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嘆了一口氣,
申屠老先生決定暫時將申屠敦陽先行離開的事情放到一旁,
反正這件事情就算是讓司徒家族的人感覺到不舒服,
可是想到接下來兩家合作的事情,
想來司徒家族應該也不至於要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接下來,
最重要的是,
他要向申屠敦陽提起的另一件事情,
“陽陽,你過來爺爺這邊坐。”
申屠老先生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語氣慈祥的似乎還真是一個和善的爺爺一般,
可只有申屠敦陽才知道,
經過了卿笑笑的事情之後,
申屠老先生還能如此對待他只有一個原因,
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一定是他認爲申屠敦陽不能立馬接受的事情,
可是,
既然今天申屠敦陽已經與申屠老先生一起去了司徒家,
那麼,
也就說明申屠敦陽已經完全接受了申屠老先生對他的一切安排,
畢竟在餐桌上那些顯而易見的暗示,
申屠敦陽也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所以,
在申屠老先生如此說了之後,
儘管知道申屠老先生的打算,
申屠敦陽還是一言不發的坐到了申屠老先生的身邊,
這時,
申屠老先生這纔開始說話,
同時,
手還一直輕輕握住了申屠敦陽的手,
“陽陽啊,你應該也知道,爺爺年紀大了,你爸媽也都不在了,以後,這申屠家族,申屠集團全都要交到你一個人的手上,爺爺知道你現在很努力,將來也一定有能力能夠將申屠家族,申屠集團帶領的極好,可是,現在的你畢竟還年輕,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所以,必要的時候,你是需要一些幫助的,而爺爺應該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告訴過你,如果想要得到幫助,你自己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世上,從來沒有無償這種事情。”
申屠老先生語重心長的與申屠敦陽講述着自己這一生的經驗所得,
申屠敦陽卻聽得一臉淡漠,
於他而言,
申屠老先生之所以要說一些這樣的話,
估計也就是爲了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做好鋪墊,
不過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十分沒有必要,
所以,
在申屠老先生說了如此一番話之後,
申屠敦陽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爺爺,婚禮在什麼時候舉行”
申屠敦陽幾乎都不用想就知道申屠老先生剛剛與司徒明浩一起商量的事情肯定便是自己與司徒銘樂的婚事,
既然都已經是如此明擺着的事情,
申屠敦陽真覺得沒有必要繞來繞去,
至於娶司徒銘樂,
他也是無所謂,
爲了家族利益而存在的婚姻看的從來就是對方的家世背景,
很簡單,
如果他不是申屠敦陽,
司徒家族也不會讓司徒銘樂嫁給他,
多麼諷刺的事實,
而聽到申屠敦陽這個問題,
申屠老先生顯然再次被申屠敦陽的問話給堵住了,
原以爲就算申屠敦陽再如何表示衷心,
在娶司徒銘樂這件事情上終究還是有些牴觸心理的,
但,
結果卻沒想到,
申屠敦陽居然主動提起這件事情,
而且,
似乎顯得比他還要冷靜幾分,
這次,
倒是申屠老先生有些遲疑了,
畢竟再怎麼考慮家族利益,
申屠老先生還是希望申屠敦陽能夠在和諧的家庭氛圍中度過這一生,
不然,
他也恐怕會良心不安,
所以,
對於申屠敦陽提出的這個問題,
他卻是反問了一句,
“陽陽,你考慮清楚了嗎”
而聽到申屠老先生的這話,
申屠敦陽似乎覺得有些好笑,
這不是申屠老先生一直希望他去做的事情嗎
爲什麼現在他已經如此肯定的給出了答案,
每個人卻都會來問他一句,
你考慮清楚了嗎
就連申屠老先生都是如此,
“爺爺,你就直接告訴我婚禮是什麼時候舉行,我要做些什麼就好了。”
不想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申屠敦陽只想儘快結束這場談話,
而既然申屠敦陽如此堅持,
申屠老先生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雖然心內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安,
申屠老先生還是將他與司徒明浩早已商量好的事情複述給了申屠敦陽,
“我和你明浩哥商量過,申屠家族與司徒家族的聯姻肯定是一件大事,到時候,各家媒體都會前來,所以,在婚禮之前,我們想要舉辦一個訂婚宴,順便也算是召開了一次記者招待會,宣佈婚禮的時間地點,到時候好安排他們入場,訂婚宴就放在下個月初一,你覺得可以嗎”
“需要我做什麼”
面對申屠老先生期待的目光,
申屠敦陽卻只關心自己的問題,
對此,
申屠老先生當然感覺到了申屠敦陽滿不在乎的態度,
可是除了些許無奈,
申屠老先生也別無他法,
“你,到時候只要乖乖配合完成這場訂婚宴,當好一個未婚夫的角色就好了,”
“恩,我知道了。”
反正這場婚禮對於申屠敦陽來說就是一場交易,
所以,
申屠敦陽並不在乎其它,
只是,
申屠敦陽答得如此爽快,
申屠老先生卻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過這樣的感覺卻是說也說不清楚的,
申屠老先生也不準備讓這些小小的情緒影響他自己,
揮了揮手,
決定讓申屠敦陽先行離開,
“你先出去吧,爺爺累了,我要休息會。”
見此,
申屠敦陽很快便站起身來,
恭恭敬敬的朝申屠老先生鞠了一躬這纔出了門,
而面對申屠敦陽以前從來都不會有的態度,
申屠老先生心裡更是一團糟,
然而現在他也不願去想其它,
嘆了口氣,
便順勢靠在了沙發邊上,
而這邊申屠敦陽剛從申屠老先生的房間出來,
便被一直都守在申屠老先生房門口的申屠睢陽給拉到了一邊,
換作以前,
在申屠老先生與申屠敦陽說話之時,
申屠睢陽當然是不敢在門外偷聽,
可是現在不同,
申屠敦陽變得如此奇怪,
申屠睢陽自然很是關心,
尤其是有些事情如果不現在弄清楚,
變成定局的時候只怕就更難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