讓他心中怦怦直跳。不着痕跡的在那薄紗籠罩隆起部位抓捏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的王子瀟登時大喝道:“弩機車,給我放!”而對面的赤鱗血衛,早已經抽搐了腰間寬大的重劍嚴陣以待,刀光閃耀面對着漫天的箭雨,一場惡戰已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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