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齒虎王笑着站了起來,說道:“這些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起來!”
不重要了,明明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怎麼會不重要?猙站了起來,疑惑的看着冰齒虎王。
冰齒虎王看了看,猙說道:“紫蠍王早已被我傷了經脈,根本無法吸食柤稼果。我讓你去追也只是試一試,並沒有真的指望你能殺了紫蠍王!不過你倒是給了我個驚喜,欽原、肥遺、花蛛竟然都死了。現在赤鷩王也受了重傷,妖界最後一戰的勝負已經定了!未來的妖界是屬於我們的!哈哈哈哈哈哈……”
紫蠍王無法吸食柤稼果!赤鷩王已經重傷!猙大喜過望道:“恭喜大王!”
冰齒虎王的笑聲停了下來,然後用他威嚴的聲音說道:“孟極。”
新任的孟極族族長從妖兵中走出來,下跪行禮道:“屬下在。”
冰齒虎王說道:“命你率領各族妖兵即刻趕往灌湘山,把灌湘山給我圍住,一個妖兵都不準放走。”
孟極族族長說道:“屬下領命。”
冰齒虎王再次喊道:“馬軍。”
妖兵中的馬軍族族長立即走了出來下跪行禮道:“屬下在。”
冰齒虎王說道:“命你率領本族妖兵即刻前往鹿臺山,接收鹿臺山的降兵。把鹿臺山的妖兵收編之後立即趕往灌湘山聽從孟極調遣。”
馬軍族族長說道:“屬下領命。”
冰齒虎王說道:“猙。”
猙立即跪地行禮道:“屬下在。”
冰齒虎王說道:“帶上猙族的妖兵,隨我一起去即翼澤。我們該去給蠍王收屍了!”
猙說道:“屬下領命。”
命令傳達完畢之後,冰齒虎王和他的鉤吾山妖兵開始動了起來。兵分三路,各自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即翼澤,百毒宮。夕陽西下,淡紅色的光輝灑在百毒宮的宮殿上,讓金碧輝煌的宮殿顯得有些淒涼,有些落寞。
百毒宮中央的主殿中,紫蠍王盤膝坐在殿中央運轉靈力療傷,柤稼果就放在她的面前。但是療傷的進程似乎很不順暢,紫霄的臉色非常難看,肩膀上的寒冰越來越多。很快,紫蠍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冰齒虎王的寒冰劍齒是由差價果的力量鑄就的至寒之物,紫蠍王從被刺中開始傷口中的寒氣便不斷向四周的筋脈入侵,現在寒冰已經將部分經脈堵住。如此以來,即便柤稼果在手紫蠍王卻不能獲得柤稼果的力量。
從回到即翼澤開始,紫蠍王便不斷的試着壓制身體中的寒氣,打通經脈。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無法阻止,寒氣在他的身體中逐步擴散。
橘紅色的陽光照進大殿裡,讓這個本來就冷清的大殿顯得更加落寞。紫蠍王看着這個冷清的大殿感到有些有些疲憊,有些厭倦,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無論如何努力,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改變最終的結果。
此蠍王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王位,恍惚之間好像又看到了老蠍王坐在上面。然後紫蠍王又向大殿的周圍看了看,好像又看到了以前衆多兄弟姐妹在一起的熱鬧場景。
但就在這個時候老蠍王的聲音忽然在紫蠍王腦中響起,“紫兒,你是父王唯一能繼承即翼澤王位的孩子,將來父王所有的力量都會轉移到你的身上。你的修爲父王並不擔心,父王只擔心你年紀還小,不知世道險惡,行事不夠毒,不夠狠!”
……
“去吧,紫兒。只有做到這些你纔有資格做即翼澤的王。”
……
“好孩子,爲父現在可以放心了!今後即翼澤就交給你了!”
直接往回憶着過往的點點滴滴,喃喃自語道:“父王,我能做的都做了,但還是沒有保住即翼澤。紫兒不久就要死了,即翼澤也很快就要被攻陷了。紫兒對不住父王!”
您說的沒有錯,柤稼果雖然能帶來強大的力量但卻是不祥之物。得到它未必能實現願望卻一定會帶來不祥。
紫蠍王身體中的寒氣不斷擴散,慢慢的她開始感覺有些冷,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這時候只需要玩忽然感到一股靈力迅速靠近大殿,已經到了大殿門前。紫蠍王雞毛髮辮一甩,紫色的玉勾立即迎了上去。
但當此新聞看到那股靈力的來源之時,卻發現飛過來的竟然是一團綠霧。玉勾準確的刺穿了綠霧,但對綠霧卻絲毫沒有影響。綠霧飛到紫蠍王近處之時忽然凝結成一顆碧綠的結晶,瞬間穿透了紫蠍王的小腹。
草妖穿透紫蠍王的身體之後,恢復人形落在地上,手中多了一顆淡紫色的珠子。紫蠍王又是吐了一大口鮮血,無力的倒在地上。
紫蠍王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艱難的轉過身看向草妖。只見一個綠衣男子背對着她站在王位前。紫蠍王沒認出這個綠衣男子是誰,她怎麼也沒想到闖進百毒宮來殺她的對手竟然不是另外兩位大王,也不是兩位大王手下的頭領,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身影。
“你是誰?”紫蠍王痛苦的問道。
草妖緩緩地轉過身,看向倒在地上的紫蠍王,原來他和犭嬰如王一樣早已忘記了自己。於是草妖冷冷的回答道:“索命的孤魂野鬼。”
紫蠍王看着草妖那張稚氣未脫又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腦中慢慢想起了數月之前妖界的那場混亂,想起了那個被她與另外三位大王聯手殺死的草妖。
紫蠍王的臉上先是驚訝,然後是無奈,最後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草妖說道:“我來拿放在你這裡的東西。說着伸手一吸,把柤稼果吸到手邊。”
紫蠍王笑道:“這是你的東西嗎?”
草妖冷冷的說道:“誰能拿到,它就是誰的東西!”
紫蠍王痛苦的喘了兩口氣,繼續說道:“你說放在我這裡!你是怎麼放在我這裡的?”
草妖說道:“是我把它丟在了即翼澤的大軍中!”
紫蠍王先是一驚,然後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她沒有問草妖是如何從犭嬰如王手中拿到柤稼果的,有沒有問草妖是如何趕在圍攻鹿臺山的大軍之前進入鹿臺山的。因爲這些都已經過去了,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紫蠍王苦笑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問道:“得到柤稼果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草妖說道:“去殺了赤鷩王和冰齒虎王。對於一個快要死的生命草妖沒必要說謊,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紫蠍王有些嘲笑着說道:“以你的修爲,即使得到了柤稼果的力量也不是另外兩位大王的對手,你如何殺他們?指望他們兩個傷成我這個樣子嗎?”
草妖冷冷的說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說着草妖在自己的手上凝結出利刃,準備瞭解紫蠍王的性命。
紫蠍王微微一笑,猛地用手掌插進自己的胸膛,又是一口鮮血哇的意思吐了出來。
草妖一驚,停下手了。只見紫蠍王轉過頭,微笑着說道:“我好歹是妖界的大王,還輪不到你來殺我。在這個被詛咒的妖界中,你的下場早晚與我一樣。”說完,紫蠍王便徹底伏在地上,現出了原形。
夕陽如血,灑在大殿之中,讓這個空蕩蕩的大殿顯得很是蒼涼。紫蠍王的屍體在血紅的夕陽中也顯得格外淒涼,格外悲愴。
草妖站在大殿中看着紫蠍王的屍體,心中莫名的有些悲涼,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如同紫蠍王所說的那樣最終淒涼地死在一個荒蕪的地方。
夕陽慢慢落下,大殿中昏暗下來。草妖斬下了紫蠍王的毒刺收了起來,然後帶着柤稼果在暮色之中離開了,即翼澤。
黑夜降臨,記憶中的妖兵也都趕回了即翼澤。但是此時的即翼澤已經啓動了防範外敵的法陣和毒陣,即翼澤的妖兵有家難回只能聚集在了即翼澤的附近。
在即翼澤的妖兵聚集在即翼澤附近以後不久,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在黑暗的霧林中飛了過來。即翼澤的妖兵急忙戒備,但當黑影飛到近處卻發現來的竟然是身受重傷的鐵蝠。
蝠族的妖兵急忙圍了過去,扶着重傷的鐵蝠。鐵蝠召集即翼澤的妖兵之後,帶着即翼澤的妖兵避開法陣毒陣回到了即翼澤。
回到即翼澤安排好即翼澤的防衛之後,鐵蝠急忙趕往百毒宮去找紫蠍王。但當他趕到百毒宮中央的大殿時,黑暗的大殿中,已經只剩下了紫蠍王的屍體。鐵蝠急忙找來護衛百毒宮的蠍族妖兵詢問,但是負責護衛的妖兵竟然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確實如護衛所說,紫蠍王帶着柤稼果回到百毒宮之後就把所有的護衛調到了百毒宮城外圍,中央大殿的附近沒有一個妖兵。所以紫蠍王被殺時沒有一個妖兵知道。他們也是當鐵蝠詢問他們的時候才知道紫蠍王已經死了。
鐵蝠讓蠍族的妖兵退下,然後獨自一人伏在紫蠍王的屍體邊失聲痛哭。但是鐵蝠還沒來得及傷心地哭一會兒,百毒宮外已經傳來了一片慘叫聲,隨後投降的聲音此起彼伏。鐵蝠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索性就在大殿中等着,等着最後結果的到來。
又過了一會兒,大殿附近的高牆處傳來一陣慘叫聲。隨後一股寒意襲來,冰齒虎王帶着猙飛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