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沒敗！”
看到這對轟的身影，衆人震驚無比。
那凌家小子，不但接住了姚蓋天一擊沒死，還與他來回拼戰？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一個修煉不滿萬年的小子，居然能與姚蓋天相鬥，各族族長年輕之時，也達不到這種層次吧。
只怕這凌家小子，是一顆不朽種子！將來一定有機會衝擊不朽境！
天命皇者之下無敵的存在，便是那些跨入傳奇境界的不朽境修士！
他們，距離天命皇者只差一步，其戰力，亦足以統御天下！
而通常情況之下，只有各類神體，才具備衝擊不朽境的資格。
這說明，凌序衍這小子，極有可能也是神體！
“凌族隱藏得夠，居然有一個神體小子在世。”
“我看未必，貌似他的體質，比神體略低一線。他能爆發出如此戰力，應當是修煉特殊功法的原因。”
“或許吧，不過這麼年輕便能與姚蓋天鬥上一鬥，他的未來註定光芒萬丈。”
……
虛空之中，凌序衍主動逼近姚蓋天。
“太皇真諦印！”
凌序衍低喃一聲，他身後，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透明虛影。
那身影莊嚴肅穆，手持戰槍，宛如太古真神降臨。
吼！
那虛影，忽地變得猙獰起來，戾吼連連，從凌序衍背後飛衝出去。
姚蓋天神色凝重，手中神兵殘片，充斥着狂暴的戰意。
嗡！
神兵顫鳴，黑金色的光輝乍現。而後，神兵殘片從姚蓋天手中射出，所過之處，竟將空間也割裂了。
這等威力，恐怖至極。太古天地的空間，比原荒穩固了不知道多少萬倍，即便如此，那神兵也將空間割裂，戰力之恐怖，可想而知。
莊嚴肅穆的太皇虛影，與那皇道神兵殘片相接。
虛空一片混亂，層層空間，化成“波濤”，在虛空裡起伏。
亂世神輝，直透天穹，九霄極境似乎都被那神輝衝破了。
這樣的場景，讓那幾族高手徹底沉默下來。
凌家的小子，居然強到這種地步。與那姚蓋天，似要將天穹也打裂了，這等戰力，讓人望而生畏。恐怕唯有八大族長，才能穩壓這二人一頭，其餘之人誰又能真正出其右？
虛空中，在無盡的空間波濤裡，凌序衍與姚蓋天二人，皆是搖搖欲墜。
這一擊對轟，一個引出了太皇虛影，一個釋放了皇道神兵蘊含的一絲威能。這樣強大的兩股力量，其實並不是他們所能完美駕馭的。
對轟之後，兩人都受到衝擊，遭到反噬，經脈斷裂不少，內腑更是破裂，都受傷不輕。
神輝隱退，皇氣消散。
兩人相隔萬里，遙遙相望，彼此心中都產生一絲忌憚之意。
拼下去，誰也不敢說能活下來。
相較於凌序衍，其實姚蓋天心裡受到的衝擊，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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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修煉不足萬年的後輩，憑藉着《極滅太皇經》竟能與自己打個不相上下，這讓他心底蔓延出些許失落之感。
因爲他的神兵，難有復原的一天。但凌族小子的太皇經，卻有精進之時，所以假以時日，他必定超過自己。
“姚蓋天，你還打是不打？”
凌序衍的聲音波盪開來，傳遍了這方大地。
下方衆人聞言，一致認爲，這小子是在主動挑釁。
不過，無論接下來姚蓋天是戰還是不戰，這凌家小子，都要名動天下了。
“哼，你以爲這點實力就夠了麼，想活命你得拿出看家本領才行！”
姚蓋天氣勢磅礴，他可不想退縮，讓自己名聲掃地。
“好。
“那就讓你感受一下極道太皇經第三式的威力，不過這會讓你付出生命代價。”
“狂妄的小子，死的人一定是你。”
轟隆！
“太皇臨世！”
凌序衍今天的目標，本就是擊殺姚蓋天，真正地揚名一回，所以這一次他毫無保留，動用了太皇經第三式！
唰唰……
三道太皇虛影凝聚，懸浮在他頭頂。
須臾之間，第一道虛影降下，灌入他的頭頂，緊接着第二道灌入，第三道灌入。
這一刻，凌序衍神姿絕塵，竟真有幾分皇者風範。
“太皇虛影附體……”
姚蓋天神色一窒，終於感覺到一絲恐懼。這一戰，終究還是勝負難料，生死未卜。
今天能到這一步，他是絕對不曾想過的。
極滅太皇經，不愧是天命皇墓中遺留的功法，縱然只是一個毛頭小子修煉了，竟也有這般戰力。
感受到凌序衍那睥睨萬物的氣勢，所有太古修士都被震懾了。
“分生死的時候到了……”
姚蓋天低吼一聲，提着皇道神兵殘片，一步一步向前跨越。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跨過了成百上前層空間。
他前行每一步，氣勢就攀升一籌，直到栩栩神輝，將他完全淹沒。衆人只見得一個黑色的光團在虛空中劃過，撞向那氣勢如皇的青年。
毀滅之音，延綿開來，響徹深空，不絕於世。
一切都被神輝與白光淹沒，所有的修士都在退避。
那剎那，就像永恆那般，時間空間都被定格了。
彷彿千百年逝去，一切終又變得清晰。
“快看！有人墜落！”
“是誰，到底誰誰！”
天穹之上，衆人分不清是誰在墜落，因爲那裡充斥着如海的鮮血。
他二人之中，必定有人神血流盡，身死道消。
“哈哈哈。”
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陣沙啞的笑聲。
衆人尋聲看去，纔看清了那是一道殘破不堪，面容模糊的身影。
“是姚蓋天勝了……”
衆人看不清面容，分不清氣息。但是他們看見了一塊閃着神輝的長鐵，握在那人手中。
那璀璨如星的凌族天才，還未崛起，便隕落當場。
不知怎地，衆人心底竟生出一絲惋惜之感，這大概是因爲人人都想見證一個天才崛起，到底會變得多強的原因吧。
“還有誰！”
虛空裡，傳來了恐怖的吼聲。鮮血，從他經脈中撒落，讓這片大地降下了一陣滂沱血雨。
“哼，姚蓋天你不要唬人了，你已是強弩之末，哪還有一戰之力？”
“讓我來收拾你！”
這時候，有數名長老，飛衝上去。
不趁這個時候要了姚蓋天的命，更待何時？至於那約戰的規矩，還管他作甚！
“好，好得很。”風雲神尊兀自冷笑，這樣的結果，正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