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柄誅仙在空中急速地旋轉着,驀地圈中光華大亮,第九柄誅仙出現在了圈中,圈外的八柄如同遇到極大的吸力,飛快地一柄接着一柄向第九柄誅仙飛去,與其融合在一起,第九柄誅仙本來淡淡的紅色忽地轉爲鮮紅,整個石室中都泛起了紅色,秋水寒百忙之中仍是詫異地看了這邊一眼,大叫道:“小心,三人合力!”分心之下,莫逍遙瞬間已是攻出數十招,只聽聽得哧哧數聲,秋水寒的兩條長袖卻是已被她絞得粉碎,兩條雪白的極少見到陽光的胳膊登時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秋水寒不由一時手忙腳亂,一連退了十數步,方纔穩住陣腳,但下風之勢卻是愈來愈明顯了。
聽到秋水寒的警告,與飛揚相鬥的三人心中都是一凜,心頭也是泛起一種危險的感覺,三人手中武器同時揚起,並排而立,強大的勁力同時提起,蓄勢待發,全力準備着迎接飛揚這全力一擊,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擊之下,勝負立時可見分曉。
雙手如挽千斤重物,飛揚臉色脹紅,慢慢地擡起,一寸一寸地向外推出,空中的誅仙開始緩緩地旋轉着向前推進,空氣之中竟然響起了一陣陣地尖嘯聲。
唐維仁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懼之色,但此時箭在弦上,卻是不得不發了,三人都是狂嗥一聲,同時舉起手中武器,三道亮光閃起,迎了上去。
就在三人起動的一剎那,飛揚大喝一聲,雙手突地猛力向前送出,空中的誅仙嗚的一聲,紅光大盛,直奔三人而來,一道紅光,三道白光,在空中無聲無息地交集,沒有如雷般的聲響,整個室內的地面突地震動起來,唐維仁三人一聲大叫,皮球般地向後拋出,重重地撞在石壁之上,軟劍,鉤鐮槍,虎爪幾乎在同一時間被誅仙絞得粉碎,空中紅光一閃,二閃,秋水寒的二名部下胸口忽地開了一個大洞,一絲聲響也不曾發出,立時倒斃在地,空中的誅仙直到此時方纔顯出身影,搖晃幾下,當地一聲落到了地上。
聽到誅仙落地的聲音,莫逍遙立時大吃一驚,誅仙落地,就代表着飛揚油尺燈枯,根本無力控制誅仙了,轉臉看時,卻見飛揚一動不動地站在當地,七竅之中一絲絲的鮮血泌出,臉色一片臘黃,所謂關心必亂,招式立時見緩,秋水寒一直被莫逍遙攻得喘不過氣來,覓得如此良機,那肯放過,立時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險,將下風之勢一舉扳了回來。
被震得飛出去的唐維仁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心下不由駭然,想不到三人合力,仍是被雲飛揚一舉擊斃兩人,這雲飛揚直如一個怪物一般,每一次見面,武功總是有所提高。心虛地看了一眼雲飛揚,一怔之下,立時大喜,經驗豐富如他這樣的老江湖,立時便知道剛剛一擊已是耗盡了對方的全部內力。
一躍向前,飛起一腳踢向雲飛揚,大笑道:“好小子,你也有今天!”
眼見着對方一腳踢來,飛揚卻是有心無力,勉力擡起雙手一格,格格數聲,險些便將胳膊震斷,人也是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唐維仁這一試探之下,立時便知道自己的猜測確實沒有錯,不由開心地大笑起來,斷臂之仇眼見得報,不由得他不喜,心中卻是想着怎樣才能將對方折辱一翻後再殺死,也好好好地胸中這口惡氣。
眼見着飛揚遇險,室內的兩個女人同時大叫起來,莫逍遙雙手一開一合之間,兩手之間的彎月已在一瞬間變成了一輪滿月,冷冷地月光射出,牆壁,地上立時便多了一個個地小孔。
秋水寒長笑道:“莫逍遙,立中了明月如鉤,還敢如此逞強,你是嫌活得長了吧!”招式一變,一步步向後退去,竟是死死沾住了莫逍遙,讓她不能前去救援雲飛揚,二人武功相差不多,一時之間,莫逍遙竟是無奈他何。
另一邊的林鈺此時銀中銀光大盛,整個人如同一尊冰塊,絲絲冷氣放出,對面的二賈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纏住她,不要知他硬碰!”秋水寒的兩名部下卻是甚有經驗,同時撤刀後退,與林鈺不即不離。
林鈺左手一揮,一枚小小地銀針突地從手中飛出,寒光夾雜在夜雨的劍勢之中,卻是絲毫不見蹤影,這是宛兒臨行前送給她的一枚毒針,只是說以防萬一,想不到此時真得用上了。
銀針一出,林鈺立時後退,對面的二人卻是如影隨形,跟了上來,不讓林鈺有脫身的機會,鋼刀齊舉,向前劈來。
一聲慘叫,一名老者忽地向後退去,臉龐之上赫然插着林鈺發出的那枚毒針。“妖女手中有暗器!”這名老者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臉龐之上已是變成了一片死黑之色,翻身便倒。二賈和剩餘的那人不由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毒藥,怎地如此歹毒,竟是見血封喉,三人手下一慢,林鈺已是振臂而起,人在空中,夜雨上數道劍光閃爍而出,直奔唐維仁。
唐維仁也是過於大意,想不到林鈺竟然能擺脫四人的攻擊,直奔自己而來,聽到風聲之時,夜雨已是近在眼前,手忙腳亂之下,也顧不得一派宗師的身份,竟是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險險避開一劍,剛剛躍起之時,夜雨又是到了胸前,這一下避無可避,左手猛地舉起,一把就將夜雨抓住,但夜雨鋒利無比,劍鋒一轉,唐維仁一聲慘叫,尾指和無名指已是被削斷,負痛之下的唐維仁一聲大吼,碧濤真氣奔涌而出,林鈺身形一震,夜雨脫手飛出,人也是踉踉蹌蹌地一路後退到飛揚身邊。一把扶住搖搖欲墜地飛揚,另一手一招,掉在地上的誅仙已是倒飛回來,落在她的手心之中,劍尖向前,遙遙指向對面幾人,口中的鮮血卻是不住地留下來,方纔幾招實在已是竭盡了全力,此時已成強弩之末了。
十指連心,唐維仁此時痛得直滋牙,賈劍濤伸指連點了幾處穴道,方纔爲他止住血,唐維仁大怒欲狂,舉着血肉模糊的手指着飛揚二人道:“去,給我殺了這一對賤男女!”
不用他招呼,三人已是蜂涌而上,直奔飛揚和林鈺,林鈺竭力想要舉起手中的誅仙,但卻感到手中似有千近重,怎麼也是舉不起來,眼見着眼前白光閃爍,心裡不由萬念俱灰,想不到今日會死在這裡。
叮叮叮數聲,一陣清風掠過臉面,林鈺眼前一花,面前卻是突然多了一人,定睛看時,卻是笑傲天老爺子,這一下死裡逃生,心裡不禁大喜欲狂,大叫一聲:“老爺子!”眼淚卻是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笑傲天輕輕地揮動着弒神,輕笑道:“丫頭莫哭,他們欺負了你,老爺子我爲你討回公道!”
“還有我們!”隨着聲音,大廳的門口忽地又多了幾人,龍王,宛兒,李強,莫問等一個個出現在了廳口,林鈺心裡大定,只覺得渾身發軟,嘴裡也是苦澀不已,剛剛真是在閻王殿門前走了一遭,笑傲天晚來片刻,自己和飛揚就險些沒命回來了。
龍王詫異地看了一眼一旁正在激鬥地莫逍遙和秋水寒,二人武功之高,只令他看得驚心動魄,心旌神搖。
笑傲天大笑道:“老泥鰍,過來收拾這些小蝦米吧,哪邊的戰局,我們可插不上手!”
龍王不由連連點頭:“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就是看看也是好的,老酒鬼,這些小蝦米有什麼可收拾得,還是看這二人打得過癮,受益非淺,受益非淺啊!”
像二人這樣的武功,想遇上武功比他們更高的人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不想今日一連遇到了兩個,本來唐維仁也可算一個,但他一傷再傷之下,武功已是大打折扣,一聽龍王如此說,笑傲天立時便對收拾落水狗沒了興趣,一揮手,對唐維仁道:“快快給我滾蛋,否則立時便要你好看!”
唐維仁不由氣得兩眼發黑,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輕蔑,兩眼血紅,就要撲上去拼命,二賈已是一邊一個,拼命地拖着他,二人心裡明白得很,此時此地,這兩個老頭子任誰上來一個,都可以要了自己幾人的命,二人拉住師父,立時便向外退去。
秋水寒的另一個部下卻是狂吼聲中撲了上來,他可不能退走,笑傲天和龍王都是大叫一聲:“掃興,滾開!”兩人一出拳,一出刀,兩人合力,立時便將這個傢伙擊倒在地,筋斷骨折,哪裡可能還有命在,兩腿一陣亂彈,已是一命嗚呼了。
心下大定地莫逍遙一瞬間便已扳轉了局勢,雙手一招緊似一招,招招奪命追魄,秋水寒不到百招,已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不得不開始與莫逍遙硬碰硬了。
“住手!”秋水寒忽地大叫道。
莫逍遙身子驀地後退,兩手攏在袖中,冷冷地看着他,卻是不說話,一雙眼睛中的殺意卻是絲毫未減。
龍王和笑傲天都是哦了一聲,顯是心中震動極大,在這樣的全力進攻之中,說退就退,而且不給對手一點可趁之機,他們自問是很難做到的。
“莫逍遙,你武功的確厲害,中了我的明月如鉤,想不到我仍然不是你的對手,何況你今日又來了這麼多的幫手,我服輸了!”秋水寒道。
衆人都是一愕,想不到此人竟然忽地認輸了。只有莫逍遙仍是不發一言。
“你也知道,中了我的明月如鉤,只有我才能給你治療,換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給你治好!”秋水寒接着道。
笑傲天忽地道:“哪也不見得,你認識她麼?她就能治!”
秋水寒轉過頭,看了一眼笑傲天指向的董宛兒,冷笑道:“你知道我的明月如鉤是什麼,別說是她了,就是他的師父端木來了,也一樣是乾瞪眼,無奈何!”
笑傲天不由一滯,對方說得如此肯定,又對宛兒的師承來歷清楚得緊,必然是有把握了。
“你想怎麼樣?”莫逍遙冷冷地道。
“很簡單,我給你治療明月如鉤,你們放我走!”秋水寒道。
莫逍遙還沒有答話,身後卻是一個聲音傳來,“我們答應了!”衆人回頭看時,卻是林鈺扶着飛揚,正艱難地站起來,剛纔便是飛揚的聲音。
莫逍遙兩眼忽地一紅,兒子還是關心自己的,怔怔地看着飛揚,臉上表情卻是複雜之極,“兒子,你……”
飛揚將臉扭向一邊,道:“母親,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你終究是我的母親,只要你的傷好了,你以前做過的錯事,兒子總要一件件地爲你去補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足惜,只要你活着就好了!”
莫逍遙點點頭,“好,兒子,有你這句話,母親就安慰了!”轉向秋水寒,道:“今天便宜你了,你取出明月如鉤,就快滾吧!”
秋水寒不由大喜,大步走上前來,道:“請你坐下,依明月天下的行功口訣,運行真氣!”
莫逍遙看了對方半晌,慢慢地坐了下來,秋水寒笑道:“你放心,此時此地,我是不會暗算你的,我還想活着與你較量呢!”輕輕地將手掌按到了莫逍遙的後背之上。
就在此時,莫逍遙忽地動了,手一翻,寬大的衣袖中忽地飛出一段鮮紅的紅綢,猶如蛟龍般一卷,已是將秋水寒卷得嚴嚴實實,手一抖,已是凌空將秋水寒提了起來,此時的秋水寒,竟然只剩了一個腦袋還在外面,本來他也不是如此不濟,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莫逍遙竟會在此時動手,要知道,此時動了他,莫逍遙自己也會沒命的。
衆人都是齊聲驚叫起來。
“莫逍遙,你瘋了麼?難道你自己不想活了麼?”秋水寒大叫道,眼中充滿了絕望的光芒,顯然,他知道莫逍遙一旦做出決定,那就完了。
莫逍遙臉沉如冰,冷笑道:“秋水寒,你錯了,莫逍遙是從來不受人威脅的,更不願與人討價還價,誰威脅我,與我討價還價,哪他就中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死!”
“瘋子,你是個瘋子,難怪你會殺了自己的老情人,害了自己的丈夫,你完全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秋水寒瘋狂地大叫起來。
莫逍遙眼中寒光一閃,嘶地一聲,十丈紅綢忽地分成了千絲萬縷,秋水寒慘叫一聲,已是被這千絲萬縷的紅線切入體內,整個身體一瞬間就被分割成了絲絲條條,只剩下一個腦袋,骨碌碌在地上打着轉,一雙眼睛卻是死不瞑目,恨恨地盯着衆人。
廳內一時鴉雀無聲,衆人都是死死地看着一臉平靜地莫逍遙,宛兒和林鈺更是早已偏轉臉去,不敢再看,另一邊,李強和莫問竟已偷偷地溜到一角,不住聲地乾嘔起來。
“母親,你……”飛揚怔怔地看着莫逍遙,一時之間,五內俱焚,莫逍遙殺了秋水寒,不諦是給自己也宣判了死刑。
莫逍遙忽地笑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到飛揚跟前,伸手將飛揚攬進懷中,柔聲道:“飛揚,娘有了你這個兒子,才發覺什麼都有了,什麼遺憾也沒有了,孃的這雙手上盡上鮮血,兒子,你不介意讓娘摸摸你的臉吧!”
飛揚哽咽着點點頭。
輕輕地撫上飛揚的臉,莫逍遙微笑道:“娘從來不求人,一生之中只求過一次,但別拒絕了,娘最討厭受人威脅,這一生之中卻也是被人威脅了一次,就是這兩次,讓你的娘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所以我發誓,從此再不求人,也不受人威脅。就算是死,也不會!其實,現在娘就算死,也算不了什麼,因爲我有了你!”
飛揚已是淚流滿面,道:“娘,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這有宛兒,有笑老前輩,有龍王前輩,還有我,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
莫逍遙搖搖頭:“兒子,你不是明月宮中人,不懂明月宮的武功,這明月如鉤,只有練制他的人才有法子救,現在秋水寒已死了,世上再也沒有能救我的人了。”剛說到這裡,身子一震,臉上紅光一閃,飛揚已是看見莫逍遙的臉上一絲紅光隱隱地向腦中鑽去,不由心下大駭。
“嘿嘿,要發作了!”莫逍遙卻是平緊得很,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面玉牌,遞給飛揚,低聲道:“兒子,這是明月宮的令牌,你只要拿着它,所有的明月宮人都會聽從你的命令,你如果想當皇帝也可以,你不想當,卻送人情也好,總之,母親是送給你了,就算是母親給你的見面禮吧!”說到這裡,莫逍遙嘴角已開始滲出鮮血。
“娘!”飛揚失聲大叫起來。
莫逍遙身子漸漸發軟,飛揚雙手用力,將母親擁入懷中,莫逍遙將頭偏到飛揚耳邊,忽地神秘地道:“兒子,你的眼光真不錯,林鈺,宛兒,一個個都是人中之鳳,你小子真有福氣,可別學你爹,要珍惜啊!”
飛揚哽咽着點着頭。
“兒了,將娘懷中的玉環拿出來!將鈺兒和宛兒叫過來!”
飛揚淚水卟挲卟挲地掉下來,伸手從母親懷中摸出那兩枚玉環,轉頭對林鈺和宛兒道:“你們過來,我娘叫你們。”
兩女趕緊走了過來,莫逍遙吃力地伸出雙手,一人頭頸之上掛了一個,微笑道:“我將飛揚交給你們了,你們好好的,好好的……給我生一大堆的乖孫子,乖孫女!”一語言畢,頭一歪,竟然已是去了。
“娘!”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叫,飛揚雙膝一軟,抱着母親的身體跪倒在地。
林鈺和宛兒也都是抽泣着跪倒在地,一邊,笑傲天,龍王等一衆人都是圍了上來,一個個都是臉色戚然。
深深地作了一個揖,笑傲天莊重地道:“莫宮主,我一生極少佩服人,你算一個,雖然你心狠了一點,手辣了一點,但比起一般的男人,你還要強多了,一路走好啊!”
龍王也是一揖:“天下武功,你數第一,無數鬚眉男子,都讓你三分,你是一代奇女子,走好,莫宮主!”
後記
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天,太子正是登上了皇位,十天後,洛水河畔,飛揚一行人等,登上了大船,猛虎幫交給了李強,明月宮的部屬盡數隨着飛揚上船西去,岸上送行的除了猛虎幫的幫衆外,還有大批禁衛軍護衛着的新登基的皇帝。
一年後,雪峰山上,一批批房屋拔地而起,依託着原有的地宮,構成了一片雄偉的建築,雪峰湖邊,飛揚、林鈺、宛兒、飄飄等人臨湖而立,衣袂飄飄。最高的建築物之上,一塊雄偉的匾牌上,神劍明月宮幾個大字飄然欲仙,笑傲天正自哈哈大笑着欣賞着這飄逸的筆法,看他無比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傑作了。
又是一年過去了,神劍明月宮內忽地響起了嬰兒響亮的哭聲,緊跟着,笑傲天的大嗓門響徹了莊院的每一個角落:“哇呀呀,雲小子,你真是了不起啊,鈺丫頭,宛兒竟然同一天給你生下了兒子,哇呀呀,了不起啊!”
緊接着笑傲天的驚歎聲的是雲飛揚得意地狂笑聲。
這一年,春天來得特別早。
飄飄於來到雪峰山的第三個年頭嫁給了苦苦追求她的別勒古臺,此時的別勒古臺早已是統一草原的大汗了,自從來到雪峰上拜訪雲飛揚之後,就一直癡求着飄飄,一朝心願得償,自是得意非凡。
六王爺隨着飄飄來到雪峰山後,就定居下來,再也不願隨着飄飄去草原了,他一身武功雖然盡去,但這幾年在宛兒的悉心調治下,已是能下地走路了。
龍王成了西域大將軍,統管着西域和草原,此時與逐漸強大的別勒古臺不時發生摩擦,雙方小規模的交手時有發生。
龍狂自然是娶了李蓉,成了當朝附馬,統領着京城禁衛軍。
李強的猛虎幫已是穩穩坐定了天下第一大幫之位,加上深厚的朝廷背景,其他幫派是望塵莫及,除了一年一度上雪峰山拜見雲飛揚外,李強基本上是忙得腳不點地,每當有一點閒暇之餘,這位幫主總是會概嘆,當年搶劫師父真是搶得對啊,否則哪有我李強的今天?想到得意處,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莫問成了猛虎幫的第二把交椅,與當年的一幫老兄弟每每想起當年情景,都是感嘆不已。
而上官行等不願再在江湖上廝混的人此時卻是跟着飛揚在雪峰山上悠哉遊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