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剛剛落下,轟鳴之聲就響徹四周,宛若漫天驚雷乍響!
冷凌楓感覺自己胸口發悶,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般,很是壓抑!
白銘稍好一些,周圍的那些人有人不支了,向後退了一步,就在那一剎,一束束光柱從天而降,將後退的那些人籠罩在內。
片刻之後,光束消失,而那些人卻是也不見了,所有人心頭都凜然,這等情況他們知曉,那是那些人都失去了資格。
冷凌楓也是暗暗出了口氣,那聲音所帶來的壓抑之感終於消失了。
一道道倒吸冷氣響起,旋即,眼神更加火熱的看着那座宮殿。
“你們可要想明白了?” 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卻帶來了龐大的威壓!
一股不可抗拒的感覺在所有人心中滋生,而後蔓延全身。
又有人後退了,那些光束再現,他們也都失去了資格。
所有人心頭駭然,強忍住心中的害怕,略微搖晃的看着前方。
有的人目光堅定,有的人目光渙散,還有的人眼中模糊不清。
冷凌楓臉上沒有猙獰,他的面色平和,強咬着牙,默默抵抗着這股威壓。
他沒有說話,只是目中的堅定訴說着少年的決定。那就是拜入天劍宗!
白銘修爲高深,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他時不時看向少年,觀察着他的情況,在看到神色如一之時,才略顯放心。
“很好,希望你們能克服自己心中的磨難!”那聲音這次柔和了許多,收回了龐大的威壓,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
“轟”一幅巨大的墨畫籠罩天劍城,那畫中有山有水還有人。
一縷縷光彩從中噴射而出,很是絢麗。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墨畫之中散發而出,所有人都沒有絲毫阻擋的就被吸入了墨畫之中。
冷凌楓幽幽醒來,搖了搖有些發昏的腦袋,打量起四周。
一棟棟房屋林立,散發着濛濛光澤。那些有的金碧輝煌,有的古樸無奇,還有的奢華到了極致。
冷凌楓懵了,他的眼中有着無法置信,又被隨之而來的茫然所替代。
“二少爺,你醒了!”就在冷凌楓沉思的瞬間,一道有些驚喜的聲音響起。
一個年華雙十的女子正看着自己,她的眼中閃爍着驚喜。
“你是...”冷凌楓看着這女子的瞬間,猶如被雷擊了一般,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心情很亂,這一切的一切徹底模糊了他的雙眼。
“少爺,我是小翠啊?你怎麼了?”那女子看着冷凌楓,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真是翠兒姐?”冷凌楓看了看那女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隨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
那一眼,他呆住了,他的腦海如若有着雷霆響徹,徹底亂了,亂的徹底!
他變矮了,略胖了些,皮膚也沒有以前粗糙,多了一層光澤,甚至面孔也更加年輕。
這一切只有一種可能,他年輕了!
“是啊,我是小翠了,你的翠兒姐,你今天究竟怎麼了,怪里怪氣的。”小翠皺眉說道。
冷凌楓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喃喃道:“難道那一切都是夢?我被趕出冷家,流浪天涯五年,甚至於拜入天劍綜,都是夢?”
“我不信啊!”冷凌楓仰天大,這可把小翠嚇了一跳,他連忙道:“凌楓,老爺找你問話呢。”
冷凌楓聞言驚醒,道:“翠兒姐,我忘記了路,你帶我去吧。”他的語氣之中有着濃濃的陌生,真實也好,夢境也罷,那五年已經模糊了他對冷家的記憶。
小翠卻道:“今天真是怪事連連,先是老爺大發雷霆,繼而就是長老團集體出現,少爺又是瘋瘋癲癲。”
冷凌楓聽了她的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甚至最後一句他都沒有聽見。
他眼神閃爍,不知在思考些什麼,下意識的緊跟在小翠身後,他想要弄明白一些事情,以至於都無視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大廳之中。
大廳之上高掛了四個大字“一劍隔天”。
冷凌楓掃視四周,只見的一人面對大門,站於首位,在他身後有着一張椅子,椅子金碧輝煌,引人注目,不用說,這就是家主。在他手下兩側,站着數人。
他們有的白髮蒼蒼,有的黑髮黑眉,有的高大威武,有的身材瘦小。
冷凌楓看着上方那人,心中沒有絲毫波動,這裡的所有人他都太熟悉了,這一幕也是刻骨銘心!
首位那人雙眉略濃,一張國字臉,不怒而威,冷凌楓甚至都與其有着幾分相似。
“孽子,你可知錯!”他緩緩開口,雖聲音低沉,並不高昂,但卻讓冷凌楓覺得胸口發悶。
“何錯之有!”冷凌楓冷冷答道,他看着上方那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感情,這一切他已經經歷過一次,那份痛可是讓自己銘記五內,永世不敢想忘!
此話一出,四周譁然,兩側的數人都略帶驚奇的看着冷凌楓,只是那眼中卻都是不屑與嘲諷。
冷凌楓無視那些目光,而是緊盯着他的父親,想要看他的反應如何。
“放肆!”冷應玄大喝了一聲,再度開口:“跪下!”
冷凌楓雙腿微彎,他感覺自己像是背了一座大山般,那樣沉重。
他明白,這是自己的父親向自己出手了,他的眼中全然沒有感情,冷凌楓心中寒冷。咬緊牙關,他那彎曲的雙腿也在他一聲大喝中緩緩挺值。
“家主,何須與他廢話,一個廢物而已!”一人冷冷開口,他相貌魁梧,不過三十,可開口間卻如利劍鏗鏘作響。
冷凌楓看着那人,沒有說話,那人是他二叔。
“二哥說的對,此等廢物留之何用,只會玷污了我冷家的土地。”又一人開口,他聲音輕柔,在他手中還有着一把摺扇。這是冷凌楓的三叔。
看着昔日對自己疼愛有加的二叔與三叔,他的心又被刺痛了。縱然已經過了五年,可當初的那一幕卻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腦海,如今痛苦再現,他本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已經忘記了當年的痛,即使再現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非要揭開那血淋林的傷疤!
“是啊,是啊,應龍與應劍說得對,此廢物要之何用。”一人附和,那是該族的一位長老,德高望重。
“此言差矣,凌楓再怎麼說也是我冷家的血脈。”一人反駁,那是該族的大長老,威望之高,不在家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