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眼看着電梯層數終於到達了最高層,
只等待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
卿笑笑就可以到達她此時此刻最想去的那個地方了,
不過,
在此之前,
她還必須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
如何打發這其實是好心但確實並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保安大叔,
所以,
在保安大叔在等待電梯門打開的時候,
卿笑笑已然默默舉起了手,
只要用力往下一揮,
接下來,
相信以她現在的力度與準確度,
很容易便可以將保安大叔給打倒在地,
可是,
就在電梯“叮”的一聲響,
預示着它在最高層停下了的那一刻,
卿笑笑的手卻再次默默的放了下去,
在保安大叔一無所知的再次轉過身熱情的指引着卿笑笑往裡走的那一刻,
卿笑笑終究還是心軟了,
畢竟,
以她現在的力度,
如果真的就這麼狠狠的往保安大叔脖子上來這麼一下的話,
先不說保安大叔是不是僅僅只是昏過去而已,
或許,
危及生命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卿笑笑實在不願對無辜的人下手,
何況還是一個看上去對她十分友好的人下手,
於是,
卿笑笑最終還是跟着保安大叔的腳步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只是,
接下來,
她必須要去見申屠敦陽一面,
所以,
保安大叔還是必須得打發走的,
既然,
不能直接用武力解決,
那,
卿笑笑便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那個,大叔,我,我想先去上個洗手間。”
在即將進入辦公區的時候,
卿笑笑突然停下腳步,
有些難爲情似的小聲說了這麼一句,
而對此,
保安大叔顯然沒有多想,
反倒還十分配合的提出了先替卿笑笑去開燈之類的,
然後,
就在卿笑笑目光注視下,
保安大叔倒真的直接往辦公區而去,
看來,
真的是去幫卿笑笑先行開燈了,
而此時的卿笑笑自然並不是去開燈之類,
在原地觀察了一會,
卿笑笑以詭異卻又輕聲的腳步跟上了保安大叔的步伐,
並且,
就在保安大叔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情況下,
藉着黑暗的環境,
直接溜到了申屠敦陽的辦公室門前,
申屠敦陽現在身爲申屠集團的總經理,
辦公室的位置自然是在靠近裡間,
倒也並不難找,
只是,
雖然僅僅只是隔着一張門的距離,
卿笑笑卻十分清楚,
推開這張門,
她將見到的卻是怎麼樣的場景,
或許,
對於申屠敦陽,
她其實是十分恐懼此時此刻見到的,
然而,
如果她不去阻止申屠敦陽明天的行動,
那,
等於也是看着申屠敦陽往火坑裡跳似的,
所以,
不管卿笑笑內心有多麼忐忑不安,
在這一刻,
她都決定一定要充滿勇氣的推開這張門,
不管,
申屠敦陽見到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反應,
深呼了一口氣,
握緊了手中的門把,
現在留給卿笑笑的時間真的沒有剩下多少,
於是,
在心裡默唸了幾個數字之後,
很快,
卿笑笑便一把將房門給打開了,
而,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推開,
此時此刻正在辦公室內爲明天的招標會開始忙碌的申屠敦陽與申屠睢陽自然都很是詫異,
擡頭一看,
剛剛想要張口詢問的話語最終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處,
尤其是申屠敦陽,
在看到卿笑笑的那一刻,
手中握着的筆直接便掉落在地,
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好在,
這個時候,
還是一邊的申屠睢陽最先反應過來,
“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說完這話,
申屠睢陽便往門口而去,
只是在經過卿笑笑身邊之時還是小聲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而對此,
卿笑笑僅僅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並且這時還不忘提醒申屠睢陽先行打發走那個隨時有可能發現她不見了的保安大叔,
對於卿笑笑的這個請求,
申屠睢陽自然沒有任何推脫,
深深看了一眼申屠敦陽與卿笑笑,
最終,
申屠睢陽就這樣直接離去,
甚至在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將門爲兩人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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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一時之間,
在這間偌大的辦公室內,
此時此刻剩下的就只有申屠敦陽與卿笑笑兩人四目相對了,
也忘了有多久沒有見到彼此了,
是在訂婚宴上嗎
還是,
卿笑笑在醫院的時刻呢
好像,
那個時候,
申屠敦陽已然說要放開卿笑笑了,
可是,
事實卻是,
到了如今這一刻,
申屠敦陽卻依舊還是在爲兩人的以後進行着這最後的一絲努力希望,
或許,
從始至終,
申屠敦陽從來就沒有放開過卿笑笑,
更加,
不懂得如何放手,
從相遇的那一刻起,
卿笑笑,
已然成爲了申屠敦陽生命裡的那一部分,
既然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又怎麼能輕易割捨
哪怕是無數次說過放手,
可是,
申屠敦陽其實,
根本就無法對卿笑笑放手,
同樣的一切,
對於卿笑笑同樣也是如此,
此時的四目相對,
雖然兩人沉默無語,
可是,
緩緩流淌着的卻是濃濃的情誼,
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一切,
所以,
在如此的沉默無語當中,
兩人卻並不感覺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
卿笑笑今天到這來畢竟是有着明確的目標所在,
所以,
在許久的沉默之後,
她還是緩緩開口道,
“我,我是來找你有事的。”
然而,
就在卿笑笑開口的那一瞬間,
申屠敦陽卻突然站起身來,
直接便往卿笑笑的方向跑去,
還不等卿笑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一秒,
她已然被申屠敦陽牢牢的擁入了懷中,
耳畔傳來的依舊還是申屠敦陽那溫暖而又熟悉的語調,
“笑笑,笑笑,笑笑,”
對於申屠敦陽的突然靠近,
卿笑笑也不知道爲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有那麼一刻,
她僅存的一絲絲理智還在提醒着她,
應該先把申屠敦陽明天招標會的事情說清楚之後,
然後,
再談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之類,
可是,
就在申屠敦陽擁着她的那一刻,
她的世界整個被放空了,
任何理智思維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全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