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海也得了絕症,並且治療之後的效果不理想,他感到命運的不公平,所以纔會策劃這一場遊戲,展開他的打擊與報復,來讓他自己覺得公平。
“一個該死之人卻還妄想自己得到公平的待遇?”
文軒嘲諷的笑出聲,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任誰聽了都覺得這無比可笑,蘇天海他有這個資格嗎?他連做一個人都不配。
“他打擊報復的不僅是你們警方,還有我們所有人,因爲對他來說,與每個人想比,他都感到了不公平,所以我們這個團伙中的人接連暴露,接連被抓,顯得很刻意性,有一些人不願意被抓,他就以那些人最爲在意的來要挾他們,就像是李柱的父母,只有這樣,每個人纔會聽他的,任由他安排。”
陸坤說道,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那你呢?你又爲什麼這樣心甘情願的當他的一枚棋子。”
文軒問道。
“他自認爲這是我欠他的,可我早就已經還清,後來他抓了我唯一的兒子,斷其一臂,爲了保全兒子的性命,我不得不這樣做,出賣兄弟,當這一個背叛了所有人的人。”
陸坤憤怒到了極點,額頭上青筋鼓起。他的雙眼紅了起來,巴不得將蘇天海給生吞活剝。
“蘇天海手上現在有多少人質?”
文軒他們現在已經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蘇天海手上有不少人質,而且都是一些無辜之人,他有自認爲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對待,很容易做出傷害這些人質的事情。
“有不少,都在他的手上,作爲他威脅我們的手段。”
陸坤說道,極度的憤怒之後他只覺得心裡無力,事情發展到現如今的地步,也是他們助紂爲虐,是他們親手將自己所在乎的人一步一步的給推向了深淵。
“蘇天海現在在什麼地方?”
文軒問。
“就在天紡市的一家茶館,那個茶館是他的地方,平時也就正常運營,所以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所有的人質也在那個地方,除了他還有他的一些收下。”
陸坤將這個茶館的地址告訴了文軒他們。
“我知道你們警方還有很多疑點,但是這些疑點也只有蘇天海能夠打開,”陸坤看向文軒,“文警官,蘇天海還讓我跟你帶一句話。”
陳洪看了文軒一眼,感覺這件事情的不妙。
“蘇天海說了,讓你獨自前去找他,了結這麼多年的恩怨,他只要看見你,就會放了所有的人質,如果讓他知道你們警方有什麼其他動作,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所有人質,他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不在乎宰拉上這些人替他陪葬,這是他的原話。”
陸坤說道,眼裡還有期望的神色,他兒子還在蘇天海手上,他當然希望他的兒子會被救出,不然他也不可能任由蘇天海擺佈。
對陸坤的審訊工作也就停止了,警方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線索,不過這個線索在現在看來如燙手山芋一般,拿不起也捨不得放下。
文軒將那個地址給牢牢的記在心裡,蘇天海就在那裡,而他也要去那裡找蘇天海了結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文軒心中沉埋的恩怨。
“文軒,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經過周密的計劃。”
陳洪現如今最擔心的就是文軒,蘇天海指名要文軒前去纔會放人。
“你要清楚我們現在在跟誰打交道,一個看不見任何希望的瘋子,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人感到驚訝,現在有那麼多的人命還在他的手上,我們哪裡還有時間?”
文軒很鎮定,但緊皺的眉頭與焦急的語氣出賣了他。
“你也知道他是一個瘋子,你就這麼貿然前去,要是發生意外怎麼辦?”
陳洪很清楚蘇天海的想法,他就是想讓文軒前去,然後拉文軒與他一起共赴黃泉,陳洪怎能不擔心。
“我一個人的命換那麼多無辜之人的命我覺得很值。”
文軒的態度很強硬,他有他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捨棄他自身,讓別人有活命的機會。
“我不同意,蕭嵐也不會同意,你現在不是一個孤家寡人,你不爲你自己着想,也要爲蕭嵐着想,她嫁給了你,你對她履行了一個身爲丈夫的責任了嗎?”
陳洪沒有辦法,只得將蕭嵐拿出來說話,因爲他知道蕭嵐是文軒現如今最在意的人,也是最放不下的人。
文軒沉默了,自從與蕭嵐在一起之後,他也知道自己沒有盡一個丈夫的責任,經常工作到忘了蕭嵐的存在,他對不起她。但是自從他踏上這一條路之後就已經決定了他身不由己,他也有他自己的職責所在,這個關頭,他自私不得。
陳洪依舊沒有放棄,幾種行動方案在他腦海裡閃過,但又接着被他一一否定,全部都行不通,但現在時間緊迫,他們哪裡又還有時間。
“沒時間了,相信我,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了,別的不敢說,一身本領還是練就了的,蘇天海他不配與我一起死,而我現在也不能死,我們的理想還未達成,有牽掛着我的人,我捨不得。”
文軒看向陳洪,看向這個多年以來時時刻刻照顧他的老大哥。
“我們!”
陳洪點了點頭。
警方還是製作出了詳細的行動計劃,由何清帶領一隊人分別前後進入那家茶館,具體需要注意的事宜陳洪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了,目的就是要讓他們不要犯職業病,就是一個去喝茶的。
而另一隊人則是由陳洪帶領,他們已經將這家茶館周圍的地形全部摸清楚,在每個出口都安排了人潛藏,力保沒有漏網之魚。
而文軒也會獨自前往這家茶樓見蘇天海,在救出所有人質之後,便會配合已經在茶樓中的何清展開行動。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行動危險性很大,特別是文軒,他要獨自去見蘇天海,裡面情況的兇險程度不用多說。
他們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一次行動能夠順順利利,沒有人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