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暖暖羞赧地捂着肚子僵在了原地，她狀似不在意地扭頭看了一眼張浩軒，卻跟對方那充滿了戲謔的眼神對了個正着。
她故作鎮定地咧嘴乾笑道：“張哥，你吃過了嗎？”如果沒吃過，不如就讓她陪着去外面找家飯店大吃一頓，雖然她現在心情不好不太想出門，不過如果是陪別人出門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用出去，我買了吐司。”說着，張浩軒舉起手，把一直拎在手上還沒放下的塑料袋舉高給暖暖看，裡面果然裝了一大塊吐司，也就是切片面包。
冰箱裡沒有蔬菜、雞蛋，最後一點跟肉有關的小肉腸也被暖暖吃了，不過好在冰箱裡面還有小半罐果醬，也好在廚房裡還有烤麪包機和各種調味料，所以兩人才不至於空口吃這沒什麼味道的吐司。
當兩人填飽了肚子，分別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摸着變得圓滾滾的肚子休息的時候，張浩軒又把他的疑問端了出來：“甄萬春，告訴我，誰在攝像機上動了手腳？”
“那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根本就沒有確實的證據。”天啊，張浩軒怎麼還沒忘了這件事，暖暖此刻非常想問候一下上帝。
張浩軒充耳不聞，他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暖暖沉默了，她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把芮晨供出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跟張浩軒說討論那些事，更不知道如果自己說了，張浩軒會不會相信那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詭異事件。
她擡頭往張浩軒的方向看了看，只看到對方深邃的目光，還有那打破砂鍋問到底一般的堅定神情。
沒有開電視的客廳很安靜。除了雙色布偶貓偶爾會發出一兩聲幾不可聞的貓叫外，就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
在這樣的環境下，暖暖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她問：“可以說嗎？”她的聲音似乎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沙啞的聲線不禁讓她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口。
“當然可以。”
這下，暖暖明白自己的的確確說了話，也明白芮晨的事是非說不可了。
說自然是要說的。不過也不能全說實話。畢竟她跟張浩軒也不算非常熟，所以半真半假是最好的。
暖暖想了想說：“我覺得有可能是芮晨做的。”
接着她就把自己的猜想和蕭紅的提醒說了出來，當然她略過了穿越那部分。只說芮晨的身上可能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而那種力量與當初那個紫夜墨雪是差不多的。
“當時卓慧還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就昏過去了，而之後她又失憶了，所以我不是很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芮晨。”說到蕭紅的時候。她自動把卓慧的名字代入，而且蕭紅提醒她的時間也從真卓慧迴歸之後。變成蕭紅牌卓慧受傷的時候，而卓慧的神奇力量則是在失憶的時候一併消失了。
“這一次芮晨也參加了試鏡，而且還是在我之前進場的，再加上這些年的種種跡象。我不得不懷疑她，可若她真是靠着那神奇的力量上位的，那證據就真的不好找。”
話。暖暖是說完了。
信或者不信，就是張浩軒自己的事了。
說起來。其實她根本就沒指望對方能夠相信，就算沒有了更玄乎的穿越事件，只說有神奇力量也夠玄乎了，別說是張浩軒了，當初她自己都糾結了好幾天纔想通。
張浩軒往後一仰，整個人沉在沙發裡，長長地吐了口氣道：“難怪。”
原來，身上發生奇怪事的人，不止他一個，難怪他從第一次見到紫夜墨雪，就覺得那個人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難怪他有的時候也會在慧兒和芮晨的身上，感受到差不多的違和感；難怪他們現在的生活，和那段記憶中的生活有那麼多的不同。
張浩軒的回答太過簡潔，暖暖不清楚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只是從他的表情裡，她能看出他並沒有把她的話當成胡編亂造的故事，“張哥，你相信我說的這些話？”
當然相信，張浩軒差一點就這麼回答了，可他忍住了，只因神秘力量這種靈異的事一般人是不會隨便相信的，要不是他擁有一段多出來的記憶，要不是他也覺得芮晨和紫夜墨雪有問題，他肯定也不會這麼快相信。
於是乎，張浩軒的話到嘴邊就立即改了口：“不無可能，但在我們找到關鍵性的證據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我們？”
“呵，你以爲我知道這件事之後，什麼都不會做？”
芮晨的確爲玫瑰傳媒攬了不少財，可張浩軒不允許自己公司的藝人，是那種靠着謀害別人的方式拿到角色的人，更何況被她害的人當中，最起碼一半都是玫瑰傳媒的人，只要找到證據，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暖暖見張浩軒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便正了正神色問道：“那張哥，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她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罪證。”張浩軒自信地把他的想法告訴了暖暖。
作爲玫瑰傳媒的大老闆，作爲多部電影的贊助商，張浩軒可以把所有玫瑰集團投資且有芮晨參演的影片調出來，他也可以把芮晨在玫瑰集團旗下酒店時的影像全部拿到手。
雖然可能跟芮晨脫不了關係的事故，不一定都是在片場或是酒店發生的，但只要能找到一個可以證明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爲的證據，那就夠了。
“把這幾天時間空下來，跟我一起找吧。”雖然聽起來張浩軒是在請暖暖幫忙，可他的臉上卻寫上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話一出口，張浩軒就有點後悔，其實他完全沒必要找甄萬春一起找證據，因爲他只要看到有違和感的地方，就可以確定是不是有人在搞鬼，之所以會邀請甄萬春一起行動，似乎是因爲他想多一些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自己對甄萬春的感覺還沒有弄清楚之前，跟對方有過多的接觸不是一件好事。
可在張浩軒剛想說沒空也無所謂的時候，暖暖卻點頭欣然答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