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個人上前問道:“辣椒姐,對方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景闌珊說道。面上帶着不明的笑意。
她哪裡用查啊,光是從兩個人回來的敘述中,就可以判斷出對方是誰了。
之後的調查,也不過就是,把她的猜測變成了事實而已。
就是自己的哥哥,親哥哥,他到最後,沒有幫自己的親妹妹也就罷了,但是,他卻還走上了跟自己親妹妹的對立面。
他幫助了自己家族的仇人。
其實向許寧夏的兒子動手,除了是想要通過,傷害許寧夏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而對她產生更深刻的打擊。
也是爲了藉此一箭雙鵰,除掉她和哥哥最深的一個聯繫,即使哥哥看起來,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她自己也是在最近的調查裡面,發現了這一件事情的,許寧夏有一個兒子,而且看照片,絕對是自己哥哥嗯兒子無疑了。
且不說在景闌珊看來,許寧夏有沒有資格生下景家的孩子這一點了。
就論景闌珊要向許寧夏報仇的這一點上,她就不可能給許寧夏任何的機會,讓她有辦法利用兒子的這一點,去控制住自己的哥哥,讓他來跟自己作對。
然而,計劃卻是以這種結尾收場,光是去看看景闌珊房間裡面的狼藉,就知道她剛纔是有多麼的生氣了。
她非但沒有完成自己的計劃,反倒還幫了許寧夏一把,哥哥通過這次的事情,怎麼樣也該知道,他那個兒子的事情了吧?
收回心裡面的這些想法,景闌珊對着出任務的那兩人說道:“如果我說,你們這次任務沒有完成好,你們應該是沒有意見的吧?”
“沒有。”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說道,膀大腰圓的那個,聲音跟在後面。
“那我們基地向來是不留廢物的,你們也應該是知道的吧?”
“知道。”還是一前一後的回答,還是膀大腰圓的那個男人的聲音,跟在了後面。
“那你們想要將功補過嗎?”
兩個男人一開始就是在做
好了,接受懲罰的心理準備回來的,在剛剛景闌珊問的那兩個問題的時候,他們甚至是在心裡面對自己說,終於還是來了。
然而此刻景闌珊說出這句話,兩人都俱是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景闌珊說的話的意思。
只見着唐芯冷冷的笑了一聲,帶着些危險,然後說道:
“這次我要你們把她的兒子弄死,當場或是綁架了以後再弄都可以,我只要結果,過程怎樣。你們覺得怎麼方便,就怎麼做,全部由你們來安排,怎麼樣?”
即使知道了那個兒子的存在又能怎麼樣?如果到最後,這個兒子人都沒有了,知與不知道,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吧?
心裡面這麼想着,唐芯眼裡的光。就變得越發的冰冷,像是夜裡潛伏着的蛇,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獵物。
兩個男人注意到了唐芯的這種目光以後,都覺得不舒服,不着痕跡的移開了眼來,受點的那個率先應道:
“那就謝謝辣椒姐了,給我們這麼好的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景闌珊笑了笑,然後看向了那個低着頭,沒吭聲的男人,“你呢?”
半晌後,就在景闌珊變得越來越不善的目光注視下,男人說道:
“我--”然後擡起了頭來,目光直視着景闌珊,嘴角扯出了一抹有些僵硬的笑,繼續說道:“自然也是願意的,謝謝辣椒姐給這個機會。”
男人此話一處,景闌珊滿意的收回了,看着兩個男人的視線,轉身,看樣子又是要上樓了。
“你們好好幹啊!”
景闌珊臨走前說道,不知道是對兩個男人說的還是對所有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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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穆振安是先行離開的,但是最終到的,還是景夜白比較領先。
不過這也不是兩個人目前關心的話題,景夜白在車上,讓布萊茲先回去,然後今天自己不去公司,有什麼事情讓他先代爲處理,實在不行再聯繫他。
如此交代清楚以後,景夜白下車,然後就見着後面,穆振安車子開過來的身影。
接着,穆振安從車子上下來。
景夜白有停下來等着穆振安,等到穆振安從他身前經過的時候,他才擡步跟上。
之所以這麼做,原因也很簡單,景夜白並不知道,許寧夏現在所在的病房是在哪裡。
如果要他自己打電話去查也可以,總沒有跟着穆振安一起走,來的簡單快捷。
因爲醫院裡面,兒童和成人的病房區是分開的,所以許寧夏現在,並不是和景望夜在同一棟樓裡面。
穆振安一邊往唐芯說的地方趕過去,一邊在跟唐芯打電話。
從電梯裡面出來,之後在病房區裡面找着,最重不是因爲看到了門上的標號才找到的,而是因爲率先發現了,等在外面的唐芯。
兩人過去,唐芯對於看到景夜白顯然很意外,但也沒有說什麼,她現在沒有心力關心。
“你走了以後,我讓寧夏去找護士包紮一下手上的傷口,沒想到寧夏沒有幾部,就昏倒了過去。
醫生說她這是因爲心情起伏太大,然後身體承受了太大壓力,一直繃着的原因,在放鬆下來後,纔會出現昏倒的情況。
現在寧夏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沒待兩個人問,唐芯就把情況給說明了一下。
景夜白麪色凝重,看着病房門問道:“身體承受了太大的壓力是什麼意思?”
唐芯愣了愣,然後回道:“沒理解錯的話,應該是指單純的身體負荷上,和心理上。
畢竟出事的時候,寧夏面對的是孩子被人搶走,然後又是追人家的摩托車的情況。
另一方面,她從那個時候到昏倒之前,內心情感上都經歷了些什麼,你們應該是可以想象的吧?”
…
三人腳步輕緩的進了病房裡面,燈是關着的,裡面只有微微的亮光。
唐芯和穆振安站在病牀一側,景夜白一個人站在病牀的另一側。
目光死死的放在了,微亮的照耀下,許寧夏沉靜,但是又有些蒼白的面容上。
(本章完)