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文軒與何清去找了最後兩人,甘文清和黃毅,這兩人是那六人當中的最後兩人。
他們也是蕭靜的前男友,並且這兩人都有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條件比較富裕,不過和前四人差不多,感覺蕭靜都是衝着這兩人的錢來的。
甘文清和蕭靜分手,這一點甘文清是不怎麼在意的,他只是在分手的時候罵了蕭靜,並且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後來他也證明了自己,蕭靜被殺當天,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文軒與何清覈對了一番,甘文清當時的確在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便是黃毅,或許是看清了蕭靜的真面目,分手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不過蕭靜跟他要一筆錢,黃毅沒給,並且說了,只要蕭靜結婚,自己會當場將那筆錢給砸到蕭靜的臉上。
這也是蕭靜將他列爲那張名單上的原因。
後來黃毅自己也解釋了,那只是自己當初說的氣話,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蕭靜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被氣的不輕。
蕭靜婚禮的當天他正在出差,他的公司也給了他證明。
至此,對於這六個人的調查已經全部結束,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除了錢程不能爲自己證明之外。
對於段江陳洪那邊也查清楚了,他並沒有說假。
文軒與何清回到局裡,這次除了瞭解到蕭靜是一個人什麼人之外,其他的別無收穫。
陳洪那邊對蕭靜這個人的調查也有了一些結果,這些都是從蕭靜那些朋友那裡得知的。
“據蕭靜的那些朋友所說,蕭靜這個人當人一套,揹着人一套,是一個富有心機的人,用當代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綠茶婊,她的那些朋友對她的評價就是這樣,這個詞語可不是我說來的,是她的那些朋友說的,並且不止說了一遍兩遍,還有,蕭靜這個人將金錢看的很重,特別喜歡去傍一些大款,私生活混亂無比。”
陳洪將蕭靜的大致情況做了一個簡介。
“這就加大了我們辦案的難度,死者的交際圈很亂,加上她這個人很讓人討厭,很容易結仇。”
陳洪接着說道。
文軒低頭沉思片刻,“曾進願意娶蕭靜,是知道了她真實的爲人後,還是根本不知道她真實的爲人?”
文軒一語中的,曾進作爲新郎,他也有很大的嫌疑。
“如果曾進在娶蕭靜之前,並不知道她這個人的真實爲人,恰巧在娶她的當天知道了她的爲人,得知了她的過去,這會不會足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
何清也跟着分析,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曾進的嫌疑豈不是很大?
這樣的分析也很有道理,蕭靜是一個私生活很混亂的人,並且她很看重金錢,是個爲了金錢不自愛的人。
如果這些被曾進知道後,曾進失去理智是很有可能的。
這是警方探討出來的一個猜想,他們現在手上沒有證據,大部分需要靠推理,然後再順着這個方向去調查。
這一次陳洪讓文軒與何清再去,如果曾進真的有嫌疑,那麼這次去見他需要拿捏好一個度,陳洪相信文軒能夠有這個能力。
“進步挺快的。”
路上,文軒與何清閒聊起來,何清的成長速度很快,從先前的青澀漸漸成熟,對一些案情都有自己的見解和分析,並且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也是你和陳局教的好嘛。”
何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在文軒和陳洪的身上確實學到了挺多,包括對案情的分析,一些緊急事件的處理方式。
他現在還記憶猶新的是文軒在去見蘇天海的時候,他清楚的知道當時文軒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學到的不止這些,還漸漸地明白了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與使命。
二人到了曾進家的樓下,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裡面微弱的光。
文軒敲門,裡面沒有人應聲,接着足足敲了幾分鐘的門,裡面才傳來瓶子打翻的聲音,接着是極其不耐煩的聲音。
門被打開,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酒味,這讓文軒與何清整齊的退後了一步,稍稍皺了皺眉,這酒味濃烈,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食物發黴的氣味。
曾進可謂是大變樣,他的臉上異常的油膩,一頭黑髮也變得油膩不堪,像是能生出蝨子一樣,他不修邊幅,頂着兩個大大的給眼眶,蓬頭垢面的出現在文軒與何清的面前。
婚禮的當天他給人的感覺是衣冠楚楚,那麼現在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頹廢。
見來人是文軒與何清,曾進讓出一條道,讓文軒與何清進去。
文軒與何清進門之後,差點沒有落腳處,滿地的空瓶子,還有一些食物的包裝口袋,沒吃完的東西也是扔的到處都是,衣服褲子也隨意亂扔,就像是一個垃圾場,讓人反胃。
這就是蕭靜死後,曾進的生活寫照。
“兇手抓到了嗎?”
曾進隨意在地上坐下,他的雙眼被頭髮遮擋,他低着頭,右手不自覺的去摸旁邊的一個空酒瓶子。
“還在調查中。”
文軒說道。
“調查中,”曾進擡頭,將遮擋其雙眼的頭髮給撥開,“過了這麼幾天了,你給我說還在調查中,你們警察是幹什麼的,這不是人命嗎?”
曾進的雙眼內血絲遍佈,還有在眼眶內打轉的淚水,他的臉像是很久未洗過,上面還有兩條深深的淚痕。
“沒這個意思,我們警方也在盡全力,我們的心情跟你一樣,都是想早日抓到兇手。”
文軒說到,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就在曾進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