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申屠睢陽的擔憂,
申屠敦陽並不是沒有考慮到,
而是,
現在他唯一能夠尋求幫助的地方也的確只有司徒明浩,
所以,
哪怕申屠老先生已經早他一步如此做了,
他也得去試試,
至於結果,
也不過是在於司徒明浩的選擇了。
所以,
在申屠睢陽的問話之後,
申屠敦陽依舊沉默着,
只是再次靠向椅背閉目養神,
接下來,
只怕總是避免不了要和申屠老先生有面對面的對抗了,
所以,
現在他真的需要養精蓄銳,
不然,
這一場鬥爭,
他真的無法保證結果。
而見申屠敦陽如此疲勞的模樣,
申屠睢陽也明白申屠敦陽的擔心,
於是,
也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逝,
等到飛機到達機場之時,
與申屠敦陽他們相比,
司徒銘樂似乎顯得格外興奮,
就在申屠敦陽剛剛站起身來之時,
她已經立馬奔到了申屠敦陽身邊並且親暱的挽住了申屠敦陽的胳膊。
“陽哥哥,我們一起走吧。”
而對於司徒銘樂的這種行爲,
申屠敦陽顯然並不喜歡,
甚至可以說有些厭惡,
在司徒銘樂緊緊靠過來之時,
他略微皺了皺眉,
試圖甩開司徒銘樂的手,
無奈司徒銘樂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黏着申屠敦陽,
不管申屠敦陽如何用力推開她,
她都死死抱着申屠敦陽的胳膊不鬆手,
而考慮到此時正在公共場合,
而且等會下了飛機之後,
便可以和司徒銘樂徹底分開,
所以,
申屠敦陽也不好再繼續推脫,
只能任由司徒銘樂如無尾熊一般緊緊的掛在他的身上,
而他顯然沒有注意到的一點就是,
當他不再抗拒之時,
司徒銘樂的嘴角明顯揚起了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
當然,
在外人看來更像是某種奸計得逞時的笑容,
只是這時的申屠敦陽急急忙忙的還有許多事情處理,
所以也就沒有注意那麼多了,
就這樣任由司徒銘樂黏在他的身邊一起走下了飛機,
申屠敦陽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司徒銘樂特意爲他準備的陷阱當中,
直到走出機場大廳,
還不等申屠敦陽反應過來之時,
“咔嚓,咔嚓”的聲音連續響起,
刺眼奪目的光芒讓申屠敦陽下意識的伸出手去阻擋,
而此時,
身邊已經響起了一些陌生人的聲音,
“陽少爺,請問一下,您是剛回國嗎?”
“陽少爺,請問您身邊的這位是司徒家族的司徒銘樂小姐嗎?你們現在是戀人關係嗎?”
“陽少爺,請問申屠老先生知道您和司徒小姐的關係嗎?”
雖然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是怎麼一回事,
但很顯然,
能夠問出這麼多問題的不是別人,
應該正是那些苦於沒有新聞題材的記者們,
而至於爲什麼他居然會招來如此多的記者,
而且偏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或許也只能怪他身邊此時還帶着滿臉微笑的司徒銘樂了。
就在此時,
申屠睢陽已經出來爲申屠敦陽擋住了那些還在不停拍照的記者們,
同時低聲對身後的申屠敦陽說道,
“敦陽,你先走吧,這些記者我來應付。”
“好。”
申屠敦陽沒有多加推辭,
他也清楚的明白,
就算他今天什麼都沒有回答,
估計那些記者拍到了那些照片,
回去之後難免還長篇大論的寫一些無聊的報道,
誰讓他偏偏是申屠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所以,
與其留在這裡做一些無用的解釋,
倒不如早點離開的好,
當然,
在走之前,
申屠敦陽已經完全顧不得司徒銘樂,
狠狠的一把甩開她之後,
這才朝着早已等候在機場前的車子面前走去,
而此時正在微笑面對記者們的司徒銘樂顯然沒有想到申屠敦陽竟然做的如此堅決,
一個不小心,
差點就被申屠敦陽這樣甩人的力道給推倒在地,
雖然最後時刻還是勉強扶住了身邊的申屠睢陽,
但這樣狼狽的模樣卻還是被眼疾手快的記者們用手中的相機給迅速的撲捉了下來。
而聽到耳邊響起那些“咔嚓,咔嚓”的聲響,
原本還滿臉微笑的司徒銘樂頓時惱羞成怒,
還不等記者們開始提問,
她已經叫囂開來,
“我警告你們這些人,誰要是把我剛剛的照片發出去的話,誰就等着好看吧,哼!”
說完這話,
司徒銘樂已經推開圍在她面前的那些人,
氣勢洶洶的便衝向了自家的車前,
還不等等候在車前的司機拉開車門,
她已經自己一把扯開車門隨即坐上車去,
嘴裡似乎還在罵罵咧咧着,
而按照司徒銘樂的要求所以才趕到機場的這羣記者顯然也對司徒銘樂這突然的情緒轉變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
這絲毫不影響他們難得收集到新聞素材的喜悅之情,
不管司徒銘樂願不願意,
接下來他們可是有的東西寫了,
然而,
還不等他們高興多久,
申屠睢陽的聲音卻在他們身後響起了,
“各位記者朋友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請大家都喝一杯吧,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申屠睢陽,大家,應該對申屠家族都是有所瞭解的吧。”
而一聽這話,
剛剛還喜悅之情氾濫於臉上的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顯然都有些擔心,
之前接到司徒銘樂的電話,
他們一致認爲這是申屠敦陽也默認的事情,
所以,
剛剛拍照與提問的時刻也沒有想到那麼多,
不過,
看後來申屠敦陽對待司徒銘樂的態度,
似乎這件事情只是司徒銘樂的一廂情願罷了,
雖然做他們娛記這一行,
多多少少總要得罪許多人,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豪門之類,
可是,
申屠家族似乎並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起的人,
畢竟申屠家族的勢力範圍太過寬廣,
要將他們逼到絕路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只是,
要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新聞,
對於一個記者而言,
似乎又是一件不能被原諒的事情,
所以,
面對申屠睢陽的話,
各人的臉上都有了些許爲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