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八名便衣人住進了葉依晨的宿舍裡,一直守在這裡的三兄弟才離開。從葉依晨的樓頂上,可以看清整個別墅,這八個人要輪流在樓頂值班,一直到張易出門爲止。
結果到了第二天上午,兩輛軍車停在別墅門前,讓值班的八人都驚動了,不過等四名便衣在唐茹陪同下,進了別墅後,就知道虛驚一場,那四個便衣也都和他們一樣,揹着大包,肯定是和自己一個任務,至於來路,就不方便打探了。
他們這裡剛放下警戒,就聽樓頂值班人,報告說自己被制住了,屋裡的人立刻準備槍械開門,發現有四個人在樓梯上持槍堵住他們,好在對方先出示了證件。
互相看了證件後,知道他們也是保護的人後,對方就笑着說:“發現你們,我們纔過來拜訪的,誤會了,你們繼續。”
大清早,秦鬆就發現了監視的人,他告訴唐茹後,唐茹心裡發慌,就給李師叔發了求援電話,隨後就來了十個人,兵分兩路,四個明的進別墅,六個暗的上來摸底。
沒有發生衝突,是因爲李師叔已經有了預判,懷疑是葉家派出的兵,就給他們交待過,見面後,自己要先出示證件。
這葉家八人的頭頭說:“既然目的一樣,你們做內保吧,我們算外保。”
對方笑着說:“就這麼辦,不過你們屋頂就不要派人了,太扎眼。我們需要求援時,會在健康小煲後門發信號。”
等到了中午,這八個人準備繼續吃方便麪時,幾個女孩敲門,給他們送來飯菜,說是葉醫生的安排。
張易在進補了強勁藥力後,需要靜心修養,化解藥力,順便體會一下回元丹藥方在體內轉化的過程,這是非常需要靜心感悟的修煉,如果只是恢復功力,還真不要閉關這麼久的。
結果因爲進門時太虛弱了,還鬧得兩方都派人保護,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葉家二叔和三叔,都在軍隊等着老爺子治療的結果呢,接到兒子消息後,二叔先派出手下,自己也安排回家時間,他是軍事主官,無法擅離的,動身是要打報告才行。
等二叔到家,已經是兩天後,沒有看到自家小子,卻見到叉腿站在客廳,昂然屹立的老爺子,他精神一下子恍惚了,脫口而出:“爸,我怎麼感覺回到小時候了,你現在和二十幾年前一個樣子,當時我們跟媽去部隊見你,你就這麼站在等我們的,除了沒有領章和帽花,其他都很像。”
當時,老爺子剛從戰場上下來,正是春秋鼎盛的時期,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了,老爺子不僅恢復了精神,就連容貌都恢復了。
張易把藥膏塗抹在他全身上,等藥膏化成齏粉飛掉後,老爺子身上的死皮也都跟着掉了,相當於脫了一層皮,不年輕纔怪。
老爺子聲音洪亮,笑着說:“我一覺才睡醒呢,足足睡了兩天了,自己也是感到奇怪呢,這張易還真是好手段,不過,你們要記住了,這是藥力在支撐着我,不會長久的。從今天起,我不見客了。這事情決不要透露出去,聽晨空說,張易回去時,走路都打飄了,上樓梯是兩人架上去的。
我慚愧啊,我還真信了,結果我得了大便宜,卻把他虛成這樣。你們就不要再給他添任何麻煩了,你們也要記住,我每天喝藥,也只能堅持兩年,怎麼做,自己把握。你哥那裡,就不要知道了,以後不准他到我這裡來了。沒心沒肺,反而能過得滋潤,有你們在,只要不犯原則錯誤,他可以安逸享受一輩子。”
張易回家閉關,只有唐茹和秦鬆知道具體原因,唐茹沒有任何的伸張,按照張易說的照做了,爲了不打擾張易,她搬到隔壁,和丹妮一起住了。
她不希望自己行動有什麼異常,沒有讓丹妮住到二樓去,她每天要外出教拳,丹妮剛好一直在家,可以替她在三樓聽着動靜,張易如果有什麼要求,都會有人答應。
她是第一次看到張易居然虛弱成這個樣子,也知道是耗費功力引起的,她覺得欲哭無淚,心裡感到非常痛心,卻不敢有任何的表露。
唐茹對葉依晨,第一次有了不滿:誰家沒有父母親人,假如都要靠張易耗費功力來延壽,張易有九條命都不夠。
她打定主意,對父母是盡到孝心就行,絕不讓張易花費這麼大功力,去給父母延壽。除了張易自己的父母,其他人都不行,下次一定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因爲唐茹宣佈,張易要閉關讀書,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趁着這次宿舍又完成一批樓層,唐茹把和雯李雪華她們也安排進宿舍,地下室運動場也不讓小孩子來玩了,整個別墅除了二樓住了十個便衣,就剩唐茹和丹妮了。
因爲丹妮已經能自由行動了,張易閉關第二天,唐茹對秦嵐說:“嵐姐也回家看看吧,煩勞您在這裡呆了很久了,嗯,好久沒見婉姐了。”
秦嵐知道張易現在處於什麼狀態,唐茹卻不希望這裡人來人往的,希望婉姐來幫忙,就點點頭說:“既然丹妮已經康復,那我就過一陣再來。讓婉姐來看看張易最近的新作。”
張易上次考博前,集中精力讀書時,不喜歡被人打擾的,爲此還讓道場放了假,把所有股東都從屋子裡趕出去,因此這次唐茹趕人走,天和道場的人沒有見到張易露面,也不覺得詫異。
唐茹除了上午去學校,下午去道場,其他時間都呆在家裡,她不在的時候,就讓丹妮在三樓客廳守着,她讓秦嵐走,換婉姐過來,是希望婉姐來幫忙擋駕,秦嵐在這裡是住在婉姐套間客臥的,用婉姐換成秦嵐,可以幫忙很多事情。
秦嵐剛走,歐陽婉晴當天就到虞京來,秦嵐對她並沒有多說,只說張易閉關讀書,唐茹想見她了。她到了這裡後,張易卻不在書房裡,二樓還住進陌生人,她當然看出詭異,等她被唐茹堵在三樓客廳,說張易要閉關讀書半個月,暫時不見客,雖然不信,但也沒有多話。
她聞到藥味了,想到張易教授他們修煉的事情,就想到是閉關修煉,掩人耳目才說成讀書的。或者可能是受傷了,正在療傷。張易是有仇家的,受傷的事情,當然不能讓人知道。
她當然不會有不滿的,張易能夠取得這些成就,就算有奇遇,也是很努力才得來的,修煉這麼神秘的功法,能夠傳給他們夫妻,這是大人情了。如果是受傷,她更加不能去打擾了,畢竟她幫不上忙。
唐茹請她來的目的,不需要說,她就知道是什麼。隨後她就在這裡住下了,把兩個保鏢安排進健康小煲的值班室,讓他們一直在健康小煲裡值班,凡是來別墅的,就擋住,如果有重要人物,她會出面,在一樓接待,不會讓任何人踏上三樓。
唐茹請婉姐來,也是沒有辦法,上次宴客後,經常有政務人員來別墅拜訪張易,她不擅長作僞,不太會拒絕,樓上便衣也不合適出現,等婉姐到了後,每次都是婉姐出面接待的。和唐茹比較起來,婉姐擋人直接得多,連芳總來看她,都沒能進別墅,在一樓喝杯茶就怏怏離去了。
歐陽婉晴脾氣很怪,說話又直接,天大的面子,在她面前沒有用,沒有人能違逆她的話,她出面擋人,要比其他人方便多了,她來了後,唐茹也就放心了,每天上午照常去中學教拳,下去去道場辦公,沒什麼大變化。
她是總經理,張易不出現,她再不露面,天和道場就會人心惶惶的,肯定不符合張易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