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連二接三的失利讓天鷹堡再次震動,除了第一次是暗殺之外,其餘兩次都是明刀明槍地硬性攻打,竟然也讓對手收拾得片甲不留,特別是鐵騎的死亡,更是令天鷹堡震驚,從鐵騎的遺體來看,分明是被對手的內力破體而入,從內裡爆發開來而導致死亡,他的獨門武器獨腳銅人也是被削得不成樣子,歐陽天不得不重新考慮猛虎幫的實力了。

“命令所有的天鷹堡在上洛的分堂弟子全都返回總部!”歐陽天的臉部肌肉一陣抽搐,這樣做無異是向江湖上宣佈,在這第一仗中自己是敗了,不得不收縮兵力,以免被對手各個擊破,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這幾次的交手來看,分散開來的天鷹堡各堂實在是抵擋不住對手的全力進攻,而自己的攤子鋪得太大,實在是不知對手到底下一個目標是哪一個。

堂下衆人也都默不作聲,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丟了面子,但總比沒命要強,何況只要最後打敗對手,獲得最終的勝利,這些又算得什麼?到了那時候,江湖上又有誰還敢在自己面前多說一句讓天鷹堡不高興的話了。歷史是勝利者來書寫的。

“通知商隱先生,盡帶派人來援,我們就在上洛和對手一決生死!”歐陽天緩緩道。“同時命令在上洛的各堂口,儘速準備,我要直搗猛虎的老巢揚州,哼,他雲飛揚在京城跟我搗亂,我就讓他無家可歸,成爲無主浮萍!”狠狠地說完,歐陽天一拂袖子,走進了內堂。

衆人不由一陣振奮,早就該這樣做了,雲飛揚在京城讓自己看不見,抓不着,但他的總部在揚州卻是跑不掉的,只要端掉了他的老窩,不怕這小子不跳出來。

“堡主,你真得決定要去攻打揚州嗎?”三大供奉僅存下來的銀瓶看着臉色有些灰敗的歐陽天,問道。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於銀瓶,他是非常敬重的。“你說我會這麼做嗎?”

銀瓶搖搖頭:“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目的,其實你很清楚,猛虎幫的主力精英一定都已潛來上洛,即使我們攻下揚州,也是毫無用處,對他們的實力毫無損傷。”

歐陽天點點頭,“不錯,猛虎幫的靈魂人物是雲飛揚,如果不能拿下他,就不算是殲滅了猛虎幫,隨時隨地他都有可能捲土重來。攻打揚州,哼哼,我只是做個樣子出來,目的是引誘這小子出來,真要打揚州的話,此時以猛虎幫在揚州的實力,還用得着我這麼大的陣仗,隨便去一個堂口,就能挑了他。”

銀瓶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看來你是想讓雲飛揚以爲我們傾力去攻打揚州,從而總部空虛,引誘他來攻打總部,趁機在這裡一舉將其解決。”

歐陽天大笑起來:“還真是瞞不過老供奉你,不錯,我命令各堂口收縮,讓這小子找不着下嘴的地方,好好的憋他幾天,然後再放出風去,大隊人馬假意離城,此時這小子定然上當,必定會來攻打我們的總部,到了那時,我們就可以輕易地翁中捉鱉,將這個心腹大患徹底解決掉!”

二人相對大笑起來,就像一對老練的獵手,掘好了一個極其陷蔽狡猾的陷阱,躲在一邊陰笑着看着獵物一步步地走來。

掌握着京城上洛的地下勢力的各處豪強無不摩拳擦掌,各自將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期待着對方犯下大錯,向望着自己這方的大獲全勝。

在上洛的另外一個地方,明月宮的宮主—————神秘的白衣人此時也是顯得非常吃驚,兩隻眼睛睜得老大,看着面前的慕容傑。

“你說什麼?雲飛揚竟然會用霍震廷的八劍齊飛?竟然已練到了幻化四劍的程度?”

慕容傑點頭道:“不錯,雲飛揚在擊殺鐵騎時,用得就是神劍山莊敕以成名的八劍齊飛,唯一不同的是隻不過是將劍改成了刀而已!當時的目擊者曾參與攻打了神劍山莊,對這套劍法映象極深,斷然是不會看錯的!”

“是這樣啊?”神秘人低下頭,眼光閃爍,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上,是不是要先下手爲強,趁他羽翼尚未豐滿,將其斬殺在搖藍中,以免爲日後埋下後患?”慕容傑試探地問道。

廳中一片沉寂,神秘人半晌沒有做聲,慕容傑耐心地等待着對方最後的決策,數十年的追隨,讓他對對方已是產生了充分的信賴感,至少到目前爲止,這位主上還沒有犯過任何錯誤。

“哈哈哈!”神秘人忽地放聲大笑起來,“有趣,真是有趣極了,想來到一向方正的霍震廷這一次居然還來了這一手,不錯,真是不錯,霍震廷的八劍齊飛有了傳人,方未水的寂滅心經重出江湖,就連笑傲天也不甘寂寞,竄了出來,現在的上洛可真算得上是龍虎集會啊!”

笑聲一頓,眼光轉向慕容傑,“爲什麼要現在就殺了他?他現在可是我們手中的一柄利刃啊!對於我們的大業,他可是會幫大忙的。何況連他師父也不是我的對手,他又算得了什麼?就算他羽翼豐滿了,我要取他性命,也是易如反掌。慕容,我們不但不殺他,還要傾力幫他對付天鷹堡,幫他一統江湖,讓他爲我們掃清一切灰塵,當他大功告成之日,也就是我們摘取勝利果實之日。”

慕容傑雖然一向自負神算,但對於神秘人這一瘋狂地決定,還是有些猶豫,彷彿看穿了慕容的心思,神秘人笑道:“慕容,你有些擔心嗎?這其中的有些細節你自管放手去做,在猛虎幫一步步擴大勢力的時候,我相信你一定會讓我們的人在其中生根發芽,你不想來體會這件事中的樂趣嗎?哈哈哈……。”又是一陣瘋狂的大笑。

慕容傑不由苦笑起來,這位主上有時一些非夷所思的主意實在是讓人想不到,他偏偏要把簡單的事件做的複雜無比,有時卻又能將一件看起來非常繁複的事情三下五除二就做的乾淨利落。“也許這就是一個天才的與衆不同吧!”慕容傑有時想,“他們腦中所想的做是與常人不一樣,也許這就是爲什麼他們總是能高高在上,而自己只能做一個軍師或是打下手的人的原因了!”

“謹遵主上之命!”深深地施了一禮,慕容傑轉身退了出去,身後,神秘人的狂笑聲依舊傳了過來。

“雲飛揚啊雲飛揚,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此時的聽濤居中,飛揚和宛兒以及李強,馬維,莫問,天劍絕刀等一干人等正坐在一起,連二接三的勝利讓衆人的臉上都浮現出難以自禁的喜悅。林鈺向來是對幫中事務不管不顧得,在她心中,有云飛揚一個就足夠了,此時的她,靜靜地一個人坐在屋角,專心致志地擺弄着花瓶裡的花兒,正想法設法地將花插得更滿意一些,偶爾向這邊瞟上一眼,也中只是在飛揚一人身上打個轉就又轉了回去。

拱拱手,飛揚道:“各位,雖然現在我們打了幾個漂亮的勝仗,但是我們必須清醒地看來,天鷹堡並沒有傷筋動骨,我們現在的襲擊雖然有效地削弱了對方的實力,但是他們的實力仍然還是遠在我們之上,現在他們全線收縮,整個的實力全都收回到了總部附近,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可能採取以前的戰略了,大夥兒一齊來想想,今後我們要怎麼辦?”

李強第一個站了起來:“既然對方已經將上洛的地盤大部分都放棄了,那我們就可以順利成章地將其接收過來,重振我們猛虎幫在上洛的威勢!”

李光也是點頭稱是。

馬維接口道:“這樣只怕不妥,現下我們並沒有取得絕對優勢,甚至可以說,到目前爲止,天鷹堡仍是佔據着優勢力量的地位,如果我們這樣做了,只怕立時會成爲對方的靶子,只會得不償失!”

莫問點頭稱是,道:“馬堂主說得不錯,這所以我們現在將對手逼得步步後退,但這是我們佔了在暗處的優勢,對手對於我們是看不見,摸不着,一直被動挨打,這纔不得已將力量集中起來,一旦我們走到明處,只怕局面就會立時被動起來。”

李強不滿地道:“二位已太長敵人威幾,滅自己志氣了吧!我看這天鷹堡也不是那麼可怕,鐵騎如此武功,還不是死在我們手下!”

宛兒笑笑道:“李強,你不要鑽牛角尖,這幾次小規模的接觸戰,是賴對方對我們的實力不瞭解,經過這幾次接觸,相信他們對我們已是有了充分的瞭解,歐陽天極其精明,馬上就收縮了兵力,讓我們看得見,卻不敢去打。我們真要是冒出頭來,只怕立時會招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所以我們下一步的戰略,還要好好的計較一翻才行,可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啦!”

一聽宛兒發話,李強立時沒了聲氣,蔫頭蔫腦地坐了下來。

正自說着話,上官行一路小跑地竄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師父,不好了,我剛收到消息,天鷹堡集合了大部分的實力,準備大舉進攻揚州我們的老窩了。現下先頭部隊已是出了城。”

飛揚霍地站了起來,道:“你說得是真得麼?難不成歐陽天真是惱羞成怒,想要給我來一個釜底抽薪麼?”

“絕對不會錯,師你,我得到消息後,立即趕去查看究竟,確實看到對方的一部分人已是出了城,而且對方的總部內此時也已是整裝待發了,看來是他們抓不住我們,要去揚州找我們的誨氣了!”

馬維不由臉上變色,道:“現在揚州可說是毫無抵抗之力,若對手真是去攻擊哪裡,那董堂主他們就危險了!”

飛揚臉上忽睛忽暗,顯是內心正在經受着一場激烈地鬥爭。半晌,飛揚緩緩地坐下來,臉上一片決然之色。

宛兒察眼觀色,淡淡地說:“雲大哥,你是決定不去救援揚州,而是留在上洛去攻打對方的總部麼?”

飛揚點點頭,心裡不由爲宛兒的聰慧所折服,看來她倒真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自己想什麼,她一清二楚。

“對手既然去打揚州,那他們在上洛的實力必然大打折扣,這是我們的一個大好機會,真要是將對方的總部拔除掉了,即使丟掉揚州也是划得來的。”飛揚看着衆人,道。

馬維一驚,“那董堂主他們……。?”

宛兒不等他說完,已是斷然打斷了他的話,道:“要想有所收穫,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知道飛揚做爲一幫之主,這樣絕情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底下衆弟兄必然寒心,這樣的惡人只有自己來做了。

“董堂主們也不一定有危險!”飛揚道,“只要我們把握好時機,在對手還在半路之時,就立時發動對他們的攻擊,這樣歐陽天得知老巢被襲,必然會回頭,這時,我們只要掌握好時間,就能將他們在老巢的人馬一網打盡,還有機會去伏擊他們回頭的援兵,這樣做最大的問題就是時機的把握了!”

衆人一時默然無語,兩位幫主既然都已這樣決定,那自是無可更改了。

飛揚站了起來,大手一揮,道:“就這樣定了,各堂口下去之後各自準備,上官行,你去繼續打探,一定要摸清對手的真實意圖,離城的確切時間。”

上官行答應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聽濤居中又忙碌了起來。

而此時的六王府中,久未見面的飄飄正在院子裡,滿頭大汗地練着武功,看其一招一式,顯是已比以前有了極大的長進。院子的另一邊,六王妃和六王爺正相對而斟,臉含笑容,看着苦練不已的飄飄。

“看來那雲飛揚的魔力還真是不小啊!”六王妃感慨地說:“當年不論你如何去逼她,她都不肯好好習武,可是你看看現在的她,簡直是如同着了魔!”

“是麼!”六王爺呵呵大笑起來:“我還當是我的苦口婆心終於收到了效果了,原來是這樣啊!嗯,這件事上,看來我要好好的感謝一翻那小子了。”

六王妃抿嘴笑了起來,“自從上次回來後,她就嘀咕說那林鈺武功高強,宛兒毒藝無雙,唯獨她什麼也不會,只會給雲飛揚添麻煩,要重新學武功,我還以爲她只是一時衝動,沒想到她居然這次認了真,真得跟你學起了武功!”

六王爺點頭道:“其實這小丫頭自小我們就爲她洗筋伐髓了,如果她從小就開始練武,現在決不會輸給那林鈺,不過現在也還不晚,我的太清氣功的威力,可也是不輸給那小丫頭的寂滅心經的。”

“什麼,寂滅心經?”六王妃一驚,不由站了起來。

六王爺正待解釋些什麼,飄飄已是一股風般地跑了過來,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咕的一聲吞了下去,又風一般地跑了回去,二人不由相對苦笑。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六王爺不由咕嚨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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