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
申屠睢陽沒有再繼續磨蹭,
而是立馬便往醫院而去,
雖然不能十二分的肯定司徒明揚一定會出現在醫院內,
可申屠睢陽此時也只能稍微賭一賭了,
以申屠睢陽對司徒明揚的瞭解,
司徒明揚雖然此時嘴上完全沒有要原諒任何人的意思,
但心裡應該也是十分理解申屠敦陽的,
而且對於卿笑笑,
應該是充滿了愧疚,
在當天的訂婚宴上,
他們兩個都共同目睹了卿笑笑所遭受到的一切,
這所有的一切可與他們兩個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畢竟卿笑笑是由司徒明揚帶進了酒店,
而申屠睢陽原本也是可以在卿笑笑沒有被申屠老先生髮現之前將她送出去的,
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有些太晚了,
哪怕是出於愧疚,
司徒明揚應該也會出現在醫院纔對的。
偏頭看了一眼身邊正陷入深沉睡眠中的申屠敦陽,
申屠睢陽的心裡也頗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選擇,
他真是不願意讓申屠敦陽變成現在這樣狼狽的模樣,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
他只能盡力去完成答應申屠敦陽的這一切了,
但願等會見到司徒明揚的時候,
他能夠稍微冷靜一些,
不然他做這所有的一切可就都白費了,
當申屠睢陽的車緩緩停在醫院附近之時,
申屠睢陽還特意查看了一下四周,
既不能錯過司徒明揚的出現,
同時又不能讓申屠老先生的人察覺到他們的出現,
好在,
申屠睢陽此時選擇的這個地點地理位置還算不錯,
既不算太顯眼,
同時又能時時刻刻關注着車外的情況,
而就在申屠睢陽剛剛坐穩後不久,
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從他面前直接呼嘯而過,
雖然看得不是很真切,
可像這一款限量版跑車,
整個市估計也就只有一個人暫時擁有,
那個人除了司徒明揚之外也沒有其他人,
於是,
申屠睢陽趕緊發動車子也跟了上去,
在司徒明揚將車停在醫院門口之時,
他便直接將車停在了司徒明揚的旁邊,
這樣明顯的舉動自然讓司徒明揚發現了申屠睢陽的存在,
從車上下來之後,
司徒明揚便來到了申屠睢陽的車邊,
而這時,
申屠睢陽早已經將車窗搖下,
來到醫院門口對於他而言已經是最爲冒險的舉動,
如果此時再走下車來的話,
那顯然就是不理智的舉動了。
“明揚,可以上車來跟我聊聊嗎”
申屠睢陽幾乎是懇求道,
現在的他也沒有其它選擇,
除了讓司徒明揚主動上車來,
不然,
他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跟司徒明揚當面談談的了,
而此時的司徒明揚原本面無表情的就準備離去,
然而目光一瞥便看到了此時正在副駕駛座上陷入昏迷當中的申屠敦陽,
原本邁出的腳步停在了原地,
“他,”
司徒明揚遲疑了一下,
最終還是轉過身來,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就直接在這裡跟我說吧,”
司徒明揚最終還是因爲申屠敦陽而降低了姿態,
而這時的申屠睢陽自然發現了司徒明揚態度的轉變,
也猜測到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可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此時自然繼續懇求道,
“明揚,在這裡說真的不方便,這到處都是董事長的人,你應該也和我一樣,不希望再因爲我們兩個的原因而讓卿笑笑再受到傷害了吧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聽到卿笑笑的名字,
雖然司徒明揚還是有些邁不動腳步,
可一想到因爲他們,
所以卿笑笑才遭受的那一切,
最終,
司徒明揚還是一言不發的拉開車門直接坐上了申屠睢陽的車,
而此時的申屠睢陽雖然已經十分肯定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是在掌握當中了,
此時卻還是回過頭欣喜的向司徒明揚道謝,
“謝謝你了,明揚,”
對此,
司徒明揚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應付,
將頭偏向一邊,
對於這車內到處瀰漫着的刺鼻酒氣微微皺眉,
這才冷冷的開口,
“有什麼事,快說吧,”
“好,等我把車開到另一邊,我馬上就和你說。”
說話之時,
申屠睢陽早已經發動了車子迅速離開了醫院門口,
對於他而言,
這醫院門口的確不是能夠待許久的地方,
畢竟這裡始終都還是有着申屠老先生的人,
一旦他們兩個被發現的話,
那裡面的卿笑笑自然也就變得危險了,
而如果一旦卿笑笑出現任何問題的話,
或許,
申屠敦陽會比此時更爲崩潰,
而此時正在車後座的司徒明揚雖然明顯有着一絲不耐煩的情緒掛在臉上,
可是看到此時在他面前的申屠敦陽就連在睡夢中緊皺眉頭的樣子,
他也不禁回想起在這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之前,
他們曾經有過的共同回憶,
畢竟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玩伴,
即使現在因爲司徒銘樂的事情,
兩人之間生疏了不少,
可是如果真的是申屠敦陽出現了任何需要他幫助的地方的話,
司徒明揚始終還是會幫申屠敦陽一把的,
哪怕在嘴上,
他依舊沒有想要輕易原諒申屠敦陽的意思,
“好了,就這裡吧。”
將車停到了一個監控死角,
申屠睢陽確認周圍不再有申屠老先生的人,
這纔回過頭來準備與司徒明揚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起今晚他的目的所在,
而這時,
司徒明揚卻先開口了,
“你是還想要我繼續照顧他吧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申屠睢陽顯然沒有想到最後居然需要與司徒明揚談條件,
不過這樣也好,
這樣的話,
倒不算是申屠敦陽一定要求着司徒明揚幫這個忙了,
“好,你說。”
“很簡單,上次你不是和我一起想要破壞訂婚宴沒有成功嗎雖然是訂婚了,不過婚禮還沒有舉行,我希望這一次,你再和我一起破壞這場婚禮。”
司徒明揚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楚,
可,
申屠睢陽卻聽得是十分不解,
破壞婚禮
就他們兩個人
已經失敗過一次的事情,
現在是還要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