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只有馮楚陽可以解開封印嗎?
老馮就在對面,這個神神秘秘的‘小道士’還要帶我去哪.
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明月已經拉着我向着小木屋門外走去。
對面的馮楚陽、廣武合澤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倆,還在狠狠的盯着對方。
只有他們身邊的‘小道士’轉頭衝着我們倆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
“一會兒見.”
我身邊的明月沒有搭話,我卻忍不住看了這個‘小道士’一眼,想要說點什麼客氣一下,無奈被明月拽着,快速的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走出小木屋的一剎那,我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本屋門外的山景消失了,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雪地平原
頭頂上的鵝毛大雪還在不停的傾瀉下來,等到我回身想要回到木屋裡的時候,才發現剛剛走出來的小木屋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消失的不止是木屋,就見拽着我一起出來的‘小道士’明月也跟着木屋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原地轉了一圈,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眼前除了大雪什麼都看不到。
不是說要解開我的封印嗎?
現在把我帶到這個冰天雪地裡是什麼意思.
一陣淒厲的冷風吹過來,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這時候,我發現了另外一個非常非常不好的問題——我那一身仙法竟然也跟着明月和小木屋一起消失了
不用去想,也知道這又是‘小道士’明月搞的鬼。
十有八九又是對我的什麼考驗
可是考驗之前,先讓我準備一一下不行嗎?
現在我還穿着一身的單衣單褲,沒有了仙法護體在這冰天雪地裡凍的瑟瑟發抖.
當下,我忍不住對着空氣大聲喊道:
“明月!
我上輩子是不是幹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這輩子你這麼折騰我.
你洗澡的時候我斷了熱水了?
還是寒冬臘月的時候,我在你褲襠裡塞雪球了。
我現在和你道個歉,還來得及嗎?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也是我錯了。
趕緊的收了神通吧
給我口熱乎的,再給身棉襖棉褲
要不先把雪停了,在給條明路.”
無論我怎麼呼喊,可是都聽不到一點回應。
無奈之下,我只能將身上所有的衣釦都扣好,隨後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咬牙走了一陣子之後,我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腳下一陣拌蒜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麼玩意兒
真是看我不走行市了,什麼爛樹根都敢欺負我。
幾天之前,老子的小名也叫天帝義子,天上的神仙都巴結我,怎麼現在就這麼不值錢”
說話的時候,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將絆倒我物體上厚厚的一層雪抹掉。
原本以爲是樹根之類的東西,把它挖出來點着了暖和暖和也好。
可是就在我抹掉浮雪抹掉之後,發現把我絆倒的竟然是一具身穿鎧甲的死屍
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連連後退,不小心之下,又被腳下另外一個凸起絆倒。
還沒等我爬起來,發現身前身後竟然都是一個一個凸起的小雪包.
這時候,一陣狂風吹過來,將雪包上面的浮雪吹散,露出來無數個被凍的慘白的屍體來。
要是之前身上還充斥着仙法那會,這點死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要麼一把火燒掉,要麼直接一個瞬移也就離開了。
可是現在這樣子,看到了無邊無際的死屍之後,不知道是冷還是嚇得,我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之後,我沿着死屍的邊界,哆哆嗦嗦的繼續往前走。
走了最少半個小時,愣是沒有從死屍堆裡走出去
這些死屍身上都是一身的盔甲,這盔甲看着眼熟,曾經在下凡的神仙身上見到過。
死的都是神仙
原本想着能不能從死屍身上拔下來身厚衣服穿上禦寒,不過死屍身上的衣物和盔甲就好像長在他們身上一樣,我試了幾次都無法將衣物扒下來。
雖然沒有拔下來衣服,不過卻在地上撿到一根金光閃閃的長槍。
這根長槍不知道是哪個神仙掉落的,正好用來防身。
開始我還擔心這神槍別又是幾萬幾千斤的,沒曾想輕輕鬆鬆的便被我拿在了手中。 說來也是奇怪,長槍在手之後,一股暖流順着槍身傳到了我的身上。
當下也不覺得寒冷了,在這冰天雪地也可以來去自如了。
當下,我拄着長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直走到了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我終於從滿是死屍的雪堆裡走了出來。
雖然沒有了死屍,可是我還在雪地裡漫無目的的走着。
好在今晚是滿月,一輪好似銀盤一樣的月亮掛在天上。
月光照在雪地上,別有一番滋味。
只是這時候我已經沒心思去欣賞月下雪景了,兩條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格外的費勁。
眼看着我就要支撐不住,倒在這冰天雪地裡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亮光。
有亮光就是有人,當下我又有了希望,咬着牙拄着長槍向着發出亮光的方向走去。
走到了近前之後,看到發出亮光的位置竟然是一戶農家院。
亮光就是從農家院裡的幾間瓦房裡露出來的,一縷青煙順着瓦房的煙囪裡冒了出來。
和青煙一起飄散出來的,還有一股濃濃的燉肉香氣。
我原本就是又累又餓的,走路都直打晃,可是聞到了香氣之後,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竟然跑了起來,向着農家院裡跑了過去。
好不容易跑到了院門口,我一邊敲打着院門,一邊大聲喊道:
“家裡有人嗎?
我在雪地裡迷路了
能不能勻一口熱乎的?
我給錢.
兄弟姐妹、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家裡有人嗎?”
我喊了好一陣子,也不見有人迴應,屋子裡好像沒人
當下,我這才推開了院門徑直的走到了亮着燈的的一間瓦房門外。
又拍了拍門之後,對着門內說道:
“家裡有人嗎?沒人我進去了.”
這次也沒等迴應,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已經推門走進了瓦房。
房門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
房子裡並沒有人,分爲內外兩個部分。
外屋好像是個廚房,一口超大號的鐵鍋里正燉着什麼肉食。
這香氣撲鼻的,我走過去揭開了鍋蓋,裡面竟然燉着兩個帶着骨頭的大肘子。
這時候肘子已經燉爛了,我忍不住抓起來一個,也顧不上燙直接上嘴咬了上去。
幾口肉下了肚,心裡總算是有了底氣,
我一邊咬着手裡的肘子,一邊掀開了門簾走進了裡屋。
裡面一間屋子燒着火炕,炕上擺着一張小炕桌,桌上是炒雞蛋、燉酸菜兩個菜。
一個小壺酒燙在熱水搪瓷缸裡
一個東北農家院裡該有的都有了,可就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