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嗎”
卿笑笑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剛剛她爲什麼會那麼迅速而又準確的記住司徒明揚的每一個動作
老實說,
她,
似乎也並不清楚,
可是,
這彷彿就是一種身體本能似的,
那些動作在她的腦海中過了一遍,
然後,
她本身便就跟着腦海中的動作動了起來,
之後的話,
她自己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只是這在她看來十分正常的舉動到了司徒明揚眼中自然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其實,我剛剛就是覺得對這些動作很熟悉,然後很快便自然而然就用出來了,沒有刻意的去記,很奇怪嗎”
聽到這話,
顯然,
司徒明揚既是驚訝又是驚喜,
驚訝的是卿笑笑這特殊的記憶力實在是讓人吃驚,
驚喜的是這樣一來,
倒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時間,
只是,
卿笑笑這突然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難道是因爲卿笑笑這突然的失憶,
還是,
那些白色藥片已經在她的體內發生了某種變化了呢
想到了這一點,
司徒明揚剛剛的驚喜隨即又轉爲了一種擔憂,
萬一,
這中間真的是因爲白色藥片的緣故,
那,
停掉了這種藥還會給卿笑笑帶來什麼影響呢
是比這個更爲嚴重的,
還是,
其它的呢
司徒明揚無法肯定這一點,
臉上剛剛出現的那一抹笑容很快便又消失不見了,
這時一旁的卿笑笑自然也就察覺出了司徒明揚的不對勁,
“怎麼有問題嗎”
“沒,沒什麼,現在也無法肯定,不過你能好好訓練就好,現在休息夠了嗎休息好了,就繼續吧”
既然現在卿笑笑已然忘記了那些事情,
司徒明揚也決定不再繼續糾結於這些暫時還無法肯定的事情,
隨意將卿笑笑剛剛的問題敷衍了過去,
司徒明揚隨即建議繼續訓練,
對此,
雖然總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似的,
可一聽到繼續訓練這幾個字,
卿笑笑還是立馬來了精神,
“好,繼續”
說完這話,
很快便又再次回到了空地之中,
而身後的司徒明揚也決定暫時拋棄那些胡亂的想法,
很快便投身於與卿笑笑的實戰訓練中,
接下來的時間裡,
司徒明揚竭盡全力配合着卿笑笑,
卿笑笑倒也沒有讓司徒明揚失望,
幾番下來,
儘管兩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盡,
可是,
卿笑笑這次的進步實在巨大,
不過短短一下午的時間,
基本的招式已經完全記住,
只是有些細微方面需要改進,
其它便都沒有任何問題了,
哪怕接下來沒有司徒明揚在一旁陪練,
相信卿笑笑也能夠應該獲得不錯的成績纔是,
接下來,
卿笑笑更多的則是需要進行一系列的熟練程度的訓練了,
其它的都不用過多擔心,
而對此,
卿笑笑自己卻還沒有意識到,
在臨近晚餐時間之前,
她又再一次的詢問起司徒明揚某些事情,
“我,我這樣子真的可以了嗎要不,你再陪我練一次”
而對於卿笑笑的擔憂,
司徒明揚僅僅只是笑了笑,
“你要練的話,那就繼續練好了,不過,我現在可是累死了,所以,我得先去準備晚飯。”
說完這話,
司徒明揚便大笑着走進了廚房內,
此時的卿笑笑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可顯然司徒明揚也不會再跟她多說些什麼,
既然是這樣,
她乾脆便獨自一人又在空地上繼續演練起來,
直到司徒明揚隨意準備了些吃的從廚房出來的時候,
卿笑笑才從容全身氣力耗盡直接癱軟在地,
見此,
早已經見識過卿笑笑完全不要命的訓練方式的司徒明揚倒也不是很意外,
“又躺地上了你還真是厲害,每天都得練到要殘了才願意結束,不過沒關係,你等會反正還得再繼續起來的,現在你選選,是要繼續在地上躺着,還是,起來吃點東西再躺”
聽到司徒明揚的話,
卿笑笑很想配合着笑上那麼幾聲,
可是,
現在的她就是想笑卻連出聲都顯得有些困難了,
勉強扯起嘴角做了個微笑的表情,
撐着地面便勉強的爬了起來,
只是大概是用力過猛的緣故,
手臂上處理好的傷口又再次崩裂開來,
絲絲血跡很快便從白色紗布出滲透了出來,
看到傷口再次崩裂,
卿笑笑臉上顯現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但很快她還是踉踉蹌蹌的往屋內走去,
既然傷口裂開了,
自然就是需要處理的,
而看着卿笑笑搖搖晃晃的進了屋子,
司徒明揚自然也立馬跟了進去,
“怎麼你傷口又裂開了”
看到卿笑笑進來的那一刻,
司徒明揚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些許什麼,
果然,
卿笑笑一進房間,
立馬便直奔揹包而去,
只是這次還不等卿笑笑拆開紗布,
司徒明揚已經先行一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一把便將卿笑笑手中的紗布搶了過來,
“你別動,還是我給你換藥吧,”
說完這話,
也不容卿笑笑再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很快便着手拆開卿笑笑手臂上的紗布,
見此,
卿笑笑實在沒辦法拒絕,
只能輕聲道了聲謝,
對此,
司徒明揚倒是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只是一心一意拆着卿笑笑手臂上的紗布,
直到爲卿笑笑上好藥並且重新纏繞上紗布之後纔算鬆手,
這時,
卿笑笑卻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隨即笑道,
“算上我記得的,或者,不記得的,我這個傷口應該平均每天都要裂開一次吧”
對於卿笑笑的自我調侃,
司徒明揚卻只是在收拾着藥品的同時隨口答道,
“呵呵,平均一次你還真的是低估你自己了啊,從這個傷口開始的那一天,好像就沒有過傷口癒合的時候,你還能夠活到現在,算不算你命大了”
“呃,是這樣嗎看來,我這段似乎記得又似乎不記得的訓練過程比我自己想象中要艱辛許多了啊。”
看着自己手臂上纏繞着的白色紗布,
卿笑笑若有所思的說完剛剛那話便再也一言不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