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甲法相一行走到了宮闕的一處山門,鬼遙子駐足觀望,巫甲法相也止步觀望,內心多少有些失望,他看得出,鬼遙子和金甲修士都不懼迷神,難怪膽敢前來宮闕。
“我先進去。”巫甲法相主動請纓探路,邁步走去了山門。
登階向上,順利的走過了山門,後面的鬼遙子和金甲修士也邁步跟來,追上了前行的巫甲法相,一起向上走去,鬼遙子說了,他要直接去最高的大殿。
一路向上,金甲修士開始了劫掠,凡是看見的修士,都被收羅一空,連修士的衣甲也不放過,巫甲法相看的很無語。
一直走到了關隘殿宇,林南風曾經走過之處,巫甲法相遲疑不前,這次金甲修士主動走了進去,沒有發生什麼危機現象,巫甲法相跟隨鬼遙子也走了進去。
看着殿中的方鼎,鬼遙子觀察良久,道:“這可能是界天水眼。”
巫甲法相聽了暗贊鬼遙子博知,他問道:“既然是水靈界寶,老兄能夠煉收嗎?”
鬼遙子搖頭,道:“道友誤解了我的說法,這是界天水眼,不是界天門戶,道友煉收的竹林纔是界寶。”
“老兄的說法,莫非我煉收的竹林界寶,在宮闕還有一個界天木眼?”巫甲法相訝道。
“不錯,這處宮闕應該存在了金木水火四個界天之眼,另外的土門界寶,或許在這處宮闕的中心。”鬼遙子說道。
“我怎麼感覺不到界天木眼的存在。”巫甲法相皺眉道。
“道友感覺不到,應該是界天木眼被毀滅了。”鬼遙子回答。
巫甲法相點頭,又問道:“這方鼎應該是件寶器,老兄不能煉收嗎?”
“煉收不得,界天之眼是附屬界寶的寶器,也可以說是界寶的一部分,想煉收必須找到界寶所在,另外這個界天水眼的氣息強大,界靈很難降服。”鬼遙子回答。
巫甲法相點頭,鬼遙子卻是邁步走去,領頭離開了殿堂繼續向上,走上了十幾階,巫甲法相道:“老兄,土門界靈,應該也強大。”
“道友說過劍修能夠與土靈爭鬥,吾也應該可以。”鬼遙子回答。
“老兄不顧慮古修殘識嗎?”巫甲法相又問。
“顧慮太多,何能扶搖?”鬼遙子淡然回答,語義鏗鏘。
巫甲法相點頭,又上了十幾階,巫甲法相又道:“老兄是劍修,或許適合煉收金門界靈。”
“道友錯了,鋒芒相對,結果是強者生存,五個界靈於我而言,最不應該面對的是金靈,其次是水靈,吾是戰修,主攻伐,對付土靈,火靈和木靈,能夠佔據了主動。”鬼遙子回答。
巫甲法相點頭默然,不再多嘴,與鬼遙子適當的說話探討,能夠讓他獲得有用的信息,他隱然覺得,鬼遙子可能不是散修。
巫甲法相登階向上,法寶之身卻是帶着女人們走離宮闕,青蟬主奴在小千世界滯留的越久,被吸走的精氣神越多,若是損耗過度,肯定會造成修煉隱疾。
經過了一番登階急行,巫甲法相一行抵達了最高的殿宇,那是一座由很多白玉柱撐起的通透殿宇,殿宇飛檐脊背,金黃色的琉璃瓦閃爍着絢麗霞光。
白玉柱圍成的殿宇內,鋪就了廣闊的白玉石地,殿宇內只有一個建築,是位於中心的一座梯形白玉祭臺,祭臺上擺着一隻巨大白玉棺。
巫甲法相一看殿宇,就知道是舉行聚會祭祀之地,而廣闊的殿宇之內,並非空曠無人,在白玉祭臺那裡,存在了六個修士,其中有那個光頭修士。
此時在看光頭修士,林南風內心有着古怪,眼見光頭修士周身金光盪漾,金光裡有許多的金蓮幻影花開花落,光頭修士的眉心多了一顆硃砂血印,右手握一串白色佛珠。
六個修士明顯處於對峙狀態,巫甲法相一行,引來了六個修士的扭頭盯視,鬼遙子一馬當先的走去,神情莊重,眼睛只看着祭臺上的白玉棺。
巫甲法相故意落後了金甲修士,他前來只是看個熱鬧,原本也有心陷害鬼遙子,他不信鬼遙子會放棄了竹林界寶。
林南風認爲,鬼遙子就算煉收不得竹林界寶,也會翻臉的豪奪巨竹帶走,說白了,鬼遙子得不到的寶物,寧可毀之。
一聲冷哼,有個身材魁梧的黑甲修士,猛的出手搗出一拳,一隻臉盆大的黑色巨拳轟向鬼遙子,拳出風雷嘯,威勢極其驚心。
鬼遙子腳步不停,身體卻是飛出了一顆獠牙惡面的鬼首,鬼首飛迎黒拳,飛去中變巨的猛吞了黑拳。
黑甲修士一聲冷語,轟的一聲沉雷之音炸響,吞了黑拳的鬼首爆炸開來,核心雷光刺目,巫甲法相看的驚怔,大感意外。
鬼遙子停步,扭頭看向了黑甲修士,陰沉道:“你是大衍宗?”
“是,你應該是星主,不過在了這裡,你很容易隕落,最好是離開。”黑甲修士語氣鋒芒道。
“不自量力,殺!”鬼遙子怒言,其身忽的化出一個個黑甲武士,足有數十之多,手執了各類長短兵器撲向黑甲修士。
“一起殺了他,分成。”黑甲修士厲言,踏步向前搗出一拳。
巨大黑拳挾帶風雷嘯音,霸道無匹的襲向黑甲武士,其它五個修士聞聲而動,包括那個光頭修士。
光頭修士周身寶相紛呈,宛如一尊神靈,其擡手虛按出一朵金蓮,飛襲向黑甲武士,其它四個修士也各出奇招,其中一個擡手飛出七顆星光,排成北斗籠罩。
巫甲法相看了意外,六個本來敵對的修士,竟然能夠齊心的一致對外,而且無畏的喊出殺之分成的豪言,將星主當成了肥羊。
轟轟轟!砰砰!各種攻擊落在了黑甲武士那裡,發出了激烈的碰撞爆音,當場有十幾個黑甲武士崩毀,巫甲法相故意做出了欲前又止的姿態。
鬼遙子冷哼一聲,身旁憑空出現了四個金袍修士,巫甲法相的眼神一縮,看清金袍修士個個面色如金,眼睛也是金輝瑩瑩,彷彿天界的金甲神將。
“修羅金屍?”黑甲修士驚言。
四個金袍修士動了,化成了四道金影撲向敵對修士,敵對修士默契的聚向一起,獨光頭修士沒有過去,但光頭修士神情肅穆,其腦後竟然出現一輪如鏡虛影。
巫甲法相身一動後退了二十多米,一是避免無妄之災,二是向鬼遙子表明,他不會有偷襲動作。
砰砰砰!金影暴力的瘋狂進攻六個修士,完全是肉搏的手段,攻擊的速度宛如雨打芭蕉,只見了數不清的金色臂影出擊。
光頭修士被一個金影攻擊,但光頭修士卻是佇立不動,身外的金蓮虛影不斷阻御攻擊,忽右手一擡拋出了白色佛珠,飛襲向鬼遙子。
鬼遙子動了,宛如受驚的兔子暴退,似乎極爲忌憚白色佛珠,巫甲法相一見鬼遙子退來,立刻橫向躲避。
“道友用寶器擋一下。”鬼遙子傳語。
“我不敢在此用寶器。”巫甲法相果斷拒絕。
“道友是要旁觀得利?”鬼遙子冷語質問。
“我只是陪老兄過來長見識,無得利之意。”巫甲法相回答,他隱然感覺鬼遙子有了不善,似乎在找藉口翻臉。
說着話,巫甲法相取出了一件火神弩,極快的發出了十二顆火珠飛襲白色佛珠,既然遭了質問,那就出手參與一下,但煉妖壺絕對不能馭用。
火珠飛去,距離白色佛珠還有十數米,就被一道無形巨力碰撞爆炸,白光刺目,熱浪奔騰,卻是對白色佛珠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火珠失利之下,林南風忽然明白了鬼遙子的用意,鬼遙子可能是想利用了煉妖壺,讓煉妖壺成爲一個吸引危機的誘餌。
巫甲法相出手之後,鬼遙子忽橫向漂移,劃弧的奔向光頭修士,白色佛珠立刻追去,鬼遙子奔去中忽的折向,奔去了白玉祭臺。
巫甲法相看了微怔,又扭頭看了金甲修士一眼,金甲修士像個局外人,也是躲避的沒有參與爭鬥,見巫甲法相看來,金甲修士扭頭冷視。
巫甲法相扭頭看向了祭臺,眼見鬼遙子已然站在祭臺玉階,白色佛珠也追上了鬼遙子,鬼遙子忽回身搗出一拳,一拳飛出一團黑光,與白色佛珠撞在一起。
轟!一聲巨響,白色佛珠浮現了很多的佛陀坐像,瞬間使得黑光崩滅,繼而飛襲鬼遙子落壓而下,鬼遙子擡手託擊,手掌猛然與佛珠碰在了一起。
轟!地面在巨響聲中爲之一顫,巫甲法相一怔,猛見白玉棺升騰出了一條黑色巨蛇,一股陰森的意志海潮一般洶涌瀰漫。
黑色巨蛇張着猙獰的獠牙巨口,一雙眼睛彷彿是兩團電光,繼而蛇目飛刺出了兩道恐怖閃電,一道攻擊佛珠,一道攻擊鬼遙子。
一個金影瞬間出現在鬼遙子身旁,襲來的閃電轟在了金影之上,轟轟!兩聲巨響,金影變成了金袍修士,金袍在閃電的轟擊下,碎片飛揚,露出了焦黃的皮膚。
白色佛珠承受了閃電轟擊,佛珠浮現的佛陀坐像瞬間變大了一倍,柔和的濛濛光輝瀰漫,下面的鬼遙子忽的旋手推移,白色佛珠形成的一片光輝,猛的飛撞向了黑色巨蛇。
“這傢伙,竟然能夠玩了移花接木。”巫甲法相看的清楚,暗自吃驚鬼遙子的強大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