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錢仲看着林嘯憤怒中帶着心痛的神色,更加洋洋得意了“在康熙劇組的時候……”
“錢仲,你要說說試試,信不信我立馬送你進醫院!”林嘯回頭怒吼。
“你算老幾?”錢仲冷哼了一聲,這次,徐自姚可是和他一起出來的,此刻就站在他的背後,他就不信劇組有人能硬得過投資方。
“管好自己的言行。”徐自姚冷冷地說。
錢仲已經感覺這一腳踩得舒坦無比,他大笑了一聲“那天晚上也是階段慶祝,這個賤女人……”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到了錢仲臉上,把他打得頭都歪倒了一邊,肥肉都像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徐自姚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在自己面前動手。
丁嘿,佀海嚴,範瑋他們全部呆若木雞,錢仲更是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滿腦袋金星。
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巴掌不是林嘯打的,不是李浩,更不是和他們認識的人,而是一個滿臉散發着殺氣,嘴角卻微微上翹的年輕男子。
“說啊。”男子掏出一張手巾,擦了擦手,聲音冷得就像地府裡冒出來的一樣,嘴角的笑容讓錢仲更是一陣心驚。
“怎麼不說了?”男子笑了笑,沒等反應,“啪”地又一個耳光把錢仲剛轉過來的臉扇了回去。
這下,錢仲幾乎在原地打了個轉,鼻血都冒了出來。
“你是誰?!”徐自姚震怒了,他絕對沒有想到,有人在他面前打人,而且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錢仲就在他面前,這就和當衆扇他耳光一樣!
但是,他話沒說完,“啪!”的一聲,他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臉,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就印了上去。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徐自姚壓抑住心中的狂怒,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哪個組的?!我是投資……”
“投你媽逼!”他話沒說完,肚子上就捱了一個飛踹,人直接飛出去一米多,才死豬一樣哼了出來,捧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男子並沒有完,上去就是兩腳,皮鞋狠狠地陷入對方的腰腹,頓時,徐自姚發出兩聲不是人聲的聲音。
“報警……報警!”從地上爬起來的錢仲幾乎是在尖叫“有人行兇!報警!”
“報警?”男子冷笑,打了個響指。
頓時,四名大檐帽就從暗處站了出來,冷冷地看着面前如同屠宰前豬狗一般慘叫的兩人。
“是要報警?嗯?”男子走過去,拉起錢仲的衣領“噼裡啪啦”足足一頓好耳光,扇地錢仲放下去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
好狠!所有人都震驚了。
“老……老丁……他們是誰?”佀海嚴聲音顫抖地問。
“不知道……”丁嘿也嚥了口唾沫“不會是黑社會吧?”
“黑社會能和警察關係在一起?”佀海嚴明顯不信“你開玩笑呢?!”
“走。”丁嘿一咬牙“不能讓他們這麼打下去,再這麼打要出事的。”
兩人下了車,剛走過去,男子就冷笑着轉過頭來“你們也欠揍?”
“不……不!我們是導演和編劇,先生,您看……”
“沒事兒就看着。”男子淡淡地說,表情淡漠地走到哀嚎的徐自姚身邊,提起了他的頭髮。
“你煽風點火地很舒服啊?”男子笑道,卻在徐自姚眼中看起來如同惡魔一般的猙獰。
“你……你是誰?!我是恆遠投資的……”
“啪!”一個耳光。
“……的投資方代表……”
“啪!”反手一巴掌。
最後,扇得徐自姚再不敢說一個字,男子問“哦?你是誰?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
徐自姚怨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卻再不敢開口了。
正好,錢仲發出一聲醒轉的呻吟,男子用腳撥了撥對方“你剛纔說,那個賤人對嗎?”
“我告訴你,那個你罵的人,姓秦。”男子提了提西裝,姿勢十分優雅“正好,我也姓秦,記得我的名字,我叫秦忠。免得上法庭的時候還要我再說一次。哦,對了,你們沒必要去了。”
秦忠?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林嘯。
他們完全不知道秦忠是誰,但是,能隨便叫來四名警察,看着他打人不說話,肯定不是普通人。
畢竟,秦家的生活離他們太遠了。
林嘯死死咬着牙,他很想去揍那兩人一頓,但是現在秦心更需要安慰。
一個多月前,他告訴對方,有人想對秦心不利。但是並沒有提這件事,他只想讓這兩人滾出去就好了。秦心的傷疤,他不想去揭。
沒想到,秦家居然是以這種陣勢來到。
更沒想到,一向看起來溫溫和和的秦忠,下起手居然這麼狠。
秦忠看了一眼林嘯和秦心,嘆了口氣,又轉向湯維,卻愣了一下。
這種等級的美人,不是隨處都看得到的。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而是拿起了手機“李局?對,是我,來這兒一下。”
他報了個地方,徐自姚和錢仲大氣都不敢出,現在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惡魔再說。
“知道怕了?”秦忠哼了一聲“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不算惡人,不過收拾你們幾條蟲,還髒了我的手。”
還沒過十分鐘,一輛警車就尖叫着停在外面,隨後,一個用手巾抹着冷汗的禿頭忙不迭地從車上跑了下來。
他穿的是警服,在看到他軍銜的時候,所有人再次抽了口冷氣。
“一……一級警監……正處級……”範瑋吞了口唾沫,這可是地方上主宰生死的地方官啊,此刻就這麼生怕慢了一秒地跑過來了?!
這個年輕人什麼來頭?
林嘯和他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縈繞在衆人腦海中,看着林嘯的眼光都變了。
“我……我記得警察局離這裡好像有幾公里吧……”杜原瞠目結舌地說。
“李局!”徐自姚紅着眼睛,猛烈地咳嗽起來,他像溺水的死人一樣抓住了狂奔而過差點踩到他的李局褲腿,嘶啞地說“我……我要告他們惡意傷人!”
告你媽逼啊!李局差點沒一巴掌扇飛過去,魂都給他嚇掉一半。
這傻逼是吃錯了什麼藥惹到這種根紅苗正的紅二代加官二代的?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別說他一個局長,處長都照樣乖乖聽着。
還要告人?這是拖着自己下水的節奏!
“惡意傷人?明明是你非法鬥毆!抓起來!全部抓起來!”李局緊張地叫着,生怕秦忠一個不滿意,他就得從寶座上滾下來了。
全場震驚。
非法鬥毆?!這分明是一個人打的好吧!
打人的在你面前好吧?!
“這……這人到底什麼來頭……”丁嘿喉嚨都像被抓住了,這句話是擠出來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林嘯有關係……”佀海嚴嘆道。
“以後,不要去招惹他……”
“招惹?我還指望着他拍戲呢!”丁嘿複雜地看了一眼林嘯“咱們劇組……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
“李局!”錢仲也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過來的時候我們還給您拜過山的啊……您怎麼……咳咳……”
李局差點沒氣的一巴掌扇過去,擔心地回頭,正好看到秦忠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要給他們出氣?”
李局肥胖地頭頓時靈活地如同撥浪鼓“怎麼會?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他們聚衆鬥毆,觸犯了刑法,必須嚴審!嚴判!”
“聚衆鬥毆?”男子輕笑“不是私藏毒品嗎?”
“對!對!私藏……私藏……”李局說了兩句忽然舌頭打了結,不敢跟着說下去了,聚衆鬥毆和私藏毒品,這可是判刑和不判刑的差別啊。
秦忠可以說,但是給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說!
秦忠悠閒的笑容,李局的滿頭冷汗,惟命是從,徐自姚忽然明白了點什麼,瘋狂地大叫“記者!記者呢?!我們沒攜帶毒品!”
“現在沒有,進去就有了。”秦忠靠近他耳邊,笑眯眯地說了一句,拍了拍他的臉“祝你在裡面呆得愉快,投資人?哈哈。”
被年齡小這麼多的年輕人打臉,徐自姚卻什麼都不敢說,現在是怕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他拼盡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地高叫起來,甚至聲音都有點嘶啞“你到底是誰!你不能這樣對我!李胖子!我告訴你!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裡!我要在這裡等着法庭的人來帶我!我要上訴!我要告你們!”
但是,迎接他的是一記直拳,徐自姚喉嚨裡發出一陣就像鴨子被捏住脖子的聲音,緊接着就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太吵。”秦忠把手在徐自姚衣服上擦了擦“帶走,關到明天我過去,要給他一口飯一口水,你自己給王廳交代。還有,今晚上多關照他們點。”
“是,是。我們一定好好‘關照!’”
徐自姚和錢仲就像兩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了,沒人敢發出一聲聲音,好像拖的根本不是兩個人,而就是兩條狗。
“我相信你們什麼都沒聽到。”秦忠轉過頭對在場的人說“是嗎?”
“是!沒人聽到什麼。”丁嘿和佀海嚴一邊抹汗一邊忙不迭地說“我們全劇組,什麼都沒聽到!”
秦忠打了個手勢,李局立刻會意地上來說“玉觀音劇組,投資方人員私藏毒品,正待審理。勒令劇組停拍,等相關部門調查完畢爲止!”
“啊?!”“什麼?!”丁嘿和佀海嚴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但是下一秒,他們就知趣地閉上了嘴。
這就是林嘯說的“不可抗拒的外力”。
他本來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狠,只想徐自姚滾蛋了讓公司來投資,結果秦忠直接以極粗暴的方式連根拔起,但是,私藏毒品這個罪名,始終要走幾天形式上的過程。
停機幾天是免不了的了。
“林嘯,咱們聊聊。”秦忠臉上泛起了笑容,對着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