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敦陽與申屠睢陽的行程是申屠老先生早就安排好了的,
清晨的飛機,
送別的只有申屠老先生一個人,
卿笑笑與洪朵兒並沒有前往,
當然,
她們也不可能前往,
一個摔傷了腿,
一個新傷舊傷都還沒好,
這樣子的她們,
申屠敦陽與申屠睢陽怎麼忍心讓她們送別,
何況,
越是靠近申屠老先生的地方,
對於卿笑笑而言更是危險,
與其送到機場,
不如就在這裡告別。
於是,
在錦華門口依依惜別之後,
伴隨着這許久不見的陰雨天氣,
目送着遠去的車輛,
卿笑笑與洪朵兒的情緒都顯得有些低落。
“不是還會回來麼現在這樣算什麼”
洪朵兒明明是想安慰卿笑笑,
但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反問,
或許,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洪姐,以後這樣的時刻還會常常有吧”
就在洪朵兒話音剛落之時,
卿笑笑怔怔的看着申屠敦陽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問道,
而聽到這話的洪朵兒有些吃驚的看着身邊的卿笑笑,
看來,
卿笑笑對於她和申屠敦陽之間的阻礙並不是真正的一無所知。
即使不說,
她心裡也清楚的很,
但現在看到卿笑笑這失魂落魄的神情,
洪朵兒實在不願過多打擊她,
於是,
反而說起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
“怎麼會呢,就算出差也不會總是去這麼久啊,你不要想多了。”
而對於洪朵兒這樣勉強的安慰,
卿笑笑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
但始終沒有過多的言語,
而就在此時,
一直在旁邊陪着她們的劉醫生見這綿綿細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自然開口相勸兩位病人先進去休息了,
畢竟,
她們兩個都可是申屠家族的重要客人啊,
看上去她們可比司徒家族的那兩位還要來的重要些。
“洪小姐,卿小姐,我看我們先進去吧,萬一淋着雨受涼就不好了。”
而對於醫生的話,
兩人什麼都沒說,
只是默默的轉過身便朝錦華內走去。
與此同時,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申屠敦陽與申屠睢陽也是一路無語,
現在的他們心情都是同樣難受,
也許沉默纔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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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等他們到達機場之後,
見到申屠老先生與另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之後,
沉默卻似乎已經行不通了。
“陽哥哥,”
申屠敦陽剛剛從車上下來,
一個俏麗的身影便徑直跑到了他的面前,
能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的也不會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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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出現依舊是讓申屠敦陽有些意外,
此時站在申屠敦陽面前的不是別人。
正是昨天剛剛從錦華離開,
申屠敦陽還以爲就此放棄的那個人,
司徒銘樂,
今天的司徒銘樂換上了一套粉紅色的淑女裙,
長髮高高盤起,
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一看看上去的確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女子,
不過因爲有了昨天的那場鬧劇,
現在司徒銘樂在申屠敦陽心中不過就是那個只會撒潑打滾的千金大小姐,
縱使外表如此光鮮亮麗,
內裡只怕也早就已經腐爛。
所以,
面對司徒銘樂的熱情,
申屠敦陽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隨即徑直朝另一旁的申屠老先生面前走去。
“董事長。”
現在既然不是在公司,
申屠敦陽當然原本不用如此稱呼申屠老先生,
但似乎是出於一種賭氣似的心理,
亦或是,
從申屠老先生開始干涉他的生活開始,
他的逆反表現便越加明顯,
總之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想再充當那個任申屠老先生擺佈的申屠敦陽了,
而聽到申屠敦陽如此稱呼,
申屠老先生卻也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隨即說道,
“銘樂可是一大早就趕來送你,你對別人可不要這般冷淡。”
說完這話,
申屠老先生朝司徒銘樂朝了朝手,
司徒銘樂便一掃剛剛被申屠敦陽無視的失落感,
隨即歡快的跑到了申屠老先生身邊,
“銘樂,我就不送敦陽進去了,你陪着他一起進去吧。”
聽到這話,
還不等司徒銘樂欣喜一番,
申屠敦陽便無情的打破了司徒銘樂的幻想,
“不用了,我跟哥一起進去就好了。”
而就在這時,
將車停好之後的申屠睢陽也趕緊趕了過來,
見到申屠老先生,
他自然也是恭敬的鞠了一躬,
“董事長。”
面對申屠睢陽,
申屠老先生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甚至連應都沒應一聲,
不過,
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與他有關,
“睢陽留下來,我有話要跟他說,你跟銘樂先進去。”
說完這話,
也不管申屠敦陽到底同不同意,
便徑直轉身離去,
見此,
申屠睢陽自然不敢怠慢,
連忙跟了上去,
而被留在原地的申屠敦陽眼中的神色越發變得清冽,
等到申屠老先生的身影進入一輛豪華轎車內,
申屠敦陽轉身便也欲進入機場內,
而看着申屠敦陽有所行動,
身邊的司徒銘樂自然也想立馬跟了上去,
不過,
這在申屠敦陽看來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銘樂,你就不用送了。”
“沒事的,陽哥哥,我,”
司徒銘樂正想爲自己解釋一番,
但申屠敦陽可沒有心情聽她的這些廢話,
“我說,不用了。”
申屠敦陽說這話時,
明明眼神並沒有看向司徒銘樂,
但司徒銘樂竟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彷彿這話本身就帶着一種刺透骨髓的寒冷,
只這一句話,
便讓司徒銘樂連半分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之時,
申屠敦陽的身影已經遠去,
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地暗自神傷,
與此同時,
在車裡靜靜看着這一幕發生的申屠老先生在申屠敦陽離開之後,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又像是在跟詢問着身邊的申屠睢陽,
“陽陽長大了,是吧”
而對於申屠老先生的話,
申屠睢陽自然很是緊張的回答道,
“回董事長的話,少爺,他,應該是想追求自己想要的了。”
“呵呵,是麼那很好啊,總比他以前要來的好,不過,學會飛翔的鳥兒啊,再怎麼飛,終究飛不過頭頂的這片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