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在局裡工作累不累,有沒有想要換換工作的想法啊,”陳洪笑着過來拍拍文軒的肩膀,“想休假嗎?”
面對局長突然親切的關懷,文軒倒是有些緊張了,怕是沒有什麼好事。
“你看我在崗位上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主動申請過休假啊,我的原則就是能工作就儘量不休假,除非局長你勒令讓我休假,”文軒滿臉嚴肅,接着笑着看向陳洪,“要是局長真想讓我休假,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什麼,我怎麼聽見剛纔有人說不休假,我耳朵聾了嗎?”陳洪掏了掏耳朵,文軒拉他的手他也不管,“既然這樣的話,我有一個工作安排給你。”
文軒心裡輕微嘆息一聲,算了,還是工作吧!
“鑑於你這麼多年的良好表現,現在局裡安排你到南龍縣公安局交流辦案心得,”陳洪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服從安排吧!”
文軒有些懵了,南龍縣,蕭嵐不也是在那裡帶實習生嗎?
“不是,局長,爲什麼偏偏讓我去南龍縣?”文軒靠近陳洪,“天坊市那麼多區縣,爲什麼不讓我去其他地方,這當中怕是有什麼貓膩吧!”
“你看看我!”
陳洪離文軒遠點,讓他看自己。
“高大威武,老當益壯,就是有點點啤酒肚!”
文軒從上到下打量了下陳洪,然後得此結論。
“不是,你再看看,看臉!”
陳洪讓他再看,還露出了一個笑容。
“嗯,五官端正,有不少歲月的痕跡,鬍子颳得挺乾淨的。”
文軒沉吟片刻之後說。
“對,鬍子颳得乾淨,鬍子颳得乾淨說明什麼,說明怕戳着自己心愛的妻子與寶貝女兒,”陳洪又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文軒,“再看看你,不修邊幅,鬍子都捨不得刮一下。”
文軒想說話卻感覺喉嚨處被什麼給噎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局長說這麼多,就是想打擊他是一條單身狗,這打擊人的方式也太含蓄了吧!
“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都三十了吧,三十了啊兄弟,你還沒有結婚,局裡新來的小陳二十幾歲可都結婚了,局裡就你一個單身漢,我不替你着急誰替你着急,”陳洪靠近文軒,“蕭嵐對你的心思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們兩人這麼多年得搭檔了,她現在也還沒有考慮自己的問題,你難道就沒發現裡面有什麼原因嗎?”
文軒看着陳洪這樣子忍不住退後兩步,一向嚴肅認真的局長今日卻變了個態度,他有些怕。
“現在局裡也不怎麼忙,局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就好好的去南龍縣和那邊的同志好好交流交流,這是給你的工作,你一定得給我辦好了!”
陳洪拍了拍文軒的肩膀,吹着口哨會辦公室了。
等文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這局長還擔心起他的個人問題來了,難道是怕自己孤獨終老嗎?
不過既然是局長下達的命令,那文軒肯定只有服從了,當天下午就坐上去往南龍縣的車,只不過他還沒告訴蕭嵐。
文軒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南龍縣公安局的接待人員負責接待,因爲時間已晚,先安排了文軒的住處。
文軒住的就是蕭嵐這棟樓,他放在自己的東西之後打算去拜訪一下蕭嵐,給他一個驚喜。
蕭嵐住在三樓,文軒住在一樓,在上樓的時候,文軒在樓道內遇見了一個頭戴鴨舌帽,一身黑裝的人。
見文軒上來,他主動讓道,卻是將頭埋的更低了。
文軒也接着讓道,兩人就這樣隔着樓梯僵持住了,誰也不肯上前。
文軒盯着他,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整張臉都埋在了鴨舌帽下,不敢擡頭看他。
“謝謝!”
倒是那人先動了,到文軒面前的時候點頭道謝。
直到看着這人出了這片小區,文軒才收回目光,想是自己職業病犯了,見到一些穿着怪異的人就覺得他們有問題。
“誰啊?”
敲門聲再次響起,蕭嵐感到有些不對勁,慢慢靠近房門,透過貓眼看向外面,但過道上卻沒有人影。
“誰啊?”
蕭嵐再問,但門外沒有任何回聲,蕭嵐有些怕了,拿起門後的掃把,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
“是我!”
文軒突然跳了出來,蕭嵐被嚇了一跳,手裡的掃把一下就打了下去。
“用不着這樣吧?”
文軒抱頭鼠竄,他本來是想給蕭嵐一個驚喜,現在看來倒是一個驚嚇了!
“文軒?”
蕭嵐大吃一驚,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掃把,連忙給扔了,上前將文軒給扶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蕭嵐又驚又喜,“你就不能正經敲門嗎?活該!”
“我怎麼知道你會拿着掃把開門,劈頭蓋臉的就是一掃把,”文軒揉了揉自己的頭,“是局長安排我來南龍縣公安局交流辦案心得的,我纔來不久,打算來看看你。”
“沒事吧?”
蕭嵐想笑又不敢笑,自己這算是襲警嗎?
“同樣的一幅畫?”
看着桌上的兩張畫,文軒發現這件事情不對勁了!就在他來之前,有人敲響蕭嵐的房門,在門口放下了與前幾天一模一樣的一幅畫,也難怪文軒去敲門的時候蕭嵐要拿着掃把開門了。
文軒想到了自己在樓道上遇見的那人,難不成這幅畫就是他放下的,但動機是什麼?
“你這幾天有沒有遇見過什麼可疑人員?”文軒問,“還有沒有與什麼陌生人接觸?”
蕭嵐回想之後搖了搖頭,自己這些天來除了局裡面的人並沒有接觸什麼陌生人,也沒有見過什麼可疑人員。
看着這兩幅畫,文軒也看不出這上面到底畫的是什麼,斷了的線條,懸浮的方塊,波浪狀的線條,像是水面。
有人兩次在蕭嵐門前留下這兩幅畫,不可能沒有什麼動機,文軒回自己房間了,想看看這人還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