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文件袋,裡面放着的文件,足足有厚厚的一疊。如果仔細去看,這些文件上記錄的全部都是公司員工的生平,幾乎一些重要的事都在裡面做了記錄。
景夜白自然是不會一張一張的去看過來的,只是在裡面找出了用紅筆標註出來的幾張紙,細細的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正在整理會議資料的艾琳,收到了來自總裁室的電話,等到掛上電話後,面上一片疑惑的神色。
總裁爲什麼突然讓自己去人事處找兩個,原來聽都沒聽說過的人?
雖然心中納悶,但艾琳還是趕忙把電話向人事處打了過去,Boss的吩咐,不敢怠慢啊!
“喂,人事處嗎?總裁要找兩個人,一個叫李智,一個叫張存成,你們趕快讓他們到頂樓總裁室來。”
“什麼!你說他們已經辭職了?”
“三天前遞的辭呈?之後就沒來過?”
“哦,好,我知道了,我會跟總裁說的。”
掛上電話,艾琳心中隱隱的品出味道來了,總裁看樣子並不只是簡單的讓自己找人啊!
想到幾天前出現的內鬼之說,艾琳心中一緊,趕忙向總裁室走去。
在總裁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艾琳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准許後,這纔開門走了進去。
入目第一眼便就是,自家Boss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情景。
身形挺拔,氣勢卓然,再加上完美的側臉,即使現在氣氛不對,艾琳也差點按耐不住自己,怦怦直跳的少女心臟。
景夜白看了一眼艾琳,就差不多知道人應該是找不到了,但還是語氣平靜的問道:“怎麼,人找不到?”
艾琳點了點頭,把自己剛從人事處那兒得到的消息,全部講了出來,其中,一句廢話也無。
景夜白聽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讓艾琳出去了。
能夠讓人手悄無聲息的潛入一家大型公司,能夠完美的掩蓋住手下的真實資料,甚至還有許多,自己可能還沒有發現的手段,對手是誰,景夜白已經能夠差不多猜到了。
望着窗外,景夜白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許寧夏這邊,剛下了車,往景宅裡面走去時,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景闌珊,許寧夏腳步微
頓,最後又往前繼續走去。
在景闌珊面前停了下來,雖然明顯感覺到了景闌珊面上的不甚友好,再加上許寧夏此時也實在是沒有心力去應付任何人,但還是嘴角強扯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問道:“小珊這是要出去,還是--怎樣?”
景闌珊目光冷淡的望了許寧夏一眼,轉身便往左側的花園那兒走去,留下一句道:“過去聊聊吧!”
許寧夏站在原地,沒有跟過去。
景闌珊停下來,有些不滿的半轉身望着許寧夏,眼裡帶着警告。
許寧夏心中微嘆,雖然對於景闌珊的警告並不是十分在意,也不想在意,但還是無奈的跟了過去。
在許家待了三天,許寧夏並沒有好好吃飯,也沒有好好休息,再加上心中對於爺爺去世的傷感,許寧夏此時的身體狀態,非常不好。
花園入口處,兩邊都種滿了各色的月季花,株株生的豔麗,一看就是得到了很好的照料。
景闌珊沒再往裡面走去,在月季花叢邊停了下來,伸手把玩着一株月季花的花瓣,面上帶着莫名的笑意。
等到許寧夏走了過來時,纔開口幽幽的說道:“你看這些月季,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面對着景闌珊的目光,許寧夏敷衍性質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哪裡有那個心力去觀賞這些月季是否好看啊!
再有,她不傻,她在等着景闌珊說出她真正想說的話。
下一刻,景闌珊當着許寧夏的面,將原本正把玩着的那一株花的花瓣,給全部揉爛了,手下的動作,讓人覺得她就像是一個瘋子。
花汁順着指縫滴落,毫無美感,起碼在許寧夏眼中,是這樣的。
“我這麼做,你有什麼想法?”景闌珊收回手,拿出紙巾一邊擦試着手,一邊問道。
許寧夏面容平靜,沒有看景闌珊,“能有什麼想法,你做什麼是你自己的事情。”
“呵,如果我是這麼對你的呢?”景闌珊挑眉。
許寧夏沒有回話。
此時,景闌珊忽然靠近許寧夏,伸出手捏住了許寧夏的下巴,手下使的力氣很大,那原本還沒被完全擦掉的汁液,帶到了許寧夏的下巴上。
“如果我自己不調查,你還想把這件事隱瞞到什麼時候,嗯?”
強迫着許寧夏直視着自己的眼睛,景闌珊手下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繼續道:“真沒想到啊,你竟然跟靖風談過戀愛?”
因爲下巴上傳來的疼痛,許寧夏微微皺起了眉,想要掙脫景闌珊的鉗制,又苦於此時自己和對方力量的懸殊,許寧夏捏了捏手,着實有些狼狽。
而許寧夏不知道的是,景家一直都有個規矩,每一個景家人都必須從小學習能自保的功夫,而景闌珊,雖然一直對這方面都不怎麼認真,但起碼還是從小學到大的,手上的力道自然是比別人要大一點的。
此時,景闌珊捏着許寧夏的下巴使她離自己更近了幾分,面上滿是冷厲,“我知道了這事就去問了靖風,你猜他怎麼說?”
“他說啊,他跟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還說,以後在他的世界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呵,多麼甜蜜的承諾。”
即使是被人如此鉗制,許寧夏面上也沒有出現,哪怕那麼一點的屈服以及畏懼,反倒是咬着脣,皺眉反問道:“你不信?”
景闌珊突然放開了緊捏着許寧夏下巴的手,並把許寧夏推了開來,說道:“靖風的話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放心。”
許寧夏被推的差點沒站住,往後釀蹌了幾步,站穩後,伸手抹去了染在下巴上的紅色,站在那裡,背脊挺直。
“你不放心我是嗎?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沒錯,我是不放心你,不讓你看看我景闌珊的厲害,我這心裡就像有根刺,拔都拔不去。”
景闌珊挑挑眉,面上滿是倨傲,繼續說道:“想知道我跟靖風是怎麼認識的嗎?”
不等許寧夏回話,景闌珊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酒吧裡,有個一直都跟我不對付的女生,帶着人想要來找我的茬,最後是突然出現的靖風幫了我。”
“後來,也都是靖風主動請我去吃飯,對了,他還陪我一起去逛街,去看電影,以及好多其他的事情,怎麼,是不是比你和靖風交往時的日子,要過的美妙許多?”
聽了景闌珊的話,許寧夏心中懂了,其實景闌珊真正介懷的,不是自己現在是否會跟陸靖風糾纏不清,而是自己和陸靖風的過去,這種介懷,不是自己說兩句話,就可以抹除的。
因爲,過去,無法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