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修煉了禁術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不僅愛爭強好勝,對於鬼這玩意嫉惡如仇更是嫉惡如仇,我的師傅曾經多次勸解他,然而我師叔始終我行我素,沒鬼的時候,他甚至還設陣引鬼。”
中年人說到這指了指座椅上的那具骸骨。
“所以,這地方就是你師叔設陣引鬼的地方?”
我像是明白了什麼看着他,他默默點點頭,隨後又道,“而你面前這位正是我的師叔。”
“死了?”
中年人默默點點頭,“三年前,師傅收到了師叔的一封信,信中說他捅了大簍子,如果遭遇不測千萬不要去找他之類的。”
“而後來,我的師傅就派我下山調查這件事情……”
“所以你就來到這裡?”
“沒錯,最近經過我調查,我發現師叔死因大有來由,很可能與這個女人有關。”說話間,他特意地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
我可以看到,他拿出來的照片赫然就是何婉欣的。
又是說何婉欣的,我有點哭笑不得。
他說道:“師叔當年設下如此大的法陣肯定是要對付什麼鬼的,但是這個鬼既然能害死師叔,就絕對不簡單……”
“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我跟你說,法陣是爲了對付那鬼的,而你正是法陣的一部份,就相當於與師叔的法陣定下契約,如果沒能解決那鬼,你就要永遠守住法陣,否則不僅僅是你遭殃,或許和你親近的人都要遭受滅頂之災。”中年人解釋着。
我聽完瞪大了眼珠子,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也就是爲什麼離開這裡的人會死的緣故,表面看來是受到了劉豐的殺害,實際上是因爲觸動了契約。
“那我要解除詛咒的辦法就只有找到罪魁禍首,並且消滅它咯?”
我看着中年人,他點點頭,“你小子還真是聰明,不錯,你如果想要活下來,就必須找到當初禍害我師叔的惡鬼,消滅他,才能夠徹底解除契約的詛咒,否則的話,你就得永遠留在這……”中年人嘆了口氣。
我有點無語。
“這不是你師叔的錯,怎麼要無辜的人來承受?”
“很抱歉咯,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你想成功解除契約,就得跟我一起去滅了那鬼。”
我聽着中年人的話,搖搖頭,“你師叔都沒解決,你能行麼?”
中年人說道:“我師叔本領那麼高,我懷疑師叔是被暗算的,我肯定不會上當的。”
我看着他,無奈點點頭,現在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只能信他了都。
“那咋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找到她的屍骸……”
“然後毀了屍骸?”我看着他,總覺得這辦法聽起來那麼熟悉,這不是劉豐之前說得辦法嗎?
他搖搖頭,只是說道:“先找到屍骸!”
“怎麼找?”我想到了劉豐的辦法,以爲他會這麼說,可是他說得卻又有所不同。
“我調查過了,這女人死後,屍體不翼而飛,我懷疑是被她家人帶走了。”
“所以呢?”
“咱們得去她的家鄉秀屯村,找到他家人看看屍體埋在哪裡,只要找到屍體,咱們就可以對症下藥,這樣才能救你!”
中年人說得一套一套的,我原本是想信他,可是聽完這些後總覺得,他這目的性有點強,像是故意的,我知道怎麼說也得多留個心眼才行。
而且在我心中,我現在可不覺得何婉欣是害我的鬼,想想昨夜她給我那溫存,丫的,她哪裡會是害人的鬼……
“對了,那我離開這裡不會受到詛咒嗎?”
“所以我現在纔要你對我師叔的屍骸三跪九叩,這是借時命,這段期間絕對保你無憂。”
“原來如此……”
我將信將疑,但是現在吧,假如這傢伙是不是誆騙我,那我豈不是可以將計就計。
於是我後來就跟他說:“這邊只要請到假隨時就可以走!”
那中年人點點頭,隨後就又走了,他只留下一個號碼說是等我消息。
而說來也真怪,我竟然從始至終都沒問他姓甚名誰!他也像是覺得沒必要說,像是有了某種默契一樣。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聽說這上面有人過來頂張健的位置,我開始聽到這消息也是頗爲震驚,尋思這張健是準備不幹了?
但是這似乎又不是我該關心的,畢竟張健這傢伙說自己被害什麼的,他哪裡還敢冒頭,離職也是肯定得。
那天,我去找了那新來的主管。
那是個漂亮御姐,姓唐,名紅。
人也是很好溝通,我跟她說要請假之類的,她居然三下兩下很快就批准了,只不過要我記得早點回來,我也是連連應承。
於是假期就有了。
中午那會發了個信息給那中年人,他很快就回復我說:“今天傍晚就走。”
就這樣,我等到了傍晚時分,來到了和中年人約定的地點。
這傢伙拿着個大布袋子,感覺就像是去旅行一樣,至於他袋子裡頭究竟裝了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反正一路上兩個人沒怎麼說話。
他帶着我坐着車就前往了秀屯村。
秀屯村這個村子我沒聽說過,離開時我覺得應該離着並不遠,可是後來坐着車我才發現還真是有點距離,傍晚坐着車,眼看着夕陽下山纔到了那。
一路上我們兩很少交流,下了車以後,我們才商量着今天要在哪裡找個落腳的地方,進了村子,剛開始還沒覺得有啥特別。
可是走不到半路,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還沒等我弄明白是咋回事,就看到遠遠的地方,有些人穿着白色的長褂,一邊哭泣着望着這邊而來。
我很清楚,這敢情是遇到別人發喪,這也真是好巧不巧!
那些人儀式倒是挺隆重的,還沒進村入口,就聽到裡面鑼鼓喧天……
“好了,咱們先等等,別衝撞了先人。”
我點點頭,農村裡頭對於發生這件事特別有忌諱,人死的時候最好不要對衝。
我們兩個人就站在邊緣上等,可還沒等那羣人過去,那邊人羣就變得熱鬧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