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抓捕的對象叫趙俊,是一個小混混,曾經因爲入室盜竊進來過,且不是一兩次了,是一個典型的老油條,此次襲擊陳洪的便是他。
“這個趙俊!”
文軒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這個人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法律,此次居然還對警務人員下手,實在是不可原諒。
“文隊,趙俊已經跑路,目前正在追捕中!”
何清那邊傳來最新消息。
“把路全給我堵死了,在各個出市路口設立關卡,一定要抓住他。”
文軒說道,不僅是他,每個人都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陳洪還昏迷不醒,一切始作俑者都是這個趙俊,若是讓他跑了,他們還有什麼臉當這個警察。
文軒的雙眼此刻直勾勾的盯着一個地方,他在出神,自然也在思考一些東西。
陳洪遇襲是趙俊所爲,這個老油條做出這一切可以說的通,但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會不會背後那個人所安排的,就是要對他們警方展開打擊報復。
文軒趁閒暇時間來到醫院看望陳洪,這個雙鬢已經斑白的男子躺在病牀上,昔日嚴肅的面孔已不在,只剩蒼白。
他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感覺每次呼吸都是那麼困難,醫生那邊傳來消息,陳洪的傷勢在惡化,現在已經住進了重症監護室,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你這一直緊皺的眉頭還是捨不得鬆開。”
不知爲何,文軒的鼻子發酸,他看見陳洪的眉頭像是擰成麻花,就像是在處理案情一樣,耳旁依稀還傳來他的聲音,在問文軒關於這樁案子的看法。
陳洪的女兒陳子佩一直守在這裡,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雙眼又紅又腫。
“文叔叔,你說我爸他能化險爲夷嗎?我和我媽都非常的怕!”
陳子佩看向文軒,也只有文軒出現,她心裡纔會有那麼一點安全感。
“放心吧,你爸的命硬着呢,不然也不會在生死第一線摸爬滾打這麼久,這對他來說就是一點小傷,你要相信他能挺過來。”
文軒這不是安慰,他也相信陳洪,能夠挺過來,化險爲夷,他還有心願未了,還有工作還未完成,他可捨不得死。
“我知道我爸和你們的工作非常危險,但我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要是我不過這個生日,我爸也就不會這麼忙着趕回來,他就不會出事。”
陳子佩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感到深深的自責,認爲是自己害了她的父親。
“別亂想了子佩,事情已經發生了,相信你爸,他會挺過來,有什麼事情也別兜着,及時跟我說,”文軒拍了拍她的肩,“嫌疑人現在已經確定,抓捕工作也正在進行中,放心,我們會查清楚的。”
陳子佩點了點頭,繼續看向昏迷不醒的陳洪。
此次抓捕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趙俊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在逃跑過程中被抓捕,還是沒有跑出天坊市。
此時的他正在局裡的審訊室裡。
“說實話,我真想先揍他一頓。”
文軒說道,語氣裡滿是濃重的火藥味。
“誰不想呢,算了,忍住吧!”
何清嘆息一聲,很是不甘心。
審訊室的門被粗暴打開,裡面的趙俊被嚇了一個哆嗦,不過到底是常客,很快就鎮定自若,朝文軒他們看來。
“挺能跑的,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怎麼不出市,不出省,不出國啊?”
文軒將文件砸在桌上,惡狠狠的盯着趙俊。
“嘿嘿,這不是隨便跑一跑以示對你們警方的尊重嘛,不然輕而易舉的就被你們抓到,那樣多沒意思?”
趙俊嘿嘿笑着,滿臉的不在意。
“到底還是常客啊,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文軒握緊了拳頭,不過最後還是鬆開了,然後坐下。
“瞧您說的什麼話!”
趙俊搖頭笑了笑,或許是進來的次數太多了,他臉上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
“警察同志,我不就搶了個劫嘛,犯的着這樣興師動衆的抓我啊,弄得我還以爲我犯了什麼大事一樣,真把我嚇得夠嗆。”
趙俊有些幽怨的說道。
“照你這麼說,你就是搶劫,待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是吧?”
文軒眼中寒意凝聚,他越看這個趙俊越覺得欠揍。
“你看我都三十幾了,活了這麼幾十年,大本事沒有,小本事倒是有不少,但是餬口還是挺難的,我在裡面的日子總也比外面多啊,這不最近手頭緊,想回去看看嘛!”
趙俊笑了笑,他這是把監獄給當成家了。
“恐怕這次你的算盤打錯了。”
文軒搖了搖頭。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下手有分寸,不過那人有兩手,我下手也就重了一些,但也不致死啊!”
趙俊的臉上還是很從容,還真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知道他是誰嗎?”
文軒問道。
“誰?有什麼重要的身份?”
趙俊做驚訝狀,睜大了眼睛,很是惶恐。
“你進來那麼多次了,你不知道他是誰?”
文軒反問,他盯着趙俊,一副裝,你繼續裝的樣子。
“我就算進來過很多次了,但這也不代表我就認識他,還有我憑什麼要認識他,我搶劫難不成還要挑準人動手?”
趙俊反駁道,有了那麼一絲緊張。
“這可說不一定,我就認爲你是挑準了人動手。”
文軒看着他,點了點頭。
“我覺得你說話真是好笑,那你怎麼不說我是挑了個日子纔去搶劫的。”
趙俊扭過頭去,一臉的不耐煩。
“我先問你一句,你懂法嗎?”
文軒突然問道。
“當然懂,搶劫罪嘛,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我能熬過去。”
趙俊很坦然,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文軒笑了,他在嘲諷的笑,看見文軒這樣笑,趙俊突然慌了起來。
“你是搶劫,但是你搶劫致人重傷,而傷者還是警務人員,這真的只是搶劫這麼簡單嗎?”
文軒此刻敢斷定,這趙俊不是單純的搶劫,他的目的不是搶劫,而是要對陳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