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敦陽就這樣昏昏沉沉躺在了牀上,
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酒醉再加上一場冰冷刺骨的冷水淋浴,
原本只是有些頭疼的他現在越發難受起來,
沒過多久便感覺渾身開始發燙起來,
甚至連開始微微睜開的雙眼此時也不得不完全閉上,
如果此時有人來探探他的額頭,
一定會發現現在的他早已經發起高燒。
好在這個時候,
一直在外等候着的服務員正端着準備好的早餐輕輕敲了敲門,
此時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申屠敦陽雖然很想應答,
可乾澀的喉嚨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揚了揚手試圖勉強坐起身來,
奈何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反倒因爲剛剛的一揚手誤將牀邊櫃子上的水杯給摔了下來,
於是,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響,
在外面等候的服務員出於關心還是立馬便推開了房門,
於是,
一眼便見到了此時躺在牀上渾身溼透甚至連被褥都給浸溼了一大塊的申屠敦陽,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看到申屠敦陽這痛苦難受的模樣,
服務員還是第一時間便趕緊叫來了保齡球館的總管和醫生,
申屠集團大概唯一與其它公司不一樣的便是,
哪怕只是這樣一家保齡球館,
醫生也是屬於標配人員,
所以,
在申屠敦陽出現不適的狀況之時,
第一時間便能有醫生爲其治療,
當然,
這也是因爲申屠家族的產業基本都屬於高薪產業,
服務的對象基本也都是社會上流人士,
所以,
服務自然要全面細緻,
而在醫生到來之時,
保齡球館內的總管還是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報告給了申屠睢陽,
申屠集團旗下的許多產業負責人全都是申屠睢陽,
如果連申屠睢陽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纔會報告給申屠老先生,
也好在因爲這一點,
申屠睢陽確實比申屠老先生更早知道了這件事情,
一聽說申屠敦陽在保齡球館內突然發起了高燒,
申屠睢陽自然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直奔保齡球館而去,
至於此時還會不會被申屠老先生給跟蹤調查之類他卻是完全不在乎,
而等他趕到保齡球館之時,
申屠敦陽早就被送進了一間特殊的病房內,
身上溼透透的衣服自然早給換上,
打了退燒針之後倒是沒有再繼續發高燒了,
可酒醉加上突然的高燒還是十分消耗體能的,
爲了不再出現任何不好的情況,
醫生還是選擇給申屠敦陽進行輸液,
於是,
等申屠睢陽見到申屠敦陽之時,
申屠敦陽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病牀上,
牀的右邊還吊着一個吊瓶,
申屠敦陽就那麼微微閉着雙眼,
在申屠睢陽進入房間之時像是有所感應似的睜開了雙眼,
雖然在電話那頭早就知道了申屠敦陽此時的情況,
可真正見到這樣臉色蒼白的申屠敦陽,
申屠睢陽的心裡還是一陣酸楚,
這段時間以來,
他實在已經記不得申屠敦陽到底有真心發自內心的笑過幾次了,
反倒是一次比一次憔悴,
住院輸液似乎都已經成爲了家常便飯,
儘管試圖給申屠睢陽一些寬慰心的話語,
可申屠敦陽此時乾澀的嗓子卻是十分艱難的才能發出一些嘶啞的聲音,
“哥,我沒事,”
單單只是這幾個字已經讓申屠敦陽幾乎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般,
這時的申屠睢陽自然立馬在申屠敦陽牀邊坐下,
同時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
“沒事就好,你好好休息,董事長那邊我會給你處理好的,”
今早申屠老先生似乎是有特別忙碌的事情需要處理,
所以竟然完全沒有向申屠睢陽詢問起有關申屠敦陽的事情,
也讓申屠睢陽原本準備了許久的藉口沒有真正得以應用,
當然,
如果申屠老先生等會又突然想起要問起申屠敦陽的情況的話,
申屠睢陽也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措施,
只是,
申屠敦陽此時的身體狀況纔是他最爲擔心的一點,
如果繼續任由申屠敦陽這樣無所顧忌的放任自己,
那麼,
將來的申屠敦陽該怎麼辦
依舊還是這樣嗎
沒日沒夜的買醉
沒日沒夜這樣折騰自己嗎
申屠睢陽實在不願意看到申屠敦陽變成這個模樣,
有些事情,
原本是不應該現在與申屠敦陽說起,
但這時他實在是不願意再繼續看申屠敦陽這樣折磨自己了,
於是,
起身探出身子在門外瞧了瞧,
確認沒有任何人出現,
這才神神秘秘的關上了房門坐回了申屠敦陽牀邊,
同時異常嚴肅的看向申屠敦陽,
“敦陽,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可是有件事情,不,應該是有個計劃,如果你知道的話,或許你就能夠振作起來了,”
聽到申屠睢陽這話,
申屠敦陽原本已經微微閉上的雙眼此時又再次睜開,
他有些不解的看向申屠睢陽,
實在不明白申屠睢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計劃
什麼計劃能讓此時心如死灰的他重新振作起來
而這時的申屠睢陽像是猶豫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開口道,
“敦陽,其實,這是司徒明揚昨晚纔跟我說起的事情,你知道的吧,他一直都不希望你跟司徒銘樂開始這一場只有利益關係的婚禮,所以,昨晚我找他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個十分驚人的計劃,你聽到之後,或許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我必須明確的告訴你,司徒明揚看上去已經下定決心,所以,我已經答應他開始執行這場計劃了,”
在告訴申屠敦陽這件事情之間,
申屠睢陽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將事情的嚴重性先講予申屠敦陽聽,
而聽到申屠睢陽這異常嚴肅的語態,
申屠敦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到底是什麼計劃”
申屠睢陽剛剛的話已經讓申屠敦陽有了些許不安,
像申屠睢陽這樣穩重的人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神色之間都有些慌張,
由此可見,
這個所謂的計劃絕對不是那樣簡單而已,
到底,
申屠睢陽所說的計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