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地擡起頭來,就看到一隻好看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
“把項鍊給我。”
賀麒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什麼項鍊?”湯姐像是防賊一樣將項鍊往後藏了藏。
賀麒冷笑,“還想藏?”
湯姐已經恢復了淡然,她將項鍊放進了自己的鏈條包裡,紅脣微啓,“真好笑,我把我的項鍊放進包裡,跟你有關係嗎?”
“你的項鍊我管不着,但是你剛纔拿着那個小貓項鍊是我的。”
“你說的是這個嗎?”湯姐拿出了項鍊,在賀麒伸出手之際,她又快速放進了自己的包裡,挑釁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還說這個東西是我的呢!”
“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如果你再這麼厚顏無恥下去,我不介意送你進醫院。”
賀麒一雙黑眸平波無幽,嗓音清淡,沒有一點情緒,可是就是這樣的嗓音有着一種透徹骨子的冷。
湯姐心尖一顫,但是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她也是見過世面的。
紅脣譏誚道:“小子,在我的地盤上還敢這麼猖狂,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賀麒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眸光一沉,“你找死!”
“呵!”
湯姐紅脣輕輕扯了扯,只見她拍了拍手,酒吧的門口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跑進來一羣光着膀子的男人將賀麒團團圍住。
酒吧裡突然出現了這種情況,在舞池裡跳舞喝酒的客人們也不敢逗留了,連忙丟下酒水錢跑路了。
酒吧裡一時間就只剩下湯姐,賀麒,還有剛剛闖進來的一羣人。
爲首的男人胸前全部都是刺青,他兇巴巴地看了賀麒一眼,又看向湯姐,“湯姐,這裡是不是又有人活得不耐煩了?”
湯姐懶洋洋地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搬了個椅子過來讓她坐下。
湯姐坐在椅子上,白皙卻粗糙的手指夾着一根沒有點燃的香菸。
“這位小帥哥不太懂咱們這裡的規矩,你們幾個人教教他。”
賀麒連個眼皮都懶得掀一下,薄脣微啓,“我看誰敢。”
“你他孃的……”
爲首的男人說着就要拿棍子去打賀麒,賀麒冷冷地看着他手裡的棍子,一點躲閃的動作都沒有。
湯姐只以爲賀麒是嚇傻了,爲首男人的棍子剛擡起來,酒吧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隊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外面跑了進來,團團圍住這些光着膀子的男人。
還不等他們有什麼動作,就都被黑衣人給鉗制住了。
有人給賀麒搬來一把椅子,賀麒擺了擺手,大步邁向湯姐,居高臨下地望着終於有所恐懼的女人。
湯姐感受到頭頂籠罩着一片黑影,她剛擡起頭來,就看到一把黑咕隆咚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
湯姐的瞳孔驟然縮緊,渾身僵硬成了一塊石頭,一動不敢動,手裡的香菸也不可控制地掉在了地上。
“是你把項鍊叫出來,還是我親自拿?”
低沉的嗓音帶着透徹心扉的冷意,那張俊臉帶着來自黑暗的氣息,湯姐終於知道怕了,忙不迭地將項鍊拿出來。
“給,給你,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