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北斗說話的同時,門外響起來一陣聽着有些可以的腳步聲。
還沒等我這邊反應過來,突然又是一聲悶響,隨後麻子臉老九站在門口的幾名手下飛了過來。
看着自己手下被打飛,老九的臉色大變,抄起來一張椅子便向着大門口撲了過去。
我這邊剛剛站起來,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被丘北斗一把按回到了座位上。
丘胖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晚了.”
丘神仙的話音未落,就見剛剛衝出去的老九等人一起被人打飛了回來。
‘小道士’明月見狀,急忙快步走過去,查看這幾個人的傷勢。
於此同時,兩個熟悉的人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竟然是那個唯一被我一句話貶下人間的渡緣道仙韓壤.
剛剛被我打瞎了一隻眼睛的周爭先,則跟在自己家神仙的身後。
“沈煉,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你倒先來得罪我”
韓壤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坐在我身邊的丘北斗。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回頭狠狠的瞪了自己門人一眼,似乎是在怪罪他爲什麼不說清楚丘北斗這樣的大神仙也在這裡。
一隻眼的周爭先也很是錯愕,他忙不迭的解釋道:
“剛纔他還不在這裡.”
“他”
聽到了周爭先的話,丘北斗將他手裡的筷子放下,隨後似笑非笑的看着韓壤,說道:
“你門人稱呼神仙都他、他的了?
要是我較這個真的話,韓壤你說他應該怎麼處置”
聽丘北斗話裡的意思,能聽出來韓壤還沒有恢復仙籍。
這位曾經的渡緣道仙表情有些尷尬,衝着丘胖子行了個半禮,說道:
“丘仙你不要和個凡人一般見識.
周爭先他平時就沒大沒小的,我是他的家仙,有時候他着急的時候對我也不敬。
不過他人還好,丘仙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給你出出氣”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韓壤猛的一回身,擡手就給了周爭先一個大嘴巴。
“啪!”的一聲脆響,打得周爭先鼻血流了下來,連帶他那隻被我打瞎的眼眶裡,也跟着再次流淌出來了鮮血
周爭先捱了打也不敢申辯,只是低着頭沒有言語。
不過趁着他們家神仙沒有注意的時候,姓周的還是快速擡起頭看,用那隻好眼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這個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當下一拍桌子,對着丘北斗大聲喊道:
“上位!
看到了嗎?姓周的剛纔狠丟丟的瞪了你一眼。
他的嘴巴還動了——這孫子罵你媽.”
丘北斗就坡下驢,他跟着一拍桌子,直接將滿是菜餚的桌子拍的細碎。
隨後指着還在錯愕當中的周爭先說道:
“好畜生了.
韓壤,周爭先辱神也是你教的嗎?
別說你已經不是神仙了,就算你還是渡緣道仙又怎麼樣?
不過是假着天帝的虎威,在天庭橫行霸道.
老子現在是天兵統帥,別的神仙怕你,老子不怕.
更何況你現在屁都不是了.”
現在的丘北斗雖然沒有仙法,不過他畢竟是神仙,身上也有淡淡仙法的氣息。
就是韓壤也分不清現在丘北斗一巴掌拍碎桌子的手段,到底是仙法還是法術.
現在的韓壤身邊沒有楊戩,可不敢去惹丘北斗這樣的神仙。
周爭先原本是及其狡猾的人,要不也不至於讓卜留仙和諸葛正氣都吃過大虧。
不過剛剛被我打瞎了一隻眼睛,巨大打擊之下已經失去了過人的判斷力。
本來應該跪下來說小話,咬死了說我看錯了,他並沒有瞪丘北斗更加不敢出言辱罵他。
可是他卻只是一個勁的爭辯,說道:
“丘仙您誤會了,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神仙不敬.
剛剛我是對着沈煉去的,這個小人剛剛打瞎了我一隻眼睛。
剛纔他打瞎我眼睛的碎片裡摻着甘油,我的眼睛已經無法復明。
我都是衝着他,不敢對您有絲毫不敬.”
渡緣道仙韓壤急的都想要去捂他的嘴巴了,卻被丘北斗搶先說道:
“所以你剛纔罵的是沈煉的媽,那罪名就更大了.
沈煉之前是天帝的義子,雖然已經解除了這層關係。
不過畢竟有過父子、母子的關係
他心裡還是敬天帝如父,天后如母.”
聽到丘北斗說到這裡,周爭先的臉色都綠了。
他這纔開始爭辯,說道:
“我沒有罵他,這都是沈煉誣陷我.”
“那就是罵我了.”
丘北斗淡淡的看了周爭先一眼,隨後對着韓壤一擺手,說道:
“你看着辦吧”
此時韓壤臉色鐵青,回頭對着周爭先吹了口氣。
就見他突然慘叫了一聲,隨後雙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起來。
韓壤竟然心狠手辣,直接弄瞎了自己門人另外那隻好眼睛。
看着周爭先雙眼已盲,韓壤回頭對着丘北斗冷冷的說道:
“丘仙,這樣算是對他小懲大戒了.
你滿意了吧?”
“韓壤你這是幹什麼?
都說是小懲大戒了,你隨便罵他兩句就行了,弄瞎眼睛做什麼.
我可沒說讓你弄瞎他的眼睛,在天庭就聽說周爭先腦筋靈了,我還想着日後向天帝陛下舉薦,下次封神的時候擡舉這小子進天庭,做個智慧道君什麼的。
可惜可惜了,眼都瞎了還智慧個屁.”
幾句話讓韓壤氣的直打顫,他用力穩住了心神之後,突然發覺丘北斗身上有些古怪。
回想進門看到丘北斗之後的景象,他突然明白了過來,咬着牙說道:
“丘仙你深夜出現在這裡,不是改了落神之地,借烏家下凡吧
你、你還沒有拿到仙法——是吧.”
丘北斗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學着韓壤的聲音說道:
“我、我還沒有拿到仙法.
烏孫那孩子這兩天不在家,沒人有本事做我的仙儲。
那小孩子又去睡覺了,我只能在這裡等到他睡醒。
再告訴你一個笑話,我在天庭修了融日仙法,法術已經被自己的仙法融掉了。
我身上僅剩的那點法術,也就夠把桌子拍碎的,周爭先動手一隻手就夠我喝一壺的”
剛纔丘胖子假扮周爭先的聲音,差一點騙過了我,現在假扮韓壤更是惟妙惟肖。
韓壤氣的連連翻着白眼
看着韓壤要發作,丘北斗再次開口,淡淡的說道:
“怎麼
韓壤你要弒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